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程亞平猛然睜開眼,沖著門外道:“請進。”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氣質溫和,一臉淺笑的薛湛走進來。
他邊還有一個書禮貌的陪著。
“程總,薛氏集團的薛總來了。”
程亞平點點頭,吩咐書道:“你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程總。”
書立即出去,把辦公室的門帶上。
當辦公室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薛湛臉上的溫和淺笑直接消失。
他自顧自地坐到程亞平的對面,沒有任何客套和虛禮道:“程總,亞青集團注定保不住了。”
程亞平整個人都有些頹然,倚靠著座椅靠背,仰頭看著天花板:“我知道。”
“傅延知對我手的第一天,我就預料到遲早會有這一天的。”
見他看的這麼明白,薛湛就繼續道:“程總,亞青集團畢竟是你一手創辦起來的,我想你也不希它真的毀于一旦。”
程亞平苦笑著看了他一眼,語氣中滿是苦道:“薛總,你覺得,我現在還有決定的資格嗎?”
“有。”
薛湛十分肯定道:“既然你不能留住亞青集團,那就賣了它,給它找個好去。”
在來之前,薛湛就分析過,亞青集團對傅氏集團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所以傅延知沒有任何理由要滅了亞青集團。
可他卻突然出手狠辣、往死里打亞青集團,那就說明他的目標并不是亞青集團,而是亞青集團的主人——程亞平。
這樣的道理,薛湛能看明白,程亞平又何嘗看不。
只是他一直不敢面對,不敢往深想。
有一些呼之出的答案,仿佛只要不去想,就不會存在一樣。
但是現在……
程亞平以手掩面,聲音帶上了哽咽:“亞青集團于我而言,就是我的骨,是我神上的孩子。”
“比起破產清算,我更愿意把它托付給一個更加合適它的人。”
“只要亞青集團能活著,哪怕不再屬于我,我也樂意。”
程亞平說不下去了,他肩膀抖地厲害,哭聲嗚咽抑。
薛湛見狀,心里也很不好,鼻子也微微發酸。
當年薛家遭遇巨大危機、幾乎要保不住的時候,他的父親也是這樣躲在書房里小聲哭的。
良久之後。
程亞平的哭泣逐漸低了下去,緒也恢復了平靜。
他出紙巾拭了下眼淚,微紅著眼對沙發上的薛湛道:“抱歉,讓薛總見笑了。”
薛湛起拍拍他的肩膀,無聲地安著。
又過了一會兒。
薛湛才開口道:“程總,你有想過把公司賣給誰嗎?”
程亞平頹然地笑笑,瞳孔猛然,幾乎咬牙切齒道:“傅延知,就賣給他傅延知!”
薛湛微微驚訝,隨即就明白了。
目前這種況下,的確沒人敢收購亞青集團。
畢竟,誰會為了一個公司,去得罪傅延知呢。
所以,唯一的買主也就只能是他傅延知。
但傅延知心思深沉、手段狡詐,在去跟他談判之前,程亞平和薛湛需要把一切可能都考慮到,并做好應對策略。
……
傅氏集團。
傅延知剛結束和國外分公司的視頻會議。
他起給自己沖杯咖啡,然後用線喊韓真上來。
韓真抱著文件夾進來的時候,臉上有著明顯的笑意。
傅延知見狀,也只是低頭喝了口咖啡,然後問道:“亞青集團和薛家那邊什麼靜?”
韓真立即正道:“薛老爺子給薛湛施,讓他終止了薛氏集團和亞青集團的合作。”
“兩家公司雖然還沒有對外宣布,但已經開始結算和撤資了。”
“今天一早,薛湛去了亞青集團,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他應該是要當面和程亞平說清楚不合作的原因。”
傅延知輕笑一聲:“薛湛還是和以前一樣,過分的規矩、禮貌,薛老爺子把他教的太‘好’了。”
薛湛和傅延知簡直是人類的兩個極端。
薛家是書香世家,薛老爺子小時候上的是私塾,特別古板、守禮,秉承著君子端方的訓誡。
所以他親手教養長大的薛湛,也是一個“小古板”的人,過分的守規矩。
而傅延知就不同了。
他是顧老爺子的老來子,他出生的時候,他的那些哥哥姐姐們最小的也都二十多歲了。
所以在他的哥哥姐姐們看來,他不是一個脈相連的弟弟,而是一個來搶奪財產的侵者。
因此,他小的時候,經常被哥哥姐姐們騙到無人陷害、毆打,以及多次差點被弄死。
在他十歲那年,傅氏集團被顧家人做局,突然破產。
傅家也瞬間從帝都數一數二的豪門,跌落到泥淖里,了負債累累的家族,天天被債主追著打罵讓還錢。
顧家人又頃刻間翻臉,把傅延知和他媽媽連夜趕出顧家。
所以,傅延知的長過程中,他從小就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心黑暗,和人的貪婪、惡毒。
這也就養了他一切只看結果、只看利益,所有規矩都狗屁的態度。
因此,傅延知一直都有些看不上薛湛,覺得他簡直迂腐。
傅延知挲著手中白的骨瓷咖啡杯,向落地窗外的景,吩咐道:“這幾天,程亞平和薛湛會來談出售亞青集團的事,到時候你親自去接待。”
韓真有些意外,亞青集團那樣的規模,還不到出面。
但傅總既然吩咐了,就立刻在手機的備注欄里記下。
看著傅延知沒事要吩咐了,韓真才開口道:“傅總,蘇老爺子約您今晚吃飯。”
“這次不是蘇小姐約的,是蘇管家親自打電話過來說的。”
傅延知有些意外,轉來看向韓真:“蘇家那邊,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況?”
按照蘇老爺子那高高在上、鄙夷一切的格,是絕對不會主約他這個晚輩吃飯的。
韓真一臉歉意道:“抱歉,傅總,蘇家那邊異常的原因還沒有查到。”
“蘇家的人都很嚴,而且部保也做的非常嚴格,我們想要打探消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