嗯。很是許霽深的作風。
說了等于沒說。
程愿安突然覺得有些自討沒趣。
跟他這樣的人，難道還指什麼心靈通嗎？
第十六章 保護我方電話
第二天一早六點，程愿安收拾妥當下樓，比約定時間早了十分鐘到門口。
本以為自己已經夠早了，可沒想到許霽深比還早，看上去還神抖擻的。
“你不會是在樓下一直坐到現在……”
“你覺得可能嗎？”
這人就是不能好好說話是不是？
程愿安自討沒趣的干笑了一聲，跟著許霽深走出去。
兩人走的太早，其他人都還沒起床，唯獨許老爺子在管家的攙扶下，堅持要來送他們。
告別許宅，程愿安有些慨的對許霽深道：“你爺爺對你真好，這麼大冷天的還起這麼早送我們。”
許霽深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淡淡應道：“還好。”
許老爺子對他算不算好，他心里很清楚。
他還記得，他剛剛到許家的那幾年，除了還不懂事的徐雯珈，許家上下沒一個人正眼瞧他。連小輩們見了他，都暗地里嘲笑，說他不過就是個被母親嫌棄扔回來的私生子。
那些叔伯姑嬸們也說，也就是因為鄭曼齡生不出兒子，許齊昌才將他留下。
許家脈絡龐大，多個兒子便能多得一份家產，許齊昌從商多年，這筆帳自然是算的清楚。
對那些人來講，他終究是個外人，許老爺子也不例外。
雖沒有直接的兌他，但那幾年，他也從沒對這個孫子親近過。
直到近些年，他帶著昕康把許家產業越做越大，手里的份也越來越多。
人人都知道許家大爺能力出眾魄力了得，再也沒人敢輕易怠慢他，他倒是，越來越像“許家人”。
清晨的路況良好，剛過兩個小時，車子就駛進江臨市區。
程愿安在車上吃了管家給他們打包的早餐之後就開始犯困，待許霽深醒時，車子已經停在了距離安禾一個街口的路邊。
睡醒的第一件事，依舊是去。
許霽深：“沒流口水。”
程愿安尷尬的看他一眼，“……哦。”
“能睡。“
“職業技能。”
程愿安解開安全帶剛轉了，許霽深住：“等等。把服拿走。”
順著他眼神示意的方向，程愿安朝後座看了一眼那只香奈兒的購袋。
昨天穿過的服鞋子，已經被整整齊齊的疊好，幾乎按照它們未拆封的樣子放回了原。
“不用了許總，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許霽深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側看著，“你覺得這些你穿過了的東西還能再給誰穿？”
“……”
程愿安中一哽。
嫌棄。
明晃晃的嫌棄。
我穿過一次的難道還能臭了不？
大概是發現自己的語氣好像嫌棄得有些明顯，許霽深難得大發慈悲的補充：“你留著吧，就算是這次讓你跑這麼一趟的謝禮。”
“我平時不穿這麼貴的服，也不是我的風格啊。”
“那就留做個紀念。”
紀念什麼？
戲出道嗎？
程愿安剛剛想繼續拒絕，就聽到許霽深不耐煩的聲音：“快遲到了，你到底還走不走？”
“……”程愿安立即一無名火上頭，“走！但我拿著這麼大的袋子怎麼去上班？！”
“我找人給你寄到家里，地址待會短信發我。”
“好！”
看他這個態度，程愿安也懶得跟他再客氣，翻了個白眼，長一下了車。
“嘭——”的一聲，關門聲震天。
連車都跟著晃了兩下。
許霽深覺額前的頭發隨著門外帶進來的那陣風，瞬間翻到了頭頂。
這怪力子……力氣大，脾氣更大。
-
第二天，寄到了程愿安家。
晚上下班回來，程愿安一看到房的包裹，就想起許霽深那一臉不耐煩的表。
煩躁。干脆拆也不想拆。
直到洗完澡出來，羅卉見那巨大的包裹還原封不的擱在地板上，好奇的問：“包裹到了怎麼不拆？”
程愿安不以為意的一邊頭發一邊回：“都是些用不上的東西，不想拆。”
羅卉哦了一聲，看似無意的在房里晃了一會兒。程愿安漸漸才察覺到不對勁，問：“怎麼了？干嘛一直晃來晃去的？”
羅卉在床邊坐下，小心翼翼的試探：“那個……你和小許最近怎麼樣啊？”
程愿安手中作一頓。
自從給羅卉說了許霽深的“難言之”之後，的小日子似乎變得自由了許多。
羅卉不再催著結婚，親戚們也不再給點鴛鴦。
許霽深說的對，有時候謊言，并不是一件壞事。
此時，它就很有存在的必要。
“還好。” 回答。
“那……他有沒有好些？”
“……好些了。”
程愿安睜眼說瞎話的功力日漸長。
“哦～”羅卉頓時松了一口氣，神大面積緩和，“那就好，那就好……”
程愿安也松了一口氣，看來這種怡然自得的狀態還能保持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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