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求婚(正文完結)
沈夏只敢在這種時候勾引他, 見他眼裏狂熱又哀怨,占盡上風的忍不住笑了,又添把火:“例假結束了。”
“後悔給你看了。”周商嶼聲音低沉, “今天就應該去接你回來。”
“明天不是周末嗎?”沈夏歪著腦袋, “來接我啊。”
“好, 早上幾點?”周商嶼問。
沈夏想了想, 說:“九點吧, 天亮得晚,怕你開車不安全。”
視頻通話結束前, 周商嶼讓給小狗取名。沈夏想了半天, 最後給它取名“想想”。
給出的解釋也很簡單:“我想你了。”
*
翌日一大早,鬧鐘還沒響, 想想就趴在床邊喊他。
小狗崽才幾個月大, 爬不上床, 只能著床沿。了沒幾聲, 發現沒把人醒,想想從臥室裏出來了。
周商嶼已經被吵醒了, 只是沒打算起來。
片刻後,邊的床墊往下了,帶著涼意的在他角,他模糊聽到沈夏在喊他。
以為夢還沒醒, 周商嶼手將人抱進懷裏, 低聲呢喃:“老婆。”
“嗯哼。”
聽到有回答,周商嶼終于睜開眼, 見眼前懷裏的是真人, 一時間有些恍惚:“我還在做夢?”
“沒有做夢。”沈夏將上的了,在他上, 輕聲說,“我提前回來了。”
時間才剛剛到七點,周商嶼還沒有徹底清醒,問:“回來看狗?”
沈夏被他氣笑,張在他結上咬了一下,力道不輕:“看你啊,笨蛋。”
想想很配合地在床沿了一聲。
周商嶼笑了,手流連在腰間:“早起趕車來的?困不困?”
“不困,想見你,等不及了。”沈夏剛要起坐在他腰間,一直被忽視的想想了幾聲,試圖引起兩人的注意力。
沈夏偏頭看過去,被周商嶼著下堵住:“再看吃醋了。”
對于他的占有,沈夏已經見怪不怪,只是剛配合他親了幾分鐘,小狗崽縱一躍,倒真的跳上床了。
周商嶼放開懷裏氣籲籲的人,說:“我關下門。”
沈夏卻坐起,將小狗抱到了懷裏,被它傻乎乎的模樣逗樂,低頭在腦殼上親了幾口。
“好可啊我的寶貝。”沈夏著小狗臉蛋,問,“怎麽這麽香?”
想想像能聽懂的話,熱地在臉上了,可惜下一秒便被周商嶼抱走。
他將想想關在臥室門外,低聲控訴:“你不能太偏心。”
明明已經占了所有寵,卻還要跟小狗爭寵,沈夏覺得他孩子氣,將他在下,問:“偏心會怎麽樣?”
周商嶼的手從擺下進去,到細膩的皮,威脅:“把它送到家去。”
他悉所有敏的位置,一腰就,沈夏的尾音輕:“爸爸好兇。”
周商嶼很快掌握了主權:“還能更兇。”
想想是周商嶼接回來的,卻跟沈夏更親近,吃飯、睡覺也喜歡窩在沈夏的懷裏,得周商嶼上手才挪得它。
沈夏的手機相冊裏多了很多想想的照片和視頻,周商嶼經常收到發來的照片,儼然已經了溺小孩的家長。
甚至連的微信頭像都換了想想的狗頭,彼時沈夏靠在他懷裏,眼地問他:“爸爸,能不能跟我換頭像?”
平時周商嶼就沒吃一條狗的醋,聽到這話,他更是氣不打一來:“到底是頭像還是狗頭。”
沈夏笑得不行,把照片傳給他,上嫌棄的周商嶼換好頭像,把昵稱也改了和一樣的。
【XXDAD】
【XXMOM】
想想被周商嶼養了晚上睡外面的習慣,房間外傳來狗聲,沈夏要起來:“是不是想想了?”
周商嶼將按回床上:“是我了。”
*
元宵節後,沈夏回到工作狀態。有了牽掛的人和寵後,沈夏減了出差的頻率,同時也和其他打工人一樣有了雙休。
節後第二周的周一,沈夏跟著周商嶼一起上了前往新聞采訪的車。
日歷上顯示今天是人節,剛上車,周商嶼就將安排告訴:“今天采訪結束,我們去約會?”
沈夏笑他:“不應該先去你公司轉一圈?”
周商嶼莞爾:“等不及了,我訂好了餐廳,也買了禮。”
沈夏在他口上了一下:“怪不得今天穿這麽帥。”
今天的服也是周商嶼挑的,譯員盡量不穿得太引人矚目,他便給挑了一套新中式的米連。
他的編發技日漸嫻,已經能夠在五分鐘之就幫做好發型,省了沈夏很多時間。
采訪的時間在下午,大致的流程已經提前得知,沈夏要做的便是將周商嶼回答的英文翻譯中文給攝像機。
作為他的翻譯,沈夏盡職盡責地站在他的後,面對鏡頭時顯得從容淡定,毫不慌,邊掛著自信的笑容。
周商嶼回答問題算得上滴水不,偶爾有記者針對他的年齡提出較為尖銳的問題,他四兩撥千斤,三兩句話就幽默應對過去。
看著他泰然自若、談笑風生的模樣,早已對他魅力免疫的沈夏仍然止不住得心。
采訪持續了不短的時間,即將結束時,有個記者突然又提了個私人方面的問題:“周先生,聽說您已經有了友,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呢?”
