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來是準備找您借點藥的……”
“不是我，是……是我朋友……”
“現在沒事了……嗯沒事的……”
“不用了，真的……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掛了電話，屋又恢復了寂靜。
很快，他又聽到起洗漱的聲音。
他刻意等了幾分鐘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去，拿起桌上昨天施雲秀拿過來的一次洗漱用品，走到院外。
程愿安正站在水池邊刷牙，他心虛的看了一眼，默默的也站了過去。
程愿安看也不看他，立刻和他拉開一米的距離。
兩個人就這麼站著刷完牙，程愿安簡單沖了一下臉，率先回了屋。
許霽深還在洗臉，便聽見施雲秀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程醫生~我給你們拿了點早餐過來，吃了再走吧~”
施雲秀手里拿著幾個碗，施晴也跟在一邊。
兩人見到院里的許霽深，施雲秀一愣，趕問：“許先生，你好些了沒有啊？實在不好意思啊，昨晚那雷聲雨聲太大了，程醫生的電話我是真的沒聽見……”
程愿安從屋里走出來，“您太客氣了，其實真的不用……”
施雲秀將碗擺在院里的小桌上。
“都是些很簡陋的東西，但也能填填肚子。你看許先生氣這麼差，肯定要吃點東西再走呀～”
程愿安看了一眼許霽深，臉蒼白，也沒什麼，角上，還有昨天被咬破的傷口。
表淡淡的沒說什麼，默默在桌旁坐下。
這時，施晴在一邊問：“姐姐，你昨晚是不是來敲我們家門了啊？我好像聽到你的聲音，但我起來看的時候，門口又沒人。今早聽姑姑說，我才反應過來好像不是做夢。”
許霽深昨晚生病時神志不清，本不記得程愿安還冒雨出了趟門。
現在聽施晴說起來，才約想起，程愿安中途似乎是出去了一趟，他能依稀記得進出時房門被風刮到墻壁上的撞聲。
如此一提，他就覺得自己越發禽了。
他看向程愿安，後者卻淡定道：“沒有，可能是你聽錯了。”
程愿安說不是，施晴便也沒有追問。
幾人在院子里吃過早點，施雲秀和施晴一起將兩人送到村口。
告別兩人後，程愿安一言不發的上了車。
許霽深出發前，拿出常備在車上的一套新換上，又拿了一件新襯衫走到車前，問：“我有干凈服，你要不要……”
話沒說完，便被程愿安冷厲的眼神剜了一刀，趕將後半句咽回肚里。
上了車，許霽深猶豫半刻，又壯著膽子開口道：
“剛才你沒吃什麼，車上有些之前別人送的點心，我給你拿一點路上吃，好不好？”
對于他此刻的關心，程愿安毫不領。
子著車門，和他拉出極限距離，頭靠在車窗上著窗外，冷聲道：“閉，開車。”
第五十三章 也是我的第一次
一路上, 程愿安都沒再說半個字。
許霽深時不時咳嗽兩聲，又怕被誤認為自己在賣慘, 一直刻意的憋著。
不一會兒，他聽到程愿安也咳了幾聲，還吸了吸鼻子。
“我傳染給你了？”
他問。
程愿安依舊保持著靠窗的姿勢，像沒聽到似的。
兩人一路無話的回到融僑里。一進門，程愿安就徑直回了次臥，將門上了鎖。
許霽深看著的背影消失, 愣怔的在客廳站了一會兒，而後拉開電視下面的柜子拿出幾盒冒藥。
他走到次臥前，輕輕敲了敲門：“安安，我們談談。”
房依然沒有任何回音。
以前, 他總希家里安靜。
可自從程愿安搬進來之後, 只要在, 似乎總是能弄出點聲響。
現在，安靜了。
他卻開始想念那份吵鬧。
“藥放你門口了, 記得吃。”
留下這句話, 許霽深也進了屋。
剛剛洗了個澡, 秦川便打了電話過來：“許總, 不好意思……費部長那邊剛回的話, 說是今晚有空，約您六點半在得月樓。”
“非要今晚？其他時間你約了沒有？”
“約了一個月了, 只能今晚……他明天早上又要飛。”
秦川等了好一會兒，那頭才傳來許霽深心不太好的聲音：“知道了，你六點來接我。”
次臥里，程愿安躺在床上著天花板。
昨晚的那幕不停的沖撞進的腦海，各種緒像藤蔓般錯糾結, 延，膨脹。
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初吻會像昨夜的大雨瓢潑，來的如此措手不及。
更想不通的是，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竟然半夜還去檢查了他的溫。
不知是職業使然，還是之前心里藏的那些小心思不控制的溜了出來。
昨晚急火攻心的輾轉了一夜，天亮時才漸漸合眼，現在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像是聽到敲門聲，也沒管，翻了個又繼續。
一覺醒來，天已暗。
手機里有幾條來自許霽深的未讀信息：
【晚上有個應酬，你先吃飯，我爭取早點回來。】
【對不起。】
【醒了嗎？冒藥記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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