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瑤再次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目皆是陌生一片。
打量著陌生的黑白調房間,簡單到極致的裝修風格,一時間有些迷茫。
這是哪里?
坐著發呆了一會兒,實在沒有任何頭緒。
就拖著不方便行的小,艱難下床,然後單腳跳向房間門口。
剛跳了兩下,房間門突然被推開。
兩個年輕地傭走進來,臉上很是恭敬,快步上前攙扶住蕭清瑤。
“蕭小姐,請問您要去哪里?”
蕭清瑤防備地看向們的臉:“這是哪里?我怎麼會在這里?”
左邊的傭笑瞇瞇道:“這是西山別墅,是保鏢送你過來的。”
蕭清瑤:“……”
這回答,就跟沒回答一樣。
蕭清瑤有些無奈,就換了個問法問道:“這別墅是誰的?送我過來的保鏢又是誰派來的?”
左邊的圓臉傭繼續笑瞇瞇道:“別墅是大老板名下的,保鏢也是大老板派來的。”
蕭清瑤:“……”
們是真傻?還是裝傻?
蕭清瑤干脆單刀直:“那個大老板什麼名字?”
圓臉傭不說話了,就看著蕭清瑤笑。
蕭清瑤被笑的後背發涼、渾不自在。
這場景,好像恐怖電影里的某些片段。
“那個……我想出去看看,可以嗎?”
“可以,大老板說蕭小姐想去哪里都可以。”
蕭清瑤還想用什麼方法說服們呢,沒想到們就爽快答應了。
這一點,倒是出乎了蕭清瑤的意料。
然後兩個傭攙扶著蕭清瑤,就朝外面走去。
剛一走出房間,蕭清瑤就發現外面的走廊也和房間里一樣,都是黑白調、極簡裝修風格,看起來冷森森的。
心里暗暗猜測著,這別墅的風格,和傅延知的公寓、別墅、辦公室的風格都好像啊。
難道,這是傅延知的別墅?
可自己跟在傅延知邊五年多,住過他的房子不,卻從來沒有聽過“西山別墅”的名字。
心里想著事,蕭清瑤被這兩個傭攙扶著穿過走廊,走出客廳,來到了院子里。
然後就驚呆了。
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地看向外面的世界。
只見外面全都是高聳雲的大樹,直接遮擋了所有的視線和目。
他們站著這里,就像是在深不見底的原始森林中一樣。
震驚了將近一分鐘,蕭清瑤才回過神來。
看向邊的傭,無不驚訝的問道:“這到底是哪里?我怎麼不知道帝都還有這種地方。”
左邊的圓臉傭依然是笑瞇瞇地回答道:“蕭小姐,這里就是西山別墅啊,當然不是在帝都咯。”
蕭清瑤:“……”
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傭是故意跟打啞謎,就是不告訴真實況的。
想了下,蕭清瑤又開口問道:“請問你們兩個什麼名字?我該怎麼稱呼你們?”
圓臉、說笑的傭笑著道:“我圓圓,我姐姐方方。”
蕭清瑤:“……”
們的父母取名字倒是隨意的。
又看向一直都沉默著沒有說話的國字臉傭,眉黑且濃,眼神犀利,永遠都是板著臉、不說話的冷態度。
雖然穿著統一的傭服裝,但上卻散發著一種凌厲、嗜的氣息。
本能的,蕭清瑤有點怕
“我有點累了。”
蕭清瑤說著就主小心翼翼地坐下來。
席地而坐,兩個傭也一點兒不含糊,也立刻就地坐下。
三人肩并肩地坐在客廳門前的臺階上,齊刷刷地托著腮,向天邊的夕。
……
薛家老宅。
書房。
薛湛跪在地上,脊背地筆直,昂著頭看向對面太師椅上的薛老爺子。
兩人無聲地對峙著。
良久,薛老爺子黑著臉問道:“你還不肯解除合作嗎?”
薛湛點頭,正道:“爺爺,從小您就教導我們,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要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行事要有君子之風。”
“現在我們薛氏集團剛和亞青集團簽訂合同沒幾天您就要解除合作。”
“這是置我們薛家的名聲于不顧,置我的名聲于不顧。”
“請恕孫兒不能聽從您的命令。”
薛老爺子頓時氣的半死。
“好好好!真不愧是我親自教導出來的好孫兒,都能反過來教訓我了!”
“真是好得很啊!”
薛湛微微低頭:“孫兒不敢。”
啪!
薛老爺子猛然一拍椅子扶手,怒道:“我看你敢的很!”
“你就跪在這里好好反省!”
“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起來。”
說完,薛老爺子一甩袖子,氣憤起離開。
他大步走出書房,只見薛管家一臉擔憂,捧著一個小白瓷藥瓶等在走廊下。
“老爺子。”
薛管家迎上來,低聲勸道:“大爺只是年輕意氣,還不懂人心險惡,您可別跟他置氣。”
薛老爺子氣的連連冷笑:“我若是跟他置氣,早被他氣死了。”
兩人說著就朝花園的方向走去。
薛管家試探著問道:“老爺子,既然大爺遲遲不能跟您統一意見,那要不要讓二爺回來主持大局?”
薛老爺子沒有回答,卻是背著手,黑著臉繼續朝前走。
從心里講,他是不愿意再讓其他人回來接手薛氏集團的。
哪怕只是暫時回來接管都不行。
他也是從小在豪門中長大的,見慣了人中的黑暗、貪婪和惡毒。
如果他讓其他子孫回來,不管回來的是誰,都會想方設法的弄死薛湛,徹底掌握薛家。
兄弟鬩墻,是大家族中最常見的事。
他不想看到。
……
兩個老人家走到後院,站在欄桿前,眺著遠方的夕、樹林、倦鳥林。
“嶧城,你說我對小湛的教育,是不是有些失敗?”
薛老爺子聲音失落的問道。
薛管家覷了眼他的臉,才斟酌著回答道:“老爺子,您把大爺教導的很好。”
“放眼整個帝都,年輕一輩中,誰有咱們大爺的名聲好。”
“只是大爺……太好了,他守規矩了,所以才會被一些世俗的規矩所束縛。”
薛管家盡量委婉地說著,但薛老爺子依然是苦笑著搖搖頭。
他回頭看了眼薛管家:“你這個老家伙,也學會跟我玩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