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那盤椒麻柳挪到自己面前,“那這個就是我一個人的啰!”
暖黃的燈下,許霽深的目也像是格外溫。
他夾了一塊柳到碗里。
平時他最不吃這種油炸食品。
但今天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確實是錯過了一些東西。
第二天一早,程愿安依舊是早早的起了床。
見許霽深也已經整裝待發,連忙對他道:“許總,我今天自己打車去。”
許霽深問:“為什麼?”
程愿安一邊換鞋一邊解釋:“這幾天醫院里有傳聞,可能是前幾天我坐你車被看到了,還是小心點好。”
許霽深也跟著過來換鞋,“什麼傳聞?”
“就……說我跟你關系不一般什麼的……”
許霽深推了推眼鏡,一道影從鏡片上劃過。
“誰傳的?”
程愿安抬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看你這個表,是要去滅口啊……”
“……你當我是黑|社|會?”
兩人前後腳出了門等電梯,許霽深道:“你的車下午就能回來,最後一天,還是坐我車去。”
程愿安卻堅定道:“不了,我自己打車。”
電梯到達,許霽深跟著程愿安走進去。
電梯里沉寂了幾秒,許霽深問:
“你很介意別人看到?”
“我不想被別人說我跟你有什麼不正當關系,靠你上位什麼的,這對人來說很致命。再說,這對于你,對于昕康,對于你們許家,都不是什麼好事。當初,不是你也這麼說?”
許霽深無言以對。
當初結婚前說這些的時候,他只想著錦山的那塊地,并沒有考慮過兩個人的將來。
但現在,好像不太一樣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程愿安很冷靜,完全沒有注意到許霽深此時有些沉下去的表。
電梯到了一樓,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出去,許霽深繼續下行。
走到車前,老楊見只有他一人,便問:“許總,是不是要等一下太太?”
許霽深開門上車,冷淡道:“不用,開車。”
車子駛出停車場,老楊率先看到正站在小區門口等車的程愿安。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去問後座的人,只能放慢速度,從後視鏡里觀察著許霽深的眼。準備著隨時剎車。
“前面停一下。”
許霽深吩咐道。
老楊立刻會意的將車停到程愿安的面前。
後車窗降下,許霽深側頭對程愿安道:“這里不好攔車,上來,送你到大路上。”
程愿安擺擺手,“算了,大路上這個時間車來車往也多的,風險也大。”
許霽深看著半響,也不再勸。
升上車窗,冰冷的聲音從後座傳來:“開車。”
老楊趕應聲啟。
剛剛覺得前段時間老板的心像是變好了,人也比之前和善一些。
現在一看——
呵……可能是錯覺。
到了醫院,程愿安照例先打電話去OPO(人獲取組織)辦公室詢問關于施晴心臟移植供的最新況,答復卻依舊是沒有心源。
這幾天施晴的況已經很不穩定,心臟移植的迫切日益增高。
好不容易解決了治療費用的問題,程愿安實在不愿意看到這個機會就這麼白白流逝,心里一直記掛著,恨不得隔一個小時就打電話再問一次。
晚上回到家,許霽深并不在視線范圍。
程愿安也沒多想,跑去廚房煮了一碗餃子,正在餐廳吃著,OPO的電話打了過來。
的心肝都在抖,趕接起電話:“有了??”
OPO主任在那頭說:“再找不到我的電話都要被你打了。寧州市中心醫院,腦死亡患者確認捐贈,配型符合。只是寧州到我們這有兩百多公里,開車單程至兩個小時,一去一回加上檢查心源的時間,剛剛邊,很危險吶……而且,現在院里也沒有空余的救護車了。”
程愿安很快便回復,“那也要試試,施晴的況現在很危險,不能再拖了。我開車去拿,你幫我聯系寧州那邊,我現在給科室打電話。”
餃子也來不及吃完,人已經換好服走到玄關,許霽深聽到急迫的腳步聲,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從書房里循聲走出來,“施晴的心源找到了?”
程愿安有點著急的一邊換鞋一邊答:“嗯,我現在去趟寧州。”
“我跟你一塊去。”
許霽深也走到旁邊換鞋。
程愿安一怔,“你去干什麼?”
“待會要下雨,你一個人不安全。”
程愿安剛有些遲疑的想開口,許霽深拉著出門,說:“如果你怕別人看到,開你的車,我提前下車,不會有人知道。”
不像總是只看眼前,他一向想得周全。
程愿安沒有時間多想,便乖乖跟著他下樓。
車子一路平穩疾馳駛上高速,夜幕低垂,路燈影飛速向後。
半個小時之後,開始有雨滴落在車窗玻璃上,頃刻間,雨勢突然轉大。
雨滴像重錘一樣砸在車頂,傳來噼里啪啦的巨大響聲。
縱使雨刮已經開到最大,前窗依然像是被潑了瀑布一般,視線模糊不清,車子像是被困在了雨簾中,將他們與這個世界隔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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