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柳夏見我不接招,笑容勉強。
正好點的菜上桌,服務員的影隔開我們兩個,對話暫時中止,也給我思考的時間。
或許,今天晚上張蘭在家。
但是因為工廠的事,柳夏理虧,故意討好我,張蘭才不出面。
柳夏帶我來這里,也是想要通過自己的世,再次喚醒我的惻之心。
至于那一番什麼“糟糠丈夫”的言論,是在給自己立人設。
“你快嘗嘗,這個烤串很好吃還是以前的味道。”柳夏把一串烤放到我面前,滿臉笑容。
我垂眸看著面前的串。
剛剛從炭火上取下來的,還滋啦滋啦地冒著熱氣,上面灑滿了香料,瘦相間,看起來確實很好吃。
還沒筷,柳夏又說:“是我考慮不周到,你怎麼喜歡吃這種路邊攤呢?”
“路邊攤怎麼了?他家開了很多年了,我一直在這里吃,干凈又好吃。”我們旁邊那桌的大哥聽見柳夏這麼說,頓時不樂意,扯著嗓子道,看向我的目不善。
他喝了許許多酒,油锃亮的臉上泛著紅,說話的時候還打了一個酒嗝。
即使和他有一段距離,我都能聞到酒臭味。
我毫不畏懼地看著大哥:“你看我做什麼?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老婆,不和他們吵。”柳夏也沒想到會惹怒旁邊的大哥,連忙站起來想要拉著離開:“這里太了,什麼人都有,我們走。”
“別走,把話說清楚,什麼什麼人都有。”大哥擋在柳夏面前,醉眼迷蒙地看著他:“我們這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我和柳夏上都穿著平時在公司穿的西裝,一看就知道做工考究,和在這里吃飯的不是一個檔次的。
經過大哥這麼鬧騰,許多人都看向我們。
柳夏不理會男人,一副“我不想和你這種人理論”的架勢,向旁邊邁了一步,準備離開。
男人酒上頭,抬手拉了柳夏一下。
男人本來就五大三,拉他就像是拎小崽子一樣。
柳夏瘦弱的板被輕輕一推,踉踉蹌蹌,朝著我的方向跌過來。
我被柳夏撞得腳下不穩,邊又沒有攙扶的地方,我認命朝後面仰過去。
預想之中的狼狽場景并沒有到來,耳邊是碗碟塑摔碎的噼里啪啦聲,我卻落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鼻尖縈繞著悉的味道,夾雜著大排檔里的煙火氣,分外好聞。
腰間的大手給我支撐的力量。
我睜開眼睛,扭頭看向扶著我的男人。
顧紀霆。
他怎麼也在這里?
耳邊傳來柳夏罵罵咧咧的聲音,我來不及詢問,低頭看向聲源。
柳夏狼狽地仰坐在地上,上沾著菜湯和食,很是狼狽。
他從地上爬起來,嫌棄地看著上的東西,出紙巾了又,惡狠狠地瞪著男人:“老子說的又沒錯。”
男人又握沙包大的拳頭。
顧紀霆松開我的手,快步走上前,擋在我面前。
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顧紀霆寬厚的脊背。
我聽見他說:“哥,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說著,他低頭從口袋里拿出來幾張紅鈔票遞給大哥:“你們今天晚上這頓算是我請的。”
看見錢,大哥的神稍微和緩,喜滋滋收了錢,數了數,揣進兜里,轉坐下之前不忘瞪柳夏一眼:“呸!”
顧紀霆轉看著我和柳夏,無奈道:“那邊有衛生間,你趕去把上的東西理一下吧!”
柳夏抬眼,目在我和顧紀霆上轉了一圈,言又止,架不住上的油漬太讓人難,只能匆匆先過去。
老板娘也過來收拾東西,我把摔壞的東西按照價格賠給老板娘,想起來顧紀霆剛才給男人塞的錢,我扭頭看向他:“你剛才給了那個大哥多錢,我轉給你。”
“不用,就當是路見不平,替人消災了。”顧紀霆擺手。
“你們在聊什麼?”柳夏已經收拾好走出來,西裝的外套被他拿在手里,里面的白襯衫還有各種的污漬,目不善。
“我們在談賠償的事。”我雙手兜,看向柳夏:“要不,你報銷?”
柳夏呵呵一笑,轉移話題:“沒想到你也在這里,好巧。”
我也跟著看向顧紀霆。
其實,我也好奇為什麼會在這里看見顧紀霆。
“都已經點好了,你要不要看看再加一些?”生俏的聲音傳來。
一個生蹦蹦跳跳走到顧紀霆邊,靠著他的胳膊,看見我們兩個,目在我臉上停留一瞬,笑盈盈說:“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
“算是。”顧紀霆回答。
我看了一眼生,是上次我在顧紀霆辦公室見到的生。
生注意到我的目,也看見了我邊的柳夏,沒有說話,只是悄悄對我眨了眨眼睛。
“顧總,不打算介紹一下嗎?”柳夏問。
“這位是我的表妹。”顧紀霆話語簡短,顯然并不想和柳夏多說話。
柳夏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看向我,“原來是表妹啊。”
他即使什麼都不說,只看他齷齪的眼神,我就知道他這個腦子在想什麼。
強忍住翻白眼的沖,我咬著牙說:“不打擾你們,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我沒有理會柳夏,直接轉離開,步履匆匆。
“這里的烤特別好吃,你一定要嘗一嘗。”
孩俏的聲音傳來。
即使不用回頭,我也能想象得到孩挽著顧紀霆說話的場景。
心口有一萬分的不舒服。
“老婆,走那麼著急做什麼?”柳夏追上來,笑容里毫不掩飾猥瑣:“原來顧紀霆也一樣,喜歡年輕漂亮的,還說是什麼表妹,我才不信呢!”
見我不說話,他湊上來問:“老婆,你信嗎?”
我不信!
面上,我卻用沉默來回答他。
“嗨,其實也不奇怪,圈子里不男人都是這樣,喜歡找還在上大學的學生,年輕漂亮,單純好騙。”柳夏還在喋喋不休。
就好像是,他意識到顧紀霆和他也是一樣的貨,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