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知聞言沉思片刻,道:“你回復蘇管家,今晚和明晚都沒空,後天晚上待定。”
“好的,傅總。”
韓真立即答應著,同時在手機上記下來。
然後兩人又聊了幾件工作上的事,韓真就要轉離開。
但是剛走了兩步,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于是回頭對傅延知道:“傅總,顧家那邊還沒有歇了讓您回歸顧家的心思。”
“前幾天顧家舉辦晚宴,顧老爺子明里暗里把您好一頓夸。”
韓真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傅延知的臉。
見他沒有發怒的跡象,才又繼續道:“他暗示大家您是他們顧家的脈,遲早是要回歸本家的。”
傅延知冷峻、淡漠的臉上浮現一不耐煩和嫌棄。
他冷冷道:“告訴項目部,高調搶兩個顧家的項目。”
韓真心生敬佩道:“是,傅總。”
這樣一來,圈子里的人都會明白傅延知的意思,以及他對顧家的態度。
對于顧家那些惡心人的作,傅延知都懶得多看一眼,更懶得回應,直接用事實說話。
韓真領了命令,就繼續回去干活了。
傅延知將空了的咖啡杯放下,也走到辦公桌後面,繼續工作。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蘇芷妍打來的。
傅延知皺了皺眉頭,接通電話。
“妍兒,什麼事?”
“延知哥哥,你這兩天晚上要忙什麼啊?有什麼是比爺爺請你吃飯還重要的?”
蘇芷妍的聲音里出明顯的不高興。
這麼多年,爺爺罕見的主約別人吃飯,竟然還被推遲了。
傅延知一邊批閱文件,一邊淡然道:“最近工作比較忙,那個地標項目到提公司資料環節了。”
蘇芷妍語氣著急道:“提公司資料這樣的小事,你讓下面的人去辦就可以了,你堂堂一個集團總裁,還親自做這樣低級的工作嗎?”
傅延知批閱文件的筆記一頓,語氣嚴厲道:“妍兒,我們傅氏集團的工作,沒有一件是低級的。”
蘇芷妍的語氣一下子了下來:“延知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那些簡單的基礎工作,不應該你來做的。”
傅延知皺眉:“妍兒,如果你沒事的話,我要繼續忙了。”
說完,不等蘇芷妍回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把手機扔到一邊。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傅延知還在皺眉忙著工作,最近顧氏集團的作頻頻,一副專門跟傅氏集團對著干的架勢。
顧老爺子為了迫傅延知早日回歸顧家,也是煞費苦心了。
他一邊命人在商場上故意和傅氏集團作對,一邊時不時地來和傅延知打親牌。
這樣的無所不用其極,真是一點老臉也不要了。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咚!咚!咚!
“進來。”
下一刻,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手里拎著保溫飯盒、臉上洋溢著熱笑容的顧澤臨,大步走進來。
“小叔叔,還沒吃晚飯吧,我來給你送飯了。”
傅延知抬眸看著顧澤臨走近來,十分稔地把飯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後一一打開。
“小叔叔,今天的晚飯可清淡了,有水晶肘花、芥蘭黃豆、清炒蝦仁、羅宋湯、米飯和水果拼盤。”
“總之,最適合小叔叔你這樣腸胃不好的人。”
傅延知淡漠地看著顧澤臨自顧自的介紹,并沒有搭理他。
顧澤臨見狀,直接走到傅延知面前,趴在他寬大的辦公桌上,歪著腦袋、有些調侃地看著他道:“小叔叔,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在飯菜里下毒吧?”
傅延知睨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顧澤臨立馬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架勢。
他笑嘻嘻地大聲為自己辯解:“小叔叔,我以我朋友發誓,我絕對不會在你的飯菜里下毒的。”
傅延知抬手敲了下他的額頭,假意呵斥道:“胡說八道。”
顧澤臨馬上順桿子爬:“小叔叔,那你就趕吃飯嘛,我吭哧吭哧跑這麼遠帶來的,你可得給我面子。”
傅延知無奈的搖搖頭,放下手里的筆起。
他知道,這頓飯他是一定要吃的了。
否則,顧澤臨會一直纏著不離開。
傅延知洗了手,坐到桌子旁開始慢條斯理的吃飯。
“是你爺爺讓你來的?”傅延知漫不經心地問道。
顧澤臨順勢坐到他對面,立馬搖頭否認道:“不,是我自己要來的,爺爺不知道。”
傅延知吃飯的速度不變,卻又特意看了他一眼:“說說你的目的吧。”
顧澤臨笑嘻嘻地,一副沒皮沒臉的樣子:“小叔叔,你能讓我來傅氏集團工作不?”
傅延知咽下飯菜,瞥了他一眼道:“你覺的呢。”
顧澤臨臉皮厚,一點不覺的難為,笑著討好道:“我覺的,我可以。”
“隨便整個部門經理、或者總監什麼的當當就行。”
傅延知懶得搭理他這些廢話,直接問道:“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顧澤臨一副凜然的架勢:“我就是心疼小叔叔,專門來給小叔叔送飯的。”
“如果小叔叔非要再給我一個什麼職位的話,那就更好了。”
傅延知面無表地看向顧澤臨,一威之勢逐漸彌漫開來。
顧澤臨立馬坐直了,收起了臉上嬉皮笑臉沒正形的態度。
他輕咳兩聲緩解了下張,然後道:“小叔叔,是爺爺讓我來的。”
傅延知睇了他一眼,垂眸繼續吃飯。
顧澤臨見他沒有生氣,也沒有制止自己,就繼續解釋道:“爺爺非讓我來勸說你,早點回歸顧家。”
“他說只要你愿意回去,顧家繼承人的位置就是你的。”
“我知道你不會回去的,可爺爺的命令我又不敢不聽,就只好過來了。”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傅延知的神,顧澤臨見他的臉已經明顯冷了幾分,他就立馬打住話題。
反正爺爺的意思他已經帶到了,至于小叔叔就是不愿意回去的,那就跟他沒關系了。
這時候,傅延知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出紙巾拭角,同時很不客氣地下逐客令道:“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