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狗
七八點鐘, 大家已經起了床，周商嶼不敢耽誤太久，即使沒能如他意, 最後也放過了。
時間還長, 他不急于一時。
沈夏連服都是他抱著穿的, 溫存過後的周商嶼溫到了極點, 仿佛是在給另一種方式的補償。
低頭看著給自己穿子的人, 輕聲說：“今天去哪？”
不好在周家住太久，也不方便, 周商嶼笑著尋求意見：“回我們家？”
他口中的“我們家”指的是之前提到過的婚房, 這段時間他住在公司附近，還沒有搬進去住過。
沈夏想了想, 說：“去你家。”
周商嶼沒有異議, 起時問：“要不要抱你下去？”
“不要。”沈夏穿好絨拖鞋, 踩在地毯上沒什麽聲音, 走在前面證明自己力很好。
兩人一同從客房裏出來，下樓時正巧見趙采萱和周元瑤, 撞見周元瑤似笑非笑的眼神，沈夏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讓周商嶼先溜出來。
幸好撞見的只是們，如果是周父周母那就解釋不清了。
趙采萱一下就笑了，直言不諱：“哥, 你怎麽從我學姐房間裏出來啊？”
沈夏正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後的周商嶼淡定回答：“給送服。”
“哦~”趙采萱走過來挽住沈夏的手，朝笑, “素都這麽好看, 學姐教教我變白的方法唄！”
初三這天，吃過午飯後兩人就離開了周家別墅。
臨走之前, 周母把沈夏單獨喊住，送了一個和田碧玉葫蘆吊墜。
沈夏對珠寶玉石這些不算很懂，但也聽人說過越像啤酒瓶的碧玉價值越昂貴，手上這塊吊墜通到沒有一黑點瑕疵，澤溫潤，晶瑩徹，拿到就有些手。
“看得出來阿嶼真的很喜歡你，看到你們在一起，我真的很高興。”周母握著的手，笑著說，“這是當年我嫁進周家時，我母親留給我的嫁妝，總共兩個，一個給了阿瑤，一個給你。”
沈夏覺得之有愧：“阿姨，這個實在太貴重了……”
“玉石要配人才有價，是你賦予了它價值。”周母朝俏皮地眨眨眼，“下次見面，就別阿姨了。”
沈夏剛反應過來的意思，周母又湊近，輕聲說：“我知道你家裏的況，很憾不能跟你母親見面，以後為一家人了，我也算你媽媽，希不會讓你産生落差。”
沈夏搖搖頭，聲音有些哽咽：“不會的，您對我很好。”
出來時眼圈還是紅的，周商嶼一眼注意到了，上了車才問他：“我媽跟你說什麽了？”
沈夏把手裏的吊墜給他看：“送我這個了。”
周商嶼點了點頭，等車子開出別墅之後，他將車停在路邊，提醒：“老婆，看看包裏。”
沈夏睜大眼睛，擡手抓他的手臂：“不可以。”
“好，床上。”周商嶼從善如流。
紅著臉去看包，裏面突兀地多出來一個厚厚的紅包。
拿出來之後，沈夏掩飾不住震驚的表：“這個是……”
“你被我媽走的時候，我爸讓姐塞進來的。”周商嶼解釋，“你第一次來家裏，形式還是要走一遍，紅包是要給的。”
“可是這也太多了……”沈夏覺得燙手，“我、我都不敢收了。”
“這就多了？”周商嶼邊噙著笑，“以後我的工資給你保管，不得把你嚇著。”
沈夏連紅包帶著包包一起扔到周商嶼懷裏，小聲說：“現在已經嚇到了。”
兩人回了周商嶼在公司附近的私人公寓，雖說是臨時住所，但面積也不小，甚至有個二十幾平的花園臺，裏面種了不鮮花盆栽。
明明是周商嶼的單人公寓，裏面的每一樣東西都有雙份，明顯是為預備。沈夏剛進門，便看到玄關櫃的位置放著一盒酒心巧克力。
拿起來問：“你買的？”
周商嶼看了一眼，笑了：“不是，上次客戶送禮，我想你會喜歡這個，就留下了。”
他拆開包裝，遞了一個到沈夏裏，隨意地聊，“公司上下都覺得我有友這事不真實，年前跟幾個老板吃飯，還要給我介紹對象。”
沈夏咬下去，濃烈的酒香充斥口腔，含糊地問：“你怎麽說？”
“我說這輩子結婚機會用完了，等下輩子吧。”
沈夏就笑起來：“還沒用呢。”
周商嶼轉而問：“好吃嗎？”
沈夏乖乖地點頭，下一秒對方的舌就了上來，親到半醉，才說：“什麽時候現說法一下？”
沈夏攀著他的肩膀，又被周商嶼喂了一個，思考兩秒：“你幾號上班？”
“初七之後。”周商嶼前面冗長的鋪墊終于鋪完了，問，“下個月正好有個外刊新聞采訪，跟我一起去？”
沈夏被他逗笑：“周總，在國待七年聽不懂英語，你覺得合不合理？”
