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愿安簡單應了一個字，立馬掛了電話。
車子立即重新上鎖。
許霽深拎著一袋子中藥站在車前，又好氣又好笑。
拿個藥，是拿出了贖金的覺。
之後的幾天，程愿安照舊沒有理會許霽深，像只鴕鳥似的躲在娘家。
羅卉一問起婿，就莫名煩躁。
壁若干次之後，許霽深也知趣的不怎麼去煩，又反而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發慌。
就這麼僵持了好幾天，難得等到沒有加班的晚上，程愿安和夏約了個飯。
飯後，兩人又去了清吧，久違的小酌上幾杯。
幾杯小酒下肚，程愿安的話也多了起來。
將玉良那晚以及許霽深表白的事講給夏聽，後者聽完著直笑：“我就說許總對你有意思吧你還說不可能……打臉了吧～”
“你還笑？你妹妹我被人強……強行親了哎！”
夏問：“那你有沒有覺得惡心，想吐，生理排斥？”
程愿安托著腮，眼珠子轉了一圈：“好像……也沒有……但是，就還是，不舒服的……”
“生理上不舒服還是心理上啊？”
“……”
程愿安哽了哽，
“心……心理上吧……”
夏喝了一口酒，意味深長的看著：“所以，你還是喜歡他的吧？”
程愿安的眼神閃爍了一會兒，支支吾吾道：“沒……沒有吧……我都不知道他是個直男，總不可能喜歡上一個gay吧……我有病？”
“喜歡一個人都是在不知不覺中的，你現在這麼糾結，難道不是因為喜歡他？”
程愿安的手指在酒杯外側上下挲著，沉默了幾秒，垂眸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不像是真的。”
夏笑道：“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程愿安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想過他會喜歡我，雖然他偶爾對我確實好的時候，我也會胡思想，但是……我從沒想過像他那樣的人會真的喜歡我。”
聽著程愿安逐漸放輕的聲音，夏也漸漸收了笑容。
“你這麼好，他會喜歡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啊。”
程愿安一口氣喝完杯里的酒，再次左右晃了晃腦袋。
將下擱在吧臺上，臉頰藏進玻璃杯後的影之下，眸也變得黯淡。
“像他那樣的人，一定見過很多好東西吧。可能……可能只是因為我們住在一起，他也沒有接過像我這樣的普通人，才會心來……”
總覺得，和許霽深所在的世界不太一樣。
他在天上，在地下。
大概是飛禽看的太多，偶爾看見走，也會好奇的想要去接近。
也許哪一天，他就回天上去了呢。
玉良那晚的事對他來說，好像不是那麼重要。
自己的對他來說，也不是很重要。
一切，好像只有，過于在意。
程愿安突然覺得有些鼻酸，喃喃道：
“雖然我并不介意初吻是給了他，但……我也希這件事是相互的，你明白嗎？”
夏看著，溫聲道：“我明白。初吻對于孩子當然是很珍貴的了，你希他珍視你的，這很正常。這件事，是他做的不對，他也承認了。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胡思想，是不是還不如干脆跟他好好聊一聊，說清楚你的想法？也許，只是你單方面的猜測呢？”
“可是……”程愿安將臉枕在手臂上，喃喃道：“我好怕啊，夏。”
“怕什麼？”
程愿安怔怔的看著桌面，“怕……怕他只是一時興起，怕我真的陷進去，怕這世上本沒有所謂的長，怕我變那種患得患失的怨婦……你知道嗎……我覺得他就像星星一樣，很亮很好看，卻離我有好幾年的距離…”
酒上頭，程愿安突然又笑了起來，“你說我現在怎麼膽子這麼小？你們以前，不是都我程大膽嗎？”
夏凝眸看著半響，的頭道：“因為小橙子遇見了啊～”
程愿安的酒量一直都差，喝了也沒幾杯，但從酒吧出來的時候，人已經醉的有些神智不清。
“憑什麼他就能強吻我，我太虧了……我要……我要親回來！我要……我還要睡了他！”
看著這副失態的樣子，夏一邊笑一邊駕著上了出租車。一上車，就趴在主駕駛的椅背上，手指著前方，大聲道：“老楊！回家！出發！”
司機一言難盡的回頭看著，“姑娘，我不姓楊……你家地址是？”
夏剛要開口，程愿安搶先道：“沿江大道八十八號融僑里！”
夏將拉到邊，“你不是住在荔景苑，回什麼融僑里？你自己可想好了啊。”
程愿安重重的點了點頭，“回融僑里！睡他！”
五十多歲的司機大叔默默往後視鏡里看了一眼，眼中難掩鄙夷的搖了搖頭。
現在的孩子啊……一點都不懂什麼矜持。
看司機這副表，夏尷尬的解釋道：“……說的是自己老公……他們吵架呢……”
“對！老公！我老公可帥了！”
程愿安花癡著臉附和。
一路吵鬧著要回融僑里，夏只得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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