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頓時就有畫面了。
許霽深看著輕松聊天的二人，皺了皺眉，對程愿安道：“沒有其他工作了？還在這聊天。”
程愿安收起記錄征的紙筆，看了他一眼。
本來想辯解些什麼。
算了。
都罵了他了，我理虧。
“現在就走。”
程愿安嘟囔了一聲，和陸明騫打了個招呼，走了出去。
陸明騫盯著許霽深半響，挑了挑角，眼若桃花。
“學弟，公平競爭可好？”
-
陸明騫的二次置換手非常功。
當晚程愿安來查房時，他問：“程醫生，你平時大概什麼時候有空？”
程愿安沒有直接回答，問：“怎麼？”
陸明騫笑笑，“想請你吃頓飯，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不至于，這是我的工作，不用客氣。”
陸明騫也沒失，又問：“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請你吃飯可以嗎？”
程愿安沒怎麼在意，邊查看他的手傷口邊說：“其實真的不必，我平時也很忙。”
“我可以等你。”陸明騫盯著垂下的眼睫，“你哪天有空就告訴我，我隨時都可以。”
“陸先生沒有工作嗎？”
“我有一家律所，工作時間很自由，可以據你的時間來調整。”
程愿安這時才覺得有些異樣，抬起來，問：“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陸明騫也不遮掩，坦然道：“我很喜歡程醫生，我想追求你。”
這表白來的猝不及防又極為直接，程愿安在原地愣住，一時不知該怎麼回應。
“如果嚇到你了，我很抱歉。”
陸明騫一如既往的紳士有禮，“我是一個很直接的人，大概不懂得怎麼藏自己的。但你也不用有什麼力，我只是在追求你，并不是要求你一定跟我在一起。如果覺得不舒服，遵從你自己的便是。”
不得不承認，陸明騫這樣的翩翩君子讓程愿安生不出什麼反。只是，總覺許霽深的影子好像在腦子里盯著，還是叉著腰一臉低氣那種。
此刻的表白，竟讓有種自己紅杏出墻的罪惡。
但很快就強行將這種錯覺丟出腦外。
許霽深他算什麼？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你……我有……還……”
給自己打了氣之後，程愿安開口卻宛若一個智障。
陸明騫看著這副慌樣子，覺得眼前的人更加可了。他眼中含笑，聲道：“不用張。今天是我唐突了，吃飯的事，改天再說。”
程愿安懵懵的“嗯”了一聲，手頭迅速的給他換了藥，有些急切的低頭走出病房。
確切的說，是一路小跑。
剛剛拐了個彎，和一人一頭撞個滿懷。
“干什麼冒冒失失的？”
程愿安抬頭，見剛剛腦子里的小人此刻正站在面前，臉就跟剛才腦海中的，一模一樣。
“……沒什麼！”
程愿安疾步而逃。
許霽深狐疑的回頭看看，不自覺的嘆了口氣，繼續向前走進陸明騫的病房。
問侯了一下手況，他還是忍不住，問：“你剛剛和程愿安說什麼了？”
陸明騫揚起角，“你到了？”
“嗯。”
“想知道？”
“隨口問問。”
“我跟表白了。”
許霽深愣了愣，有些不確信的看著他，“才認識多久就表白？”
“跟時間有關系嗎？就不能是一見鐘？”
話畢，許霽深沉默不語。
陸明騫看著他笑了笑，“你要是喜歡就行，我這個人很open的，自由選擇，愿賭服輸。我可不會等你。”
許霽深起，“我們只是工作關系。你好好休息，過幾天再來看你。”
陸明騫看他半響，搖搖頭，“讀書時就不見你對哪個人上心，還以為你現在開竅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更不用顧忌什麼了。你可別後悔啊。”
之後的幾天，幾乎整個安禾都知道，心外的年輕主治醫師程愿安正在被熱烈追求。
追求者每天一束玫瑰的往辦公室送，看上去還都不是市面上的那些普通品種。
陸明騫還特意將玫瑰的圖片發給許霽深，像是炫耀。
而許霽深只回了一個字：【俗】。
晉歡看到那些玫瑰，拉著程愿安打聽：“怪不得給你介紹男朋友你都拒絕，原來你名花有主啦～還這麼浪漫～來一下嘛，是什麼樣的人啊？帥不帥？有沒有我們許總帥？”
邱晏在一旁看在眼里，低著頭沒說什麼。
程愿安一向不喜八卦，尤其當這八卦的主人翁是自己。只得隨便扯了幾句，速速將晉歡打發。
自然知道玫瑰是陸明騫送的，但陸明騫不知道討厭玫瑰，即使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稀有品種，也被放到了休息室角落，任它枯萎。
讓陸明騫不要再送，後者問：“困擾到你的工作了？”
如實回答：“有一些。”
之後他道歉，就真的沒再送。
然後。
轉送首飾，送包。
程愿安都沒有收。
之前也不是沒被人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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