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程愿安撥了幾個電話仍是忙音之後，他又給心外科室辦公室打。
一個護士接了電話，說：“程醫生他們今天去濰縣義診了，估計在路上吧～”
掛了電話，許霽深想了想，對秦川道：“給我訂最近的一班機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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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程愿安早上醒來看到微博熱搜開始，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
就在視頻里顯示日期的前幾天，許霽深還給發過消息，只說工作繁忙，完全沒有提要去西班牙的事，結果轉頭他就出現在電影節的晚宴上和明星們推杯換盞，晚上還有空和過夜。
沈虞程愿安是知道的，長得特別漂亮，屬于一出場就驚艷四座的那種。
不僅是男人喜歡，人看了也挪不開眼。
那樣像鉆石般璀璨的人，許霽深喜歡，才是理所當然的。
不像。
再多看幾眼，愈發覺得沈虞和他倒是更為般配。
好像自己才是那個不知好歹的人。
去往濰縣的醫院大上，程愿安頭靠著車窗，一直著窗外出神。
羅卉和夏相繼給打電話，也只匆匆敷衍了兩句，不想多說。
後，晉歡正在和幾個護士激的八卦：“太勁了，沒想到許總居然和沈虞能扯上關系！”
“許總眼還不錯……”
“可是許總不是結婚了嗎？這不是出軌？”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沈虞就是那個從來沒面的許太太啊？”
“你這也太偶像劇了吧，大明星是總裁的婚太太？哈哈哈，那會不會沈虞這些年一直是許總在背後默默扶持，助你走上頂峰什麼的……”
程愿安越聽越煩，干脆將耳機帶上聽歌。
然而手機里放的什麼歌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腦海里不停的響起許霽深那晚和他表白時說的話。
他說：你是我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
騙人。
車輛進山區，信號也變得很差。
就連平時社最多的晉歡，全天下來也沒接到幾個電話。
到了義診現場，程愿安忙的馬不停蹄，手機也不看，刻意的不讓自己想起那糟心事。
這一次的義診反響熱烈，等大家忙完回到江臨市區，已經快晚上十點。
邱晏的住所離融僑里近，便和程愿安一起下的車。見時間已晚，他將程愿安送到融僑里門口，自己才又折返回去。
分別前，邱晏突然住，問：“學姐，你今天是不是心不好？”
程愿安無事般笑笑，“沒有啊，可能最近有點累吧。”
邱晏從兜里掏出幾顆巧克力遞到面前，“吃點甜的會好一些。”
程愿安接過來，淡淡的說了句：“謝謝。”
邱晏看著，溫聲道：“學姐，加油啊，你一直是我的榜樣。”
一整天被制的悲觀暗流，在這一刻，隨著邱晏的一句溫聲安瀕臨決堤。
程愿安垂眸深吸一口氣，抬頭笑著說：“嗯，我會的。”
邱晏點點頭，沖揮揮手，轉消失在暮中。
程愿安轉耷拉著頭朝融僑里的口走了幾步，突然被一個高大影擋住去路。
悉的香味。
眼的皮鞋。
有些不敢相信的抬頭，站在面前的，卻正是腦海中的那個人。
男人雙手兜，低頭看著。
他頭發像是長了一些，被夜風吹的劉海搭在額前，發尖掃在他金的鏡框上。
鏡片後的目不似平日那般凌厲，反而有些疲憊。
“我不在，你就對著別的男人笑？”
他像是質問，語氣卻溫。
一熱流從心底涌上來。
程愿安不知道，那是委屈，生氣，又或是什麼。
翻騰的緒被強行了下去。
低頭使勁眨了眨眼，直到眼睛不再酸痛，才重新抬起頭看著他。
“你在這干什麼？”
不回答，板下臉反問。
許霽深像是投降般的輕輕嘆了一聲，溫聲細語的：“回來哄老婆。”
“誰要你哄……”
程愿安繞過他往前走，許霽深在後面跟著。
兩人前後腳回到公寓，程愿安徑直走到廚房拿了一瓶礦泉水。剛回，許霽深走上前，將抵在冰箱門上。
那雙深眸凝著，問：
“你是生氣還是吃醋？”
好像回答哪個都不太對。
程愿安倔強道：“都沒有。”
“那你拉黑我？”
“……”
程愿安腦袋飛速運轉中。
“有嗎？可能是我不小心手：）”
說完就想心虛的溜走，許霽深一手，將圈在自己前。
“手？”
“……嗯。”
看著這副死不承認的樣子，許霽深嘆了口氣，
“生氣就生氣，為什麼不說？”
程愿安垂眸靜了半刻，而後低聲道：“你會在乎嗎？”
許霽深的眸瞬時了下去，“我馬不停蹄的從德國飛回來，在門口傻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你覺得我在乎嗎？程愿安，你是不是傻？”
突然就是很委屈。
程愿安紅著眼睛瞪著他：“我是傻！你找你的明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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