翻譯這句話時,沈夏知道自己應該看向鏡頭,但想到已經快結束了,還是忍不住看向了周商嶼的側臉。
只見他出淺笑,與剛剛沉穩從容的聲線不同,聲音明顯和了幾分:“今天是人節。”
沈夏正等他說完,他卻低著頭笑了幾秒,隨後溫聲說,“我友就在這裏,別劇給好嗎。”
沈夏呼吸一滯,注意到記者們果然像是嗅到了八卦源頭一般開始四張。
攝像機還在工作,沈夏不得不繼續行使自己的職責,將周商嶼剛剛那句話一字不差地說給鏡頭。
可到底是藏不住緒,一個眼尖的記者試探地問:“難道您後的譯員就是您友嗎?”
兩人太登對,一旦話題引到了沈夏上,新聞采訪恐怕就要變娛樂八卦料。雖說周商嶼很想公開,但這個場合不太合適。
本以為周商嶼會明智地避開問題,誰知道對方卻大方坦地點了頭:“是,我們在一起不久,但很好。”
沈夏已經不知道要怎麽翻譯了,下意識地手拉了拉他的袖口,這個小作卻被攝像頭捕捉到了。
果然記者們開始瘋狂提問,這次周商嶼果斷地結束了采訪,帶著沈夏離開現場。
上了車,沈夏有些懊惱:“最後一句沒翻譯上。”
周商嶼問:“我說結束的那句?”
“不是,你說我們很好的那句。”沈夏說,“應該有很多人沒聽懂。”
“早知道應該說一句我你,這個都懂。”周商嶼笑。
沈夏卻有些不樂意:“那還是不要讓別人聽見,只想你說給我聽。”
*
周商嶼預定的餐廳是A城消費最高的高檔會所,來了這裏,沈夏才知道即便是周商嶼這樣的人也需要提前一個月預定。
為了保證新鮮,食材都是當天空運過來,除了難以預定,價格也昂貴不菲。
頂層包間空間寬敞,一整面落地窗能夠俯視A城中心,剛一進門,沈夏便看到鋪了滿地的玫瑰花,馥郁花香撲鼻而來。
連忙收回剛要踏進去的左腳,驚訝地看向周商嶼。
“花也是不久前剛從法國送過來的。”周商嶼帶著進來,“上午給我發了照片,當時沒覺得多漂亮,你來了才發現這麽。”
沈夏生怕踩壞了地板上的玫瑰花,小心翼翼地找到空隙,見周商嶼毫不在意,心疼:“你慢點。”
“有很多,不用這麽小心。”周商嶼抱起餐桌上提前放好點玫瑰花束,告訴,“這是瑪麗·安托瓦特玫瑰,以法國皇後命名,是路易十六的妻子。”
沈夏擡眼看向他,見他眸底含笑地看著自己,怔在原地:“周商嶼,你……”
“我演技這麽差嗎。”周商嶼輕笑,“就被你猜出來了?”
沈夏的心髒鮮活地跳了起來,似乎明白了剛剛在采訪時,周商嶼口中的“不要劇”是什麽意思。
左手無意識地抓了餐桌邊沿,看到周商嶼慢慢地在面前單膝跪了下去。
他仰頭看著,眼中的深無邊,仿佛要將沉溺在溫的海中。
“沈夏。”他一如既往地喊的名字,“高中是我最叛逆最肆無忌憚的時候,可我唯獨在你是不是喜歡我這件事上沒自信,沒想到會讓我們錯過這麽多年。”
“加州的那幾年,想你的次數其實遠比你沒收到的那些微信消息要多,我會想如果當時勇敢一點,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局。
“重逢後的每一天,你都給我意料之外更多的驚喜,我都比以往每一天喜歡你再多一點。
“不知道對你來說會不會覺得突然,其實我想這麽做很久了,去西班牙之前,重新見到你的第一面,就想讓你以後只屬于我,讓你只看著我一個人,讓你心裏只有我的位置。
“為什麽喜歡上你,我說不上來,但意是的,我你看向我明亮人的眼睛,你高興、生氣、難過、撒時的每一句我的名字,你只對我才展出來的小緒,你明明喜歡我卻的模樣,你每天早上醒來就找我的第一個作。
“也你為我流的淚。”
沈夏已經看不清他的臉,卻努力地睜大眼睛。
周商嶼將花束遞給,拿出在口袋放了很久的戒指盒,裏面靜靜地躺著一枚鑽戒,圈鐫刻著的名字。
他一字一句地問:“沈夏,願不願意嫁給我?”
沈夏用力地點了點頭,將手遞到他面前。
周商嶼鄭重地為戴上戒指,起將擁懷中。
“不哭了。”周商嶼將的淚吻去,笑著說,“以後是不是可以明正大地你老婆?”
沈夏鼻音濃重地應了一聲,擡手抱住他,哽咽著告訴他:“周商嶼,我也你。”
“我知道。”周商嶼低聲重複,“我知道。”
那場小心翼翼不敢張揚的青暗,在包間門口見周商嶼的那一刻起便走到了尾聲。
暗無聲,意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