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媽媽，人生除了婚姻生兒育，還有很多很多啊。
還有好多好多事，我都沒有嘗試過。
心里這麼想著，但看著母親病後有些憔悴的臉，便將話藏進了心里。
有些話，講出來也未必會被人理解。
那就把它埋起來，只有自己知道就好了。
回到臥室，坐到飄窗邊，著窗外濃濃夜，思緒飛了很遠。
一直比同齡人都要早。
其實早早的就知道，人生沒有辦法那麼的隨心所，單憑自己喜好。
想到剛剛羅卉的一番話，憋回去的眼淚又止不住往外冒。
程愿安抬起手臂，用袖子拭去臉頰的淚，將頭埋在膝蓋里。
可漸漸，又止不住的紅了眼眶。
從未想過和母親真正分離的那天，也不敢去想。
有句話說: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路。
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羅卉對于，是母親，是家，是人生。
而對于羅卉來說，也許就是的全世界。
母親的，都懂。
夜風吹來，帶著幾分涼意。
程愿安的腦袋似乎清醒了些，緒也漸漸穩定下來。
有些想法，在心里滋生，慢慢發芽。
床上的手機傳來聲聲震，俯拿過，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怔了怔。
就在一分鐘之前，還猶豫著要不要主打給他，沒想到他先打了過來。
接起電話，許霽深在那頭有些不耐的問道：“你沒看手機嗎？短信為什麼不回？”
程愿安將手機從耳邊拿下，翻了翻信息箱。
許霽深（21:16）：【家里出什麼事了？】
許霽深（21:43）：【？】
許霽深（22:21）：【結束給我回話】
許霽深（23:01）：【？】
又看看此刻屏幕右上角的時間：23:36
剛把耳朵放回話筒邊，又聽到許霽深在問：“……聽到沒有？”
程愿安有些懵，“……啊？你剛說什麼？我剛看你短信去了。”
“……”
對面傳來一聲心累的嘆息。
“是我媽之前在家暈倒了，現在沒事了。”
“去醫院沒有？”
“不肯去，已經睡了。我明早再去帶看門診。”
那頭默了半響，“嗯，那早點休息。”
覺許霽深正準備掛電話，程愿安急忙喊了他一聲：“許霽深！”
許霽深怔了半響。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見自己全名。
過車窗玻璃，他朝上看了一眼，“嗯？”
靜謐的夜里，程愿安的心跳突然加速，一熱從耳慢慢下移，紅了脖頸。
“那個……”
頓了頓，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
就是他了。
“我們結婚吧。”
說。
話音像是還帶著些抖。
許霽深抬頭看到窗邊坐著的人，一手抱著曲起的，一手握著電話，下擱在膝蓋上，慢慢將頭埋了下去。
他角漸漸上揚。
那朦朧月在他幽黑的眼中氤氳開來，漾著輕薄水。
“你說什麼？”
他問。
程愿安抬起頭，了自己的滾燙的臉，清清嗓子著頭皮重復道：“我說我們結婚，許總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哦。”
“哦什麼哦？到底結不結？”
許霽深沒有問為什麼改變了主意。
他好像并不在乎。
今晚月很，夜風也甜。
他低啞著嗓回答：“好，我們結婚。”
第二十一章 別不限
決定和許霽深結婚之後, 程愿安非常直接的拒絕了陸明騫的追求。
陸明騫有些意外，在電話里問：“是我做了什麼讓程醫生不舒服的事？”
“沒有。”程愿安回答, “陸先生一直很有禮貌，但我確實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陸明騫有些不甘，“可我們還沒有開始了解。”
程愿安只得拿出殺手锏，“不好意思陸先生，我有男朋友了。”
陸明騫那頭沉默半響，笑了笑, “那看來還是我作太慢了。恭喜程醫生。”
“不好意思，我也沒想要吊著你的。”
“你沒有，不用道歉。本來就是你我愿，謝謝你如實告訴我。”
掛了電話, 程愿安有些慨。
像陸明騫這種時刻都能保持風度的人, 很難有孩不心吧？
可為什麼就偏偏沒覺呢。
-
羅卉聽到程愿安準備和許霽深結婚時, 心很復雜。
一直希兩人走到最後沒錯，但如今真的聽到兩人準備結婚, 又覺得有些恍然。
掐指一算, 兩人認識也不過三個多月, 這未免也太快了些。
“之前你還那麼抗拒, 怎麼突然就說要結婚了？”
程愿安裝作不以為然, “不是你希我們早點結婚嘛，覺到了, 就準備結唄。”
羅卉狐疑的看看的肚子，試探道：“安安……你……是不是有了？我們也不能因為孩子就倉促……”
程愿安無語凝噎，“你想什麼呢羅老師？戲過了啊……”
羅卉還是有些不放心，“那你急什麼啊？你們好好了解好好磨合了沒有？他的家人你見過嗎？他們對你好不好？他那方面到底好全了沒？這些你都了解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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