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現在最應該考慮的是我們自己。”顧紀霆看了一眼後視鏡,薄抿著,神嚴肅,“那個人追上來了。”
聞言,我頓時冷汗直冒,向後看了一眼,果然有一輛托車不遠不近地跟著我們。
即使離這麼遠,我覺自己也能看見他沉的目和想要殺人的眼神。
“開快一點再快一點。”
我催促著。
回頭再看已經沒有那個托車的影了,我松了一口氣,以為那個人追不上我們便放棄了。
我靠在椅背上,“你說這個工廠怎麼會有通緝犯呢?該不會是……”
余下的話,我沒有說出口。
顧紀霆卻明白我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這個工廠太偏遠,不至于被人惦記,應該是通緝犯逃竄到這。”
“希能把這個通緝犯抓住,不然以後本不敢來這個工廠。”我話音未落,車子猛然剎住,由于慣原因,我子不控制地向前沖,撐著前面,才勉強坐穩。
我扭頭看著顧紀霆:“怎麼回事?”
顧紀霆面容嚴肅,幽深的眼眸看著,聲音低沉:“那個人抄近道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心跳停止,慢慢扭過頭去看向前方。
一輛托車橫在路中央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男人手里拿著棒球姿態,悠閑沉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下意識環顧四周,此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要完蛋了!
男人一步一步地朝我們的車走來。
我下意識的子繃,顧紀霆的大手握住我的手低聲安:“不要怕我們不打開車窗,他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可是我們都很清楚這句話有多麼的蒼白無力。
我們不打開車窗,他還可以把車窗打碎。
眨眼間,男人已經走到了我們的車子旁邊,抬手敲了敲我們的車窗。
“你在車里等著、”顧紀霆很快做出決定,從車後座拿出來一高爾夫球棒,全的繃,“幸好上次出去玩沒有把東西收起來。”
他放在手里掂量幾下,想要拉開車門。
“不要!”我拉著顧紀霆的手輕輕搖頭:“對方可是有人命在手。如果他為了不坐牢,指不定會做出更瘋狂的事。”
雖然現在瞧著他手上只有一個棒球,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兇。
顧紀霆安地拍了拍我的手臂:“你在車里老老實實地等著,你現在了傷,就算出去也是給我拖後,我還要照顧你。”
說完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拉開車門走出去。
他關車門的時候發出一聲聲響,整個車都跟著震,我的心也跟著提起來。
顧紀霆人高馬大手里,拿著高爾夫和那個男人打得有來有回。
我在車里看著呼吸急促,忍不住為他抹了一把汗。
車窗都關閉著,我只能看見男人和顧紀霆的一張一合,卻聽不到他們在談論什麼。
此時此刻我非常地慶幸對方看見我們只有一男一,又仗著對這一片比較悉,所以單槍匹馬地來找我們。
但同時我也非常地後悔,早知道就帶上張奎和宋海波了。
有他們兩個人在,三個年男人制服一個通緝犯還是綽綽有余的。
後響起車喇叭的聲音。
我回頭看過去,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急匆匆地走過來。
看他上的打扮是工廠里的人。
我悄悄地打開一條隙,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工廠的工人在勸阻通緝犯:“你已經做了一會兒錯事了,不要一錯再錯,趕收手。”
男人目沉,說話的時候手里的作并不慢,棒球帶著殺機朝顧紀霆揮過去,“他們已經知道我在這里肯定報警了,如果不把他們解決掉,我就要進去坐牢,而你幫著我躲藏肯定也逃不了責任。”
男人躲過顧紀霆的一次攻擊,又說:“還不趕幫我,只要把他們兩個理了,咱們就什麼事都沒有。”
工廠的工人有所猶豫,小聲說,“說不定他們早就報警了。”
“那就更應該把他們理掉,我們趕逃!”男人催促:“你去把車里的那個人解決掉。”
工廠工人被男人說服,朝著副駕駛的位置走過來,我渾抖著關上了車門警惕地看著那個人。
一聲悶哼。
扭頭看去,顧紀霆因為擔心我這邊的況,和男人打鬥的時候分了心,被他一子敲在胳膊上,手里的高爾夫球生落地。
顧紀霆沒有了武,男人越發的放肆,步步。
我要拉開車門出去的一瞬間,警笛聲響起,接著穿著制服的警察出現。
眨眼間,兩個人都被制服。
我們得救了!
我癱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顧紀霆拉開車門,坐進來,“別害怕,沒事了。”
“你上的傷沒事兒吧?”
顧紀霆搖了搖頭。
警察敲了敲我們的車窗,對著我們敬禮,“謝兩位同志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同時也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到局里做一份筆錄。”
警察局里,我坐在長椅上,手里捧著一杯熱茶水。
我全程在車里坐著,所以對很多事都不知道,大部分的筆錄都是顧紀霆在做。
年輕的警員從詢問室里出來,看見我拘謹地坐在那兒,忍不住和我搭話說:“你男朋友真英勇,不過那個嫌疑犯該打,他說的話很難聽。”
他不是我男朋友。
解釋的話到邊,我有所猶豫,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等待的間歇,我拿出電話撥給了以前的一個朋友。
這個朋友在警察局里工作正好負責監獄里的事,有些人就應該讓他照顧一下。
比如這個嫌疑犯,不知道悔改就應該在里面好好地接調教。
等我掛了電話,顧紀霆也出來了。
他不知道在我後站了多久,眼眸含笑,溫的星碎在他眼底,對上我的目,他笑著說:“很見你有這麼生氣的時候。”
他靠近我。
“為什麼生氣?因為那個人罵了你還是因為罵了我?”
我沒有回答他,站起想要走,催促他:“趕回去。”
邁出去沒一步,我才想起來自己傷,險些摔倒。
顧紀霆扶著我,眼眸含笑:“投懷送抱。今天第二次了。”
我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并不回應,只催促他:“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