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緩緩轉頭，臉上堆起一個慘淡的笑容：“老板，孩生日送什麼我知道，但您太太生日送什麼……我真……真不知道……”
許霽深抬頭睨了他一眼，便沒再問。
回到家時，程愿安已經鎖門睡了。
第二天一早還不到六點，他就又聽到程愿安慌忙出門的聲音。當晚，又是忙到凌晨才回家。
因此，兩人一直沒上面。
出發當天是早上十點的航班。
程愿安前一天去上班時就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并給許霽深發了消息，說去南濱出差過幾天回來。
許霽深只簡單回復：【知道了。】
很好，很有領導風范。
第二天一早，程愿安七點下了夜班，直接提著行李去了機場。
這次代表安禾去參加會議的醫生，除了還有胃腸外科的蘇夢，骨外科的姚舜，以及普外，腦外和急診科的六位醫生，加上一共七人。
值機柜臺前，蘇夢看掛著一副黑眼圈，笑道：“剛下夜班？”
程愿安頹廢的點點頭。
“你們尤主任也是……明知道你今天出差，怎麼還給你排個夜班？”
“本來不是，結果值夜班那個同事家里出事了，我就跟他換了一下。”
蘇夢本來準備八卦誰家出事了，就聽到姚舜有些意外的喊了一聲：“許總？額……早上好～”
程愿安混沌的意識立刻就驚醒了大半，立刻回頭朝姚舜招呼的方向看。
許霽深穿著一件淺藍襯，深灰西，沒有打領帶，眼上駕著副眼的銀半框眼鏡，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他時戴的那副。
他背脊筆，走路像生著風。
好像不管什麼時候，在外人面前，都是看起來一副神滿滿的樣子。
秦川拎著兩個行李箱，走在他後。
幾名醫生紛紛繃直了背，有些張的跟許霽深打招呼，只有程愿安木然的僵在原地。
這人什麼況？
提都沒提。
蘇夢暗中了，才機械的喊了一聲：“許總早……”
許霽深向眾人微微頷首，“這次也是臨時過來看看，大家不必在意我，辛苦各位。”
隨後他吩咐秦川去值機。
拿到登機牌，所有人都互看了幾眼，有些不明就里。
秦川解釋道：“許總給大家都升了商務艙。”
姚舜有些沒心沒肺的嘆：“害～我是說出差待遇怎麼突然變這麼好……”
說完，蘇夢瞪了他一眼。
他這才反應過來，覺得背脊一涼，決定一會兒都不再開口找死。
候機時，許霽深和秦川去了VIP廳，余下的眾人這才敢暢所言。
姚舜說：“剛剛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看錯人了，結果真的是許總。他怎麼突然去這種會議？”
普外的李元兆是個四十多歲的主任醫師，在安禾待的時間最長，去年也去了創外大會。
他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創外大會不僅僅是醫生們的流大會，什麼院長，做養老的，做藥的，做設備的，各種相關行業的佼佼者都會過來。這幾年安禾從其他醫院挖了多大拿過來？足可見我們這許總的社能力有多麼強。”
眾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幾人順勢又圍繞著許霽深結婚的八卦聊了一會兒，程愿安下意識的想避開這個話題，又想起早上自己還沒蹲過廁所，立刻將包包丟給蘇夢，自己只拿了一只手機和登機牌。
“夢姐，幫我拿下，我去上個廁所。”
坐在馬桶上沒多久，廁所的喇叭里便響起了登機提醒：
“乘坐CH0329次航班飛往南濱的乘客，請拿好您的行李前往12號登機口，開始登機。”
程愿安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離起飛時間還有四十分鐘。
不急。
廣播響起後的幾分鐘，蘇夢給發了一條信息：【我們先登機啦，你上完廁所就趕進來哈～】
程愿安回了個OK的表。
過了十分鐘，走進機艙，找著自己的位置。
空姐看了一眼的機票，朝商務艙最後一排示意，”士您好，您的位置在右手邊最後一排。”
程愿安一邊道謝一邊往前走。
蘇夢和秦川幾人已經在前面幾排落座，但沒有看到許霽深的人影。
“大概是在頭等艙吧……”
正想著，人已經走到了最後一排。
靠窗的位子，許霽深正坐在那氣定神閑的翻著雜志。
程愿安看了一眼自己的票。
7B。
就在這個男人隔壁。
夭壽了。
隨即一個轉，走到前面一排，拍拍蘇夢，“夢姐，我跟你換個位置好不好……”
蘇夢轉頭瞥了一眼後，低聲音道：“我才不坐那！”
隨後迅速閉眼假寐。
“……”
程愿安又求救般的看向蘇夢旁邊的李元兆，後者笑著跟他擺擺手，做了個“饒了我吧”的表。
“姚醫生！”程愿安又跑到蘇夢的前排，“跟你換個位置？”
姚舜抬起屁看了一眼後排，意味深長的笑道：“天賜良緣。”
程愿安白了他一眼，又看向另外幾個同事，大家紛紛像上課生怕被老師點名一樣將頭默默轉開，裝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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