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死過去怎麼辦?”
見喬溪不退讓,我只能把藥片放回藥瓶中,無奈看著:“那我今天先不吃了,這下總行了吧?”
喬溪這才松開手,滿意點頭:“我看你今天這麼開心,不吃也沒事。”
低下頭,聲音細微:“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輕飄飄的聲音順著風落我的耳中,沉甸甸在心頭。
面前籠罩下來一層影,我抬眸,顧紀霆逆站在遮棚外面,看不清臉上表。
他背後明地刺眼,我忍不住瞇起眼睛。
遮棚稍微對顧紀霆來說稍微有些矮,他走進來的時候還要微微低頭。
他的目從我上劃過,落在我邊的桌子上,站在原地,抿著薄,神難看。
他形高大,站在我和喬溪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堵墻。
見他半天不,喬溪不滿地“嘖”了一聲,“你擋著我了。”
顧紀霆向旁邊挪了一點距離,眼睛卻直勾勾看著我的手邊,言又止。
我垂眸,看著忘記收起來的藥瓶,拿起來裝進包里。
再次看向顧紀霆,我笑得雲淡風輕,指著旁邊的空椅子:“顧總,別總是站著,坐。”
他坐下,目灼灼看著我,就算我想忽視也不行。
干脆扭頭看向顧紀霆,語氣調侃:“顧總,就是一瓶藥,又不是毒藥,你別一副這種表,讓別人看見了,你霸總人設就崩塌了。”
“這個藥……”顧紀霆難以把余下的話說出口,看向喬溪,目帶著求助。
“別看我,當我不存在。”喬溪連忙表態。
只這樣還不夠,甚至還拖著椅子到離我們幾步之外的地方坐下。
“你一會兒被太曬黑了,快進來。”我對招手。
喬溪抬頭看了一眼太,挪椅子,在遮傘的最邊緣坐下。
那里曬不到太,離我和顧紀霆還有一段距離。
“你們兩個簡直就是歡喜冤家,實在不行你們兩個人湊一對呢?”我捂著輕笑,調侃兩人。
誰知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顧紀霆瞬間站起來,臉難看,居高臨下看著我。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他握的拳頭。
喬溪短暫沉默一下,看向我的眼神帶著打量,過了一會兒又笑瞇瞇道:“你小子不要點鴛鴦譜,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多的是,我第一個就先把他排除。”
顧紀霆從牙出來兩個字:“很好。”
他轉走出遮棚,因為太著急,了一下,卻連停也不停,背影有幾分狼狽。
我扭頭看向喬溪:“你不用太考慮我,我不會介意你們的事。”
“說什麼呢?”喬溪搬著椅子回到我邊坐下,一只手撐著下:“顧紀霆那麼優秀,任誰看見了都會喜歡,不過我說的喜歡分很多種,有人是男之的喜歡,而有些人只是單純的欣賞,出自對強者的傾慕和敬仰。”
偏頭看著我,神難得認真:“安安,我不喜歡顧紀霆了,不是為了安你,是實話。”
如此坦,我倒顯得我剛才那句話有些小家子氣。
我低垂著頭,思慮良久抬頭:“我還以為那天你說不喜歡了是為了安我。”
喬溪無奈著我的手:“我喬溪有原則,好朋友的男人不會。”
抬眸看著喬溪,我目越發復雜。
按照喬溪說講,開始沒有分清楚自己對顧紀霆的喜歡是出于男之,還是慕強引起的崇拜,那個時候我和顧紀霆還沒有分開,在中間一定很折磨。
這些事,也無法和我講。
我難以想象,自己是怎麼熬過那些日夜的。
喬溪扯角,對我誠摯一笑。
“喬總,聽說你們趁我不在,欺負我前老板,我來看看怎麼回事。”邢鄭可輕快的聲音傳來。
他大步走過來,後還跟著冷著臉的顧紀霆。
我看見他,後知後覺對剛才的話到恥,低下頭不看他。
“邢鄭可,麻煩你搞清楚,現在給你發工資的人是誰。”喬溪站起來,漂亮的眼眸瞇起,站在男人面前,起膛直勾勾看著他:“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帶著前老板來質疑現在的老板?”
邢鄭可不自在地了鼻子,聲音也跟著弱下去,“其實我是聽說許小姐生病了,過來關心一下。”
聽到他提起我,我猛然抬起頭,輕笑著點頭:“謝謝關心,不是什麼大事。”
目落在邢鄭可發紅的耳垂上,我又看向喬溪。
後者角的弧度幾乎要咧到耳朵。
兩人站在一起,比正常社距離要更近一些,無端生出親。
“這還差不多。”喬溪嗔,轉回到我的邊坐下。
我湊過去,小聲問:“難怪信誓旦旦和我說不喜歡顧紀霆了,原來是看上他邊的人了。”
聲音很小,只有我們兩人才能聽見。
喬溪卻著急地連忙用手捂住我的,用眼神警告我:“說話!”
我看著臉頰染上緋紅,漂亮的眼睛里含著水汽,沒忍住笑出聲。
原來神經的喬溪也會害。
我拼命點頭,示意放手。
喬溪放開手,我又湊到耳朵邊上:“什麼時候的事,瞞得這麼好?”
換來喬溪不輕不重的一記掌。
掌落在我的手背上。
沒有用多力道,本來不疼。
但是打的那只手,正是我打點滴的時候扎針的那只手。
還是有些疼的。
我沒忍住,呼疼。
喬溪連忙捧著我的手,連聲道歉:“對不起。”
說著,還手抱住我。
邢鄭可皺起眉頭,毫不掩飾嫌棄:“喬總,你是不是不喜歡男的?”
他像是有了什麼驚天大發現,捂著提高音量:“喬總,你該不會是喜歡許小姐吧?”
聲音不小,周圍玩耍的人都聽見了,紛紛扭頭看過來。
喬溪瞬間放開我,彈跳起來,抄起手邊的折疊椅子沖出去:“你小子滿跑火車,看我今天不收拾了你,讓你知道姑我取向正常。”
邢鄭可跑得飛快,保持著剛好的距離,甚至還不忘等一等喬溪。
明顯是在故意逗喬溪。
我看著鬧劇,沒忍住彎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