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愿安松了口氣,又有些擔心道:“珈珈會不會生氣啊?”
許霽深不以為然,“不用管,這麼大人了,哪有想要什麼就給什麼的道理。”
程愿安點點頭,突然又打了個噴嚏。
“不是說喝熱水能好?”
“哪有那麼快……”
程愿安聳聳鼻子,“我去洗澡了。”
過了一會兒,著頭發從房間里出來,走到許霽深臥室門口,探頭道:“借下你浴室?”
許霽深正坐在床上看書,打量一眼,“怎麼不用自己的?”
程愿安有些不愿的支支吾吾:“那個狗用的……支架……借我用下……太累了,不想吹頭。”
“你之前不是……”
還沒等他說完,程愿安就先發制人的不耐煩道:
“我今天做了四臺手,手都抬不起來了!你到底借不借!”
許霽深怔了怔。
這脾氣怎麼還說來就來。
“直接去用。”
程愿安瞪他一眼,走進了衛生間。
許霽深看著的背影,像是自言自語道:“累還有力氣發脾氣。”
衛生間里馬上傳來程愿安的一聲不滿:“我聽到了!!”
“嗯,果然是全都敏。”
“閉!!!”
不一會兒,衛生間里傳來吹風機的運行聲,足足過了二十多分鐘,聲音一直沒停。
許霽深忍不住下床推開衛生間半掩著的門,只見程愿安坐在梳妝臺前,臉擱在兩只手臂上,正閉眼歪頭趴在那里。
支架上的吹風機還開著,發在臉頰邊舞。
許霽深走過去了的頭發,已經干了。
手關掉吹風,剛剛吹干的頭發凌的散在各,將的臉都遮住。
他出手輕輕將的發從臉上撥開,俯下去看。
像是睡了,臉被手臂的圓嘟嘟的,頰上還帶著出浴後的紅暈,淡的微微張開,還帶著些水。偶爾微的眼睫卷曲濃,在眼下投出幾片羽般的影。
“程愿安。”
他輕聲喚。
程愿安一點反應都沒有。
許霽深又看了一會兒,突然抬手敲了的頭,下手并不輕。
“程愿安,起來了。”
程愿安惺忪的睜開眼,捂著頭回頭看向他,“干嘛打我……”
“再不起來要變橙子干了。”
程愿安坐起來發了一下懵,慢慢起,“哦……我回去了……”
許霽深吸了吸鼻子,“你又用油了?一味。”
程愿安緩緩回頭看他一眼,突然把手往他服上蹭了蹭,壞笑道:“賞你的,祝你睡眠愉快。”
這一系列舉如同夢游般沒有邏輯,等許霽深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如同行尸走般飄了出去。
當晚,許霽深依然辨不清到底是油還是心理作用,他難得的再次睡了個好覺。
程愿安的冒拖了一個多星期才好,等得空和許霽深一起回娘家吃飯時,時間已經一晃就進了六月梅雨季。
當天上午查完房,正坐在辦公室寫醫囑,就聽到晉歡和另外一個護士一邊聊天一邊走了進來。
“真的?這男的也太渣了吧……”
“是啊,這的也是命大,幸虧是活下來了,不然虧……”
晉歡看到程愿安,立即上前道:“程醫生,聽說骨科那個從國外回國治療的孩你認識啊?”
程愿安一向不喜參與八卦,頭也沒抬的應了聲,“是認識。”
“那你怎麼不過去看看?”
程愿安眉心一跳,抬眸問:“怎麼了?是手有什麼問題?”
“不是。”晉歡擺擺手,“電視臺記者都來了,在骨科那邊采訪呢,你不知道?”
程愿安愣了一下,“不知道啊……現在?采訪李冉?”
“是啊。”
“哦……”
程愿安沒再接茬,繼續寫著醫囑。
等手頭的醫囑都寫完,乘電梯上了樓,剛出電梯,就看到一些拿著攝影設備的工作人員正陸續往病房的方向去。
快走了幾步來到李冉病房門口,幾個看起來像是記者的人正站在床前,脖子上掛著帶有「江臨衛視」logo的工作牌,正和通著什麼。
李冉看到,連忙招呼進去。幾個記者看到程愿安有些警覺的表,知趣的從病房退了出來。
程愿安在床邊坐下,問:“你要接采訪?”
李冉點點頭,“嗯,其實一直有聯系我,我都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讓大家引以為戒吧……”
“你真的想說嗎?其實不用勉強的。而且你現在還沒恢復,出院了再采訪不好嗎?”
“不勉強,我跟你先生聊了之後,也想通了不東西,都是我自愿的。”
程愿安怔了怔,“我先生?你們見過面了?”
李冉也有些意外,“許先生沒跟你說?”
程愿安突然想到了前陣子因為醫鬧事件昕康價下跌的事。
大概是這段時間和他距離過近,一時忘了那人之前唯利是圖的做事風格。
從李冉傷,救助,再到院安禾,采訪。
似乎一切都很順理章。
問李冉:“是他勸你接采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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