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邊發車子,一邊回答道:“老爺子被氣到了,但及時吃了藥,醫生說沒事了,接下來只要好好休息、不怒就行。”
“管家一直在老爺子邊守著。”
“老宅被破壞的有些嚴重,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施工隊過來修復。”
“這兩天公司那邊不斷有子,傅氏集團的招數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聽著司機的匯報,薛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皺眉著太。
傅延知一出手,果然狠辣!絕!
這次的事,鬧得有些大,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之前,他知道傅延知在全行業封殺亞青集團的時候,也是猶豫了很久,才決定頂著力出手幫忙的。
原因只有一個:他不想看著蕭清瑤傷心。
他默默地關注了這麼多年,非常清楚有多喜歡那個公司。
所以他不想看著亞青集團被傅延知給弄死。
而且在他出手前,他也是做足了傅延知會跟自己翻臉的準備。
原本,他是有把握能平息傅延知這次的怒火的。
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爺爺竟然會趁機綁架了蕭清瑤!
這簡直是直接點燃了傅延知的逆鱗。
外人當然不知道傅延知有多看重蕭清瑤,但是他卻很清楚。
這一次,恐怕是傾盡整個薛家,也難以善終了。
司機從後視鏡里看到薛湛一臉疲憊、為難的樣子,就試探著開口道:“大爺,這次的事很難嗎?”
“您和傅總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他應該不會下手太狠吧?”
薛湛無奈地搖搖頭:“你不了解傅延知。”
小時候的傅延知,雖然也整天板著一張小臉,冷漠無。
但他還會稍微顧念下大家的誼,不管別人怎麼挑釁他,他都不會趕盡殺絕。
但是自從多年前傅家突然出事。
顧家得知後,立即把他和他母親連夜趕出顧家,同時家譜除名。
他們母子不得不冒著大雨,連夜走了幾十里夜路,去投靠風雨飄搖的傅家後,他就徹底改變了。
以前他再怎麼狠,他好歹還有一的人味在。
但是從那夜以後,他就變得狠辣、冷漠、霸道,出手毫不留,全上下都再沒有一丁點人味。
所以,現在再去找他,請他念著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誼上,讓他手下留,簡直是開玩笑。
這一次,薛家在劫難逃。
……
一個小時後,黑的奔馳緩緩地駛進薛家老宅的大門。
車。
薛湛看著外面一幕幕被破壞的凌場景,眉頭直接皺。
原來的石雕、被撞的七零八落,散落一地。
原來的樹木,直接被攔腰撞斷。
原來那大片大片的花花草草,被胡地碾碎、破壞。
……
這一切,就像是狂風過境後的慘狀一樣。
薛湛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傅延知被氣的失去理智了,才會做出如此瘋狂、失常的舉。
這次的事,更難解決了。
吱嘎——
車子穩穩地停下。
“大爺,到了。”司機小聲提醒到。
薛湛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大步朝薛老爺子的院子走去。
遠遠地,就見薛老爺子的院子里燈火通明,但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再走近一些,就聞到有濃郁的苦中藥味兒飄出來。
薛湛皺了皺眉頭,爺爺的病不是控制住了嗎?怎麼又開始熬中藥了?
走到院子門口,薛湛停下腳步,靜靜地看向里面。
有橘黃的溫暖燈從房間的玻璃窗出來,照在院子里的地上,使得整個院子都朦朦朧朧的,平添了幾分神的。
等候了約莫五六分鐘後,薛湛才抬走進去。
穿過院子,走到房間門口,抬手推開門。
只見原本正在對弈的兩個老人家同時扭頭看過來。
下一刻,他們原本嚴肅、沉思的臉上一下子展開笑容。
“大爺,你怎麼回來了?”
“臭小子,工作還沒有忙完,你竟然就敢回來?!我打斷你的!”
薛管家趕忙放下手中的棋子,快步迎上來。
薛老爺子卻是故意板著臉訓斥了起來。
薛湛沖薛管家點點頭,然後就走向薛老爺子一旁的沙發坐下。
“爺爺,管家,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們說。”
他非常嚴肅地跟兩位老人家道。
正在熱心倒水的薛管家聞言,立刻看向薛老爺子,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只見薛老爺子沖他微微點頭。
然後,他把一杯水放到薛湛的面前,才又走到一旁的椅子旁坐下。
兩個老人全都看向滿疲憊、干裂的薛湛,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薛湛端起杯子喝了兩口水,放下杯子,然後才看向兩位老人問道:“你們為什麼要綁架蕭清瑤?”
薛老爺子和薛管家對視一眼,薛老爺子的臉上明顯出不悅。
薛管家先開口問道:“大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薛湛嘆了口氣,有些疲累地倚靠在沙發靠背,著他們二人道:“爺爺、管家,你們不用瞞我,我都知道了。”
“你們趁機綁架了蕭清瑤,然後才惹怒了傅延知。”
“外面的院子,還有我們薛氏集團正在承的攻擊,全都是傅延知的手筆。”
薛老爺子聞言,臉不好看起來。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丟下在國外的工作,連夜飛回來的?”
薛湛不置可否,而是反問道:“爺爺,傅延知的狠辣你也是知道的。”
“我希你能告訴我,你們綁架蕭清瑤的原因。”
“我要盡快找到突破口,去和傅延知談判。”
薛老爺子冷哼一聲。
“我老頭子商海沉浮幾十年,會怕他一個頭小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