“不是讓你給我翻英文。”周商嶼跟著笑了，“直播的采訪同時轉播國，你負責翻譯中文。”
這樣的工作對于沈夏來說簡直跟喝水一樣簡單，當即點了頭：“那你怎麽介紹我？”
“最後會告訴所有人，你是我朋友。”周商嶼又喂了一個，“不然那些記者都沒耐心工作了。”
他目的太明顯了，沈夏張接了，說：“再吃醉了。”
“我負責醒酒。”周商嶼將扛在肩上，直直往臥室走。
*
新年假期的最後幾天，兩人終日廝混，像嘗過甜頭後便上了癮。開過葷的男人力實在太好，明明是休息日，沈夏卻每天都睡得比工作日還要晚。
初七這天，沈夏剛醒，邊的人第一次不在，迷糊地喊了幾聲周商嶼，沒有人應。
找到手機，才看到周商嶼給的留言：【乖乖，回公司臨時理點事，中午回來】
已經臨近中午，沈夏給他回複：【想喝冰咖啡】
周商嶼：【好，馬上回家】
沈夏的工作排在元宵之後，明天周商嶼收假上班，打算回老家多陪陪外公。
起床後才發現自己來了例假，大概是從小質比較好，經期從來沒有什麽不良反應。
周商嶼回來時，在公寓的電梯口到跟著不知幾層的住戶一起出電梯。上了年紀的人牽著一只漂亮的白博犬，正跟沈夏聊著天。
“快兩歲了，平時乖得很呢。”人朝沈夏笑著說，“它一點不怕人，你它試試。”
沈夏便蹲下去，才剛到頭頂，小狗就親昵地往掌心靠。
注意到走過來的人，沈夏擡起頭，臉上的笑意還沒收回去：“你快看！”
周商嶼朝人笑了笑，牽著沈夏站起：“服掉地上了。”
“他是我男朋友。”沈夏向人介紹，又揮揮手，“圓圓拜拜。”
人牽著小狗先走，周商嶼問：“喜歡？”
“嗯？你還是狗？”
周商嶼笑了，手在腰肢上掐了一把，把逗笑了才停手。
“都喜歡啦。”沈夏笑著躲進他懷裏，“養不養小狗？”
周商嶼佯裝疑：“我不是你的小狗嗎？”
沈夏扯下領，給他看自己上深深淺淺的吻痕：“乖小狗才不會咬人。”
周商嶼充耳不聞，抓下的手，問：“怎麽下來了。”
“買衛生巾。”沈夏小聲說，“例假了。”
“家裏有。”周商嶼攬著的腰，帶回電梯裏，“放安全套下面的屜。”
沒想到他連這個都提前準備了，沈夏佩服他的細心。從周商嶼手裏提著的幾個袋子裏找到咖啡，剛要喝，被周商嶼攔住：“能喝冰的？”
“沒有影響。”沈夏拆開吸管，朝他說，“我明天回外公家了，可能五六天。”
周商嶼故意曲解：“例假完了就回來找我？那我用大。”
沈夏把第一口給他喝：“幹嘛這麽沒自信啊。”
周商嶼挑眉：“我覺得我是太自信了。”
兩人聊得牛頭不對馬，沈夏知道不能再往下聊，轉移話題，問：“買了什麽？”
“蟹黃煲，昨天不是想吃？”周商嶼說，“訂餐還要提前一天，我只能當面去他們店裏，才給我點面子。”
這種菜在家裏做實在太費功夫，昨晚睡前，沈夏找了一家評分最高的店鋪，本來打算今天兩人一起去吃，結果意料之中地睡過頭。
午後，周商嶼抱著人在搖椅上睡午覺，半夢半醒間，沈夏聽到他輕聲問：“想養幾只小狗？”
曬得人懶洋洋，沈夏聞著他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呢喃：“兩只。”
“喜歡什麽樣的？”周商嶼又問，“帥氣的已經有了。”
沈夏閉著眼睛昏昏睡，聲音輕到要消失不見：“可的……”
*
回外公家的第五天，晚上八點，兩人照常打視頻電話。
剛接通，沈夏就聽到了小狗的聲，頓時神起來：“周商嶼！”
“誰呢。”周商嶼打開攝像頭，畫面裏，他懷裏抱著一只小小的蝴蝶犬，問，“我還是它？”
“你。”沈夏眼地看著，問，“什麽時候來的啊？怎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還算什麽驚喜。”周商嶼邊說話，小狗熱地，他失笑，“見你才，剛剛抱它都不怎麽理我。”
沈夏已經抑制不住想回去的心，湊近屏幕，說：“怎麽就一只啊？”
“你再看看？”周商嶼朝笑。
和他對視好幾秒，沈夏才終于理解了周商嶼的意思。
將下半張臉埋在臂彎裏，小聲說：“你是老公，不是小狗。”
平時怎麽都不開口，只有在床上眼眶裏盈滿了淚，想要得不到時才聲出來的稱呼，隔著屏幕，不在邊了，反而有勇氣得出口了。
周商嶼看到眼裏狡黠的笑意，沒辦法地嘆息：“你真會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