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贈的事我幫你們問過了，但這個也不是我的能力范圍……”
“那你還勸我們做什麼呢？說句不好聽的，也不是醫生你付錢對吧？”
程愿安一時哽住。
施晴爸爸也不再跟多言，客套的道了幾聲謝就從辦公室里退了出去。程愿安靜靜坐在位子上，調出施晴的資料在電腦上瀏覽著，試圖想再次尋找除了心臟移植以外其他的可能。
“學姐，你沒事吧？”
邱晏不知什麼時候進來，在旁邊坐下。
“什麼？”
“喊了你好幾聲。”
“哦……”程愿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沒聽見。”
“多都有這樣的事的，你別想太多，不是你的責任。”
程愿安激的對他笑笑，“我知道。”
兩人剛聊了幾句，晉歡又從外面跑了進來，“程醫生，還是李進！”
程愿安心覺不妙，立馬一路小跑到ICU。
李進的子焦急的圍在病房門外，一看到程愿安，他們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的抓住，“程醫生，程醫生，我爸爸怎麼樣了？你一定救救他，他才五十三啊……”
“正在搶救，我先進去。”
家屬知趣的放開，李進的兒急的哭了起來，“怎麼辦……怎麼辦啊大哥……”
重癥監護室，實習醫生正在給李進除。見程愿安趕到，他們連忙讓出位置來。
程愿安看了一眼監護儀上的直線心率，心已經沉了下去。
接過除儀，吩咐道：“三百六十焦耳，充電。”
李進沒有反應的在床上彈起又回落，程愿安死死盯著各項征數字，“兩百焦耳，充電。”
“兩百八十焦耳，充電。”
……
如此重復了五六次，李進的征毫沒有回暖的跡象。
“機撤了吧，回不來了。”
程愿安站在床邊，看著他已經面無的臉，作輕的給他蓋上了白布。
看了一眼時間，在搶救單上寫下：“死亡時間：2021年六月九日，十七點四十七分。”
那幾個實習醫生來安禾還不到半年，還沒習慣這種場面，此時都很安靜。
程愿安回頭看向他們，溫聲道：“你們盡力了。”
程愿安走出ICU。
李進在安禾住院幾個月，家屬跟也了，一看的表，李進的兒當即就癱坐在地開始痛哭。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一時間，悲愴之聲迭起。
程愿安有些麻木的踩著這聲音離開，回到辦公室，乏力的靠在椅子上，抬頭怔怔著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
尤銘從外面進來，見還沒下班，勸早些回家。
從凌晨三點過來到現在，已經連續工作了十五個小時，只吃了一頓早餐。
簡單換了個服，開車回到融僑里。
車子剛駛進地下停車場不久，一輛黑寶馬突然從一側快速躥出。
程愿安一時沒反應過來，只聽“轟”的一聲，對方的車頭直接撞上了副駕的車門，將的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
程愿安在車坐著懵了半響，而後打開車門走下去。
對方司機是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材高大，此刻站在他的車頭，正一臉焦躁的彎腰查看況。
一看程愿安是個年輕姑娘，又穿的普普通通，那人立刻皺了眉，直起單手叉腰指著，“就知道是個司機！你會不會開車啊？不會開就不要上路害人好不好！我這還趕時間呢，都什麼破事兒！”
見那人語氣蠻橫，程愿安也沒好脾氣的回道：“這位先生，我是直行，是你突然加速撞過來的，到底是誰不會開車？”
“嘿，開個破大眾你還橫啊？我早就按喇叭提醒了，你聽不到？看不見這邊來車啊？你們司機不會開車還不讓人說了是吧？廢話了，我趕時間，直接私了吧。”
程愿安看了一眼自己凹下去的車門，“走保險吧，這明顯是你全責。”
“我全責？！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們人腦子里都裝什麼呢？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廢話啊，你趕賠錢了事！”
程愿安本來心里一直著火，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嗆聲道：“說話就說話，帶什麼司機人的！你媽不是的？你家沒有人？你石頭里蹦出來的？！有把兒了不起啊？！”
看著這姑娘個子不大，面相也是溫婉賢淑的，沒想到發起火來像吃了炸｜藥似的，一點就燃，一燃就。
男人愣怔了幾秒，剛指著程愿安想要反擊，後隨即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聲量不大，卻不怒自威：“你再指試試。”
第三十八章 “老公”
那人回頭, 只見許霽深著一件黑襯衫，外面套了一件灰系西裝馬甲, 下穿了一件灰西裝，兩條正邁開的筆直修長，從頭發到他手上的腕表，全都自帶一英大佬不好惹的強大氣場。
“手放下來！”
許霽深呵斥的聲音并不大，卻讓男人一個哆嗦，瞬間將指著程愿安的手了回去。
看清來人的長相, 男人迅速換了張笑臉，“喲，許先生，好久不見啊！”
許霽深不耐的目碾過男人微胖的臉頰, “我們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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