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愿安突然意識到什麼，“所以你今天是故意過來的？”
許霽深向來不藏自己的功利，大方承認：“是。”
婚姻大事，被他從口中講出來，就像是一個商業項目一樣，只計得失，不論意義。
程愿安看著他。
從認識到現在，他們之間的接雖然不多，但也不算。
有時，覺得這位總裁也并不算難以接近，但此刻，卻覺得，這人離，實在太遙遠了。
見沒有說話，許霽深又繼續道：“當然，我這邊會盡力保障程醫生的權益。婚後你不必和我同住，除了家庭聚會，也不用陪我出席其他場合。安禾這邊，我只會公布我的已婚份，不會公開你的信息。同時作為回報，我會提供給你一筆可觀的收……”
聽到這里，程愿安自嘲的笑了笑，“收……”
“是的，這筆收由你自己支配，無需返還。”
“這算什麼？包養？”
“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愿安抬頭直視他，“許總，你這麼搶手，結婚這種事何必找我呢？你一開口，愿意和你結婚的人都能繞江臨好幾圈了。還有那個周慕菀，不是喜歡你嗎？你找豈不是一拍即合，你干嘛找我啊？”
許霽深倒是回答的很快，像是早就料到會問似的。
“我家人喜歡你。而且，也很方便。”
“……”
這算是夸獎嗎？
呵……笑不出來。
“所以程醫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不用著急答復我。”
聽起來倒是極為心。
“不用，我現在就答復你。”
程愿安攏起頰邊被夜風吹起的碎發，聲音干脆而果斷。
“我拒絕。”
許霽深默了了半響，問：“為什麼？”
程愿安答：“我不想結婚。”
“那麼你更應該考慮一下。”
其實也不是沒有考慮過。
被催婚期間，曾想過很多次，不如隨便找個人結婚算了。
但終究是理智打敗了沖。
婚姻在眼里再怎麼不靠譜，也不該是這樣隨隨便便說結就結的。
抱臂往後退了一步，和許霽深拉開距離。
“許總，婚姻不是生意，也不是兒戲。我媽那邊，我會盡快解決的，也請你以後不要為了這事再找我了。不早了，請回吧。”
說完，不再看他，垂眸盯著地面，神冷淡。
許霽深無聲凝視半響，也無意糾纏，只點點頭道：“好。替我謝謝你母親。”
程愿安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應聲，直接轉離開。
許霽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目送著那小背影漸漸融進墨藍夜中。
也不是非要結婚不可。
如果不是，那就算了。
第十九章 他放屁（三更合一）……
程愿安回到家後直接躲進了臥室。
羅卉里還在念叨和許霽深將來結婚的事, 此刻卻在計劃著怎麼提分手。
門診日午休，和夏約在安禾附近的日料店。
程愿安還沒來得及將最近發生的事講給夏聽, 就聽到夏先開了口。
“小橙子，我跟你說個事。”
“什麼？”
“我覺得趙元瑋他……好像有點問題。”
程愿安還在翻菜單的手停住，抬頭盯著，“姐夫？什麼問題？”
夏垂眸，“我總覺得……他外面可能有人了。”
程愿安立刻合上菜單，子朝前坐了坐, “你看到了？”
夏搖搖頭，“他最近經常不回家，說是公司在忙一個項目，回來也是手機不離, 連洗澡都要帶著。我跟他談小宇上小學擇校的事, 他也是心不在焉的。”
“他以前不也是這麼忙嗎？你們結婚這麼多年, 我見到他的次數都不超過兩只手。”
夏用吸管攪著杯里的飲料，垂眸道：“最近不一樣。我說不上來, 就是覺不對勁。”
程愿安一直都不怎麼喜歡趙元瑋, 總覺得那人為人事過于浮躁, 完全沒有為人父人夫的穩重和責任。
回江臨之後, 趙元瑋還私下里聯系過幾次, 想讓幫忙在安禾推廣一下他們公司的降藥，被拒絕。但夏和趙元瑋大學時期就在一起, 基礎深厚，作為旁人，總不好當著夏的面說趙元瑋的不是。
此時，聽到夏的話，程愿安竟然并不意外, 好像冥冥之中，總覺得趙元瑋這人遲早都能做出點什麼破事出來。
“那你準備怎麼辦？這種事還是得要有實錘吧。”
夏沉片刻，“再觀察觀察吧……”
程愿安搖搖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所以，干嘛大家都要結婚？
“對了，你最近和你們許總怎麼樣了？”
程愿安重新拿起菜單翻看，漫不經心道：“沒怎麼樣，準備解約。”
夏有些意外，“為什麼？我前幾天還聽羅老師說你倆的好啊？”
“什麼的好，都是演戲而已……”
“那就繼續啊，說不定演著演著就假戲真做了呢，這種事很難說的～”
程愿安在手機上點了單，又給夏添了杯茶，心里琢磨著要從哪里說起。
是從溪川老宅的壽宴，還是從那碗松茸土湯，還是直接就從“求婚”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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