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愿安不知怎麼回,也不想回復,干脆將手機反扣過來,當做沒看到。
去浴室沖了個澡,回來又繼續癱在床上,一直躺到肚子的了,才不愿的爬起來。
門口的地上,放著一盒冒藥。拾起來,又朝主臥的方向看了一眼,門開著,沒有燈。
走到客廳轉了一圈,才發現家里真的沒有人,但餐廳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晚餐,一看那些養生又清淡的菜式,就知道是鐘點工來過。
程愿安在餐桌邊坐下,雖然,但也沒什麼胃口。
一直在餐桌前坐了快一個小時,大門也沒傳來任何聲響。
越想越氣。
無緣無故的強吻了。
現在又把一個人丟家里。
這算什麼?
晚上十點,許霽深終于結束應酬,從得月樓。
一路上,老楊見他不停的看表,知趣的加快了速度,不到半個小時就橫了整座城市,抵達融僑里。
經過餐廳時,他看了一眼飯桌,菜還擺著,顯然沒吃多。
他走到程愿安的房間門口,抬起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了下來。
過了十分鐘,他還是忍不住去敲門,“安安,睡了沒有?”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
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的飯局上喝了酒,他此刻行全憑直覺,下意識就去擰房門把手。
幾乎是在他不抱任何希的同時,門突然被輕而易舉的打開。
屋漆黑一片。
沒有。
也沒有。
許霽深打開燈。
一向凌的床鋪被收拾得很整齊,連平時抱著睡覺的仙人掌抱枕也不見蹤影。
程愿安平時最不喜歡整理被子,里常念叨著:“反正晚上還要睡的,何必折騰。”
只有去南濱那次,知道好幾天都不會回家,才難得的親自手。
許霽深突然就有些心慌。
但他安自己,也許是去醫院了,程愿安臨時被去醫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抱著僥幸,他給外科辦公室撥了個電話,可那頭回復他:“程醫生今天沒上班啊。”
掛了電話,他立刻給程愿安撥過去,意料之中的無人接聽。
發微信,也沒回復。
許霽深看了看時間,還是忍不住給羅卉打了個電話。
羅卉那頭接起時還有些驚喜,“霽深啊,好久沒見你了,你出差回來過來吃飯啊。我最近啊,買了點松茸,品相很好的。”
許霽深怔了一下,頓時反應了過來。
“哦……好的。”
“對了,你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剛剛給安安打了個電話沒接,我就想問問您,是不是在洗澡。”
“啊?沒洗澡啊……這孩子一來就進屋睡覺了,好像是冒了,可能是睡著了吧,你找有事?”
“沒什麼事,讓睡吧,您也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許霽深松了口氣。
至知道在哪了。
他走到廚房拉開冰箱,拿出一盒著還著橙子紙的果。
吸了一口,甜膩的發苦。
他低頭看了一眼盒子上的紙,撕下來,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
第二天,程愿安像是還在氣頭上,依然沒有回復任何電話和信息。
下了班,許霽深開車徑直去了羅卉家。
羅卉一見他,很高興的把婿迎進家門,“你出差這麼快就回來了啊,我怎麼聽安安說得十天半個月呢~”
許霽深笑了笑,順著羅卉的話答道:“嗯,提前結束了。”
“哦~那好。”羅卉將他帶到餐廳,“霽深,咱們先吃飯,安安說今天要加班,可能會晚點回來。”
兩人吃完飯,羅卉又從臥室里拿出一個大塑料袋放到玄關的柜子上,叮囑道:“對了,之前安安說你睡眠不太好,我就去老中醫那里給你問了幅方子,已經煎好了,你待會記得拿回去喝,每天兩袋。”
“本來是要早點給你的,但最近那個中醫實在太難掛號了,我足足等了兩個月才掛上,你說夸不夸張,還好我……”
羅卉自顧自的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許霽深一直看著自己沒有吭聲,連忙打住,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是不是我太羅嗦了……”
許霽深溫和的笑了笑,“沒有。”
過了半響,他又溫聲道:“謝謝您,我會按時喝的。”
傍晚,羅卉熬了銀耳雪梨。許霽深連著喝了兩碗,程愿安還沒有回。
“要不,你今晚就在這睡吧?”羅卉說,“這孩子下班時間隨機的,你也別一直等了,先睡吧。”
許霽深知道。
睡是不可能一起睡的。
除非他還想再死一次。
但他也不想羅卉察覺出什麼異常,只得先答應道:“嗯,我進去等。”
程愿安的房里仍舊有一悉的香味。
不敢上床,許霽深只得坐進床邊趴趴的懶人沙發里。在那悉的氣味中,不知不覺眼皮就越來越沉。
過了午夜,臥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程愿安隨手將肩膀上的包下,習慣的往小沙發上一扔。
黑暗中,像是砸到一個東西,接著傳來男人慵懶的一聲詢問:“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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