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來到了大門口。
蕭清瑤低頭打開包準備掏鑰匙,面前的門卻突然從里面開。
王桂芳站在門,滿是歲月痕跡的臉上,盡是謙卑和討好的賠笑。
“蕭小姐回來,請問這位先生是?”
說著就看向一旁的程亞平。
蕭清瑤趕忙介紹道:“王阿姨,這位是我公司的老板,也是我學長,你喊他程總就行。”
然後又回頭對程亞平道:“學長,這位是王阿姨,之前我在醫院的時候,就是照顧我的。”
程亞平看向王桂芳,目在臉上停留,幽深、探究卻又十分平靜。
王桂芳仿佛沒有察覺到程亞平的懷疑,沖他憨厚地笑,著手局促道:“程總好。”
程亞平沖點點頭,目就從上移開。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蕭清瑤毫沒有覺察到兩人之間的異樣,笑嘻嘻地拽著程亞平的小臂,就朝房間走去。
“學長,你就先去我的房間里補覺,我和王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對了,你出差這麼久,在外面肯定沒時間好好吃飯,現在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程亞平任由蕭清瑤拖拽著他朝前走,角噙著淺笑道:“瑤瑤的廚藝好,做什麼都好吃,只是別太麻煩就行。”
蕭清瑤也忍不住的調侃道:“那可不行。”
“學長你可是我老板,以後升職加薪什麼的,可還得求著你吶!”
“所以,我一定一定要結好你!”
說著就兩手夸張地比劃起來,學著豬八戒的樣子,沖程亞平做了一個稽的拱手禮。
程亞平無奈地搖頭輕笑,但看向蕭清瑤的目中,卻是怎麼的藏不了欣賞和喜。
兩人說說笑笑地走進蕭清瑤的房間。
蕭清瑤手腳麻利的換下舊床單,又轉打開旁邊的柜子,從里面拿出一整套的、印著小豬佩奇的床單、被罩和枕頭罩,快速換上。
將新的床單被罩更換一遍,蕭清瑤愉快的打了個響指,轉沖程亞平道:“學長,東西都換新的了,你可以休息了。”
程亞平的臉有些一言難盡的古怪。
他看看那整套的床單、被罩、枕頭,以及上面的小佩奇……
然後有些為難的開口問道:“瑤瑤,你還有其他的床嗎?或者其他花型的床。”
蕭清瑤奇怪地回頭看看自己的小床,再看看一臉為難的程亞平。
“噗嗤!”
一下子破防了。
“學長,你這是嫌棄我的小床太了?還是嫌棄佩奇太稚了?”
程亞平臉微紅,但還是十分鎮定道:“不是嫌棄,就是覺得這個,可能不太適合我。”
蕭清瑤忍俊不。
抬手拍拍程亞平的肩膀,強忍著笑道:“程帥哥,你將就將就嘛!”
“有個大師說過,睡的床,會容易走好運、賺大錢的。”
程亞平微微蹙眉,十分認真的問道:“哪位大師說的?”
蕭清瑤毫不客氣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蕭大師說的!”
話音未落,就“呲溜”一下子跑了出去,留下一路“咯咯”的歡笑聲。
程亞平被逗的也忍不住笑了,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抬手掉外套,準備躺上去休息會兒。
他這不是第一次睡蕭清瑤的床。
但每次睡的床,他都會心很好,睡眠質量也會好了不止一點。
……
蕭清瑤笑著跑到客廳,就看到王桂芳拭著漉漉的手從臺走進來。
“蕭小姐,家里菜不多了,如果要留您老板吃晚飯的話,我得出去買菜了。”
蕭清瑤笑著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王阿姨我陪你一起去。”
王桂芳也不推遲,笑瞇瞇道:“那正好,第一次去這附近的超市,蕭小姐你帶我認認路。”
然後王桂芳就走進廚房,拿了一個用五六布頭拼接制的布包出來。
一邊穿外套,一邊介紹道:“蕭小姐,咱們拿著自己的布包去買菜,可以省下買塑料袋的錢,還環保。”
蕭清瑤心中一陣。
盯著王桂芳手中的那個布包看了好幾眼,才說道:“王阿姨,您跟我媽媽的習慣一樣一樣的。”
“我媽媽也喜歡把各種零碎的布料收集起來,制各種包來用。”
“我們家買菜用的布包,還有我上兒園的第一個小書包,都是我媽媽這麼制起來的。”
其實,在們母最窮的那幾年里,就連蕭清瑤的服,都是母親陳淑儀自己制的。
因此,對這類東西,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復雜。
王桂芳聞言,十分隨意的說道:“我們這個年齡的人吶,都吃過苦,過窮的,都習慣過節儉的日子了。”
兩人說著話,就一起走出了家門。
……
與此同時。
一輛黑的庫里南車。
薛湛掛完電話,原本溫潤的臉上,冰冷一片。
剛剛,他接了王桂芳的電話。
知道蕭清瑤公司的老板,也就是一直跟關系不錯的學長,程亞平,去了家。
蕭清瑤不但親熱的挽起他的胳膊,還熱的讓他去睡的房間。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遠遠超出了普通的學長和學妹關系,更超出了上司和下屬的關系。
薛湛冷著臉摘下金眼鏡,閉上眼,眉心。
那個程亞平,也在追求蕭清瑤嗎?
他們的關系到哪一步了?
他竟然都可以睡的房間了。
而且看他們兩人親無間的相模式,他好像很習慣睡的房間,都睡了不止一次了。
蕭清瑤,你喜歡的人不是傅延知嗎?
那個程亞平又是怎麼回事?
坐在前面副駕駛的唐書,從後視鏡中看到薛湛在接完一個電話後,臉突然變得很難看。
他十分擔心的開口問道:“薛總,是項目有變嗎?”
薛湛眉心的作未停,淡淡開口道:“不是。”
頓了頓,又繼續道:“你知道亞青公司嗎?”
唐書皺眉快速思索,道:“聽說過,是幾年前剛立的一個新公司。”
“目前規模不大,但發展勢頭非常好,這兩年也拿下了不項目。”
“不過聽說最近兩天那個公司遇到了點麻煩,好像是得罪了傅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