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提起孩子的父親,兩人的氣勢瞬間弱了,張蘭坐在沙發的另一邊,不看我的眼睛:“你不要管我的孩子是誰的,總之我要把孩子留下來。”
語氣堅決。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柳夏。
意思明顯。
柳夏抑不住的煩躁,在原地來回踱步:“媽,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有什麼難辦的?”張蘭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這個孩子我就是要留下來,柳夏,別忘了當時是你答應我……”
張蘭氣上頭,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意識到我還在,及時停止話頭,“反正,你自己心里清楚。”
兩人遮遮掩掩。
我心里一陣惡心,面上卻無辜問:“老公,你當時答應了媽什麼?”
柳夏不敢看我的眼睛,眼神飄向別,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是有一次媽開玩笑問我如果有了弟弟,我會不會幫養,我當時答應了。”
很胡扯的理由。
但是我不想深究。
“原來是這樣。”我假裝明白點頭。
客廳里的氣氛驀然安靜下來,張蘭和柳夏的臉都不是很好看。
余里,我看見兩人對視一眼,達某種共識。
下一秒,張蘭站起來,氣沖沖說:“我不舒服,先回去睡一覺了。”
說完,直接回到房間,關上房門,只留下我和柳夏在客廳里。
我抬眼看向柳夏:“媽確實想要留下孩子,要不然我們……”
我故意裝作心的樣子,一只手捂著心口說:“媽也是想要一個自己的之親,而且小孩子多麼可啊!”
說到這里,我突然想起來我失去的那個孩子,心臟皺在一起,酸疼痛,就連說話的時候,嚨里都帶著腥氣。
我連忙把眼睛閉上,裝作傷心的樣子,聲音哽咽:“老公,想起來我們的那個孩子,我就心里難。”
只怕再晚一秒,我的眼神就泄了我對柳夏的恨意。
“沒關系,我們以後還會再有孩子的。”柳夏被我這樣弄得不知所措,蒼白安。
這句話說得并不走心。
我也不需要不走心的安。
我只低著頭,說:“算了,媽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和媽太生氣。”
說完,起一瘸一拐離開客廳。
一直到晚上吃飯,我才從房間里出來。
柳夏下午不知道去了哪里,現在家里也沒看見他,只有張蘭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看見我出來,悠閑道:“今天晚上吃什麼?”
這意思是讓我手去做飯。
“外賣。”
“那怎麼行,外面的東西不健康。”張蘭坐直子:“你去給我弄點,我吃不習慣外面的東西。”
我坐在沙發的另一邊,不為所。
且不說我現在扭到了腳踝,不能隨意走,就算是平時,我也不會去廚房。
還想讓我拖著病照顧和柳夏的孩子,做夢!
我拿出手機,點開外賣界面:“你想要吃什麼?”
張蘭不滿,開口想要說教我,眼珠一轉不知道想到什麼事,生忍住,手搶過我的手機點了一通。
我詫異,沒想到會輕易罷休。
很快,外賣送來,我們面對面坐著吃飯,張蘭吃了沒兩口就頻頻嘔吐。
我看著難的樣子,故作關切詢問:“媽,你要把這個孩子留下來嗎?”
“不留。”張蘭抱著垃圾桶吐了半天,站起來,聲音卻毫不含糊。
我愣了一下。
才一下午的時間,怎麼就改主意了?
柳夏和說了什麼?
我低頭撥弄米飯,若有所思。
張蘭收拾好東西之後,回到椅子上坐下,了,看著主,一臉關切:“不過,你和我兒子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你們沒有再考慮過要一個孩子嗎?”
聞言,我猛然把筷子拍在桌面上。
我的孩子,是被這對狗男害死的,現在卻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來勸我生孩子。
請問,我如何和一個心積慮算計我的財產,謀害我父母以及我自己的男人孕育孩子。
每日和柳夏相,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張蘭被我嚇了一跳,著口,責怪地看著我:“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也跟著拍了一下桌子,不愿意在氣勢上輸于我:“像我兒子這個年齡的人,他們的孩子早就能打醬油了,就你是個沒用的,保不住孩子。”
我不說話,始終冷冷看著張蘭。
如果殺人不犯法,我現在就掐死張蘭。
“孩子為什麼流掉,你不清楚嗎?”我犀利提問。
張蘭眼神躲閃,不敢看我,說話的語氣不足:“不都是因為你自己不小心?”
我冷笑一聲,強忍著脾氣,沒有發。
現在還不是時候。
面對著張蘭那張臉,我也吃不下去,干脆直接起,轉準備離開。
“總之,你趕和我兒子生個兒子,我可不想讓我的兒子被人嘲笑。”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張蘭,“你們不記得這個孩子,我記得,我的心里過不去這個坎,等著我什麼時候忘掉了他,什麼時候再說要孩子的事吧!”
“你這是要讓柳家絕後啊!”張蘭著急的聲音在我後喊。
我并沒有理會。
柳家怎麼會沒有後?現在張蘭的肚子里就有一個。
這麼著急,或許還有別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看見柳夏正在收拾東西,張蘭站在旁邊,面不好看,眼眶紅紅的。
兩人看見我過來,都神不自然地別過頭。
“你做什麼?”我看著柳夏手里收拾的東西,都是張蘭的服。
“媽這個孩子暫時不能要,我準備帶回老家把孩子做掉,讓在那里好好的養子。”
我第一時間看向張蘭。
柳夏這話很冷漠無,毫不避諱地把要帶著張蘭去打胎的事說出來,毫沒有考慮過張蘭的。
而張蘭,除了低垂著頭,要哭不哭,卻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
按照的格,聽到柳夏這麼說,真的不傷心不發瘋嗎?
還是說,他們之間達了一種共識?
電火石之間,我有了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