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持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柳夏從外面進來,看見我們兩個人劍拔弩張,又像以前一樣在中間打圓場:“怎麼了?”
“家里臟了,我收拾一下,誰知道又發什麼神經,嫌我吵。”張蘭掃了我一眼,和柳夏告狀:“我一輩子做事都這樣,可能下手沒有輕重,吵到了。”
說著,低頭開始抹眼淚,讓人看著好不心疼。
柳夏責怪地看向我。
我不以為然,無奈地攤手:“沒辦法,我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靈,想著趕把項目做完,但是客廳里一直有聲音,我沒辦法專注。”
說完,我又嘆氣,“家里這些事也確實離不開我,我要不然還是不做項目了,重新在家里吧!”
柳夏的臉當即冷下來。
公司賬號下面評論產生的不好影響還在慢慢消除。
我這個時候如果再退出項目,回家做全職太太,就是給別人嘮話柄。
而且這個項目只有我才能接手。
他臉變了又變,心里有了答案。
扭頭看張蘭:“媽,這些事你就不要再做了,我明天請保潔,你好好歇著。”
“我只不是想著幫你省錢嗎?保潔還要花錢。”
“保潔才花多錢,而且打掃得比咱自己打掃的干凈。”
柳夏裝作沒有看見張蘭難看的臉,好聲好氣地哄著。
我只沉默地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轉回到書房,繼續做我的設計。
客廳里只留下柳夏和張蘭兩人。
柳夏坐在沙發上,面冷沉,抬頭看著張蘭:“你平時在家里都不怎麼收拾,怎麼今天突然那麼勤快?”
張蘭眼神躲閃,不敢看柳夏的眼睛,“我這不是覺得家里太了,想要收拾一下嗎?誰知道那麼氣,一點聲音都不能有!”
實際上,只聽聲音,好像要把家拆了,算不上小靜。
柳夏現在也以公司項目為主,毫不顧及張蘭的想法,“你今天白天在家一天都沒收拾,怎麼到了晚上就要收拾,以前怎麼沒看你有這個習慣?”
被這一連串的反問的大腦一片空白,張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柳夏,聲音猛然提高,“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在故意針對?”
柳夏著太,語氣疲憊:“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張蘭手想要抓柳夏的服,“你和我說清楚!”
柳夏下意識地躲閃。
張蘭撲了個空,整個人趴在沙發上。
柳夏站在一邊,皺著眉頭,語氣充滿警告,“反正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現在以項目為重,你不準再找的麻煩,聽見沒有?”
因為擔心我在書房會聽見,柳夏刻意低了聲音。
張蘭沒有說話,柳夏失去耐心,提高音量:“聽見了嗎?”
回應他的是張蘭的。
張蘭一只手捂著肚子,緩慢轉過來,面蒼白,語氣微弱,“我肚子疼……肚子好疼,快送我去醫院!”
柳夏臉一變,顧不上其他,扶著張蘭,急匆匆出門。
我在書房里,并不知道兩個人發生了爭執,只聽到一陣手忙腳的聲音,書房打開門就看見柳夏扶著張蘭朝外面走去。
“怎麼了?”
“媽肚子不舒服,我送去醫院。”柳夏頭也不回,直接離開,甚至連門都來不及關。
家里瞬間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看著半敞開的房門,眼神嘲諷。
突然心里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關于項目門鎖設計。
像遇到這種急況,來不及關門,再或者家里有記不好的老人總是忘記關門,這樣容易造外人進家里室盜竊。
如果說門鎖可以自應,一定時間沒有人進出,就自把門關上會方便很多。
有了想法,我也不再拖,立刻著手設計。
至于張蘭那邊,反正有柳夏。我何苦過去?
兩人一夜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上,我準備去上班的時候,兩人卻回來了,上還裹脅著外面清晨的氣。
怎麼一大早就回來了?
我見張蘭的臉蒼白,把手里的包放下,假裝關切地走上前,去扶住:“醫院那邊怎麼說?怎麼不在醫院多住兩天,好好地休息。”
盡管面已經蒼白難看,張蘭還是強撐著說:“醫院那邊說我就是緒起伏造的,已經打過了保胎針,現在沒有什麼問題,可以回家來休養。”
我了然地點點頭,看柳夏沉著臉,在旁邊始終不說話,我察覺到其中恐怕另有。
難道是孩子出了什麼況?
我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安排張蘭休息,站在的床前表態,還不忘埋汰:“媽的年紀本來就大,現在懷這個孩子還不安生,我不放心一個人在家,不如我今天先不去公司了,把項目的事放一放,我留在家照顧咱媽吧!”
“不可以!”柳夏直接拒絕:“項目的事離不開人,媽這邊我會請護工過來。
我毫不意外柳夏的回答。
畢竟對于現在的柳夏來說,項目的事比張蘭的更重要。
張蘭沒想到柳夏直接拒絕了我的請求,張想要辯解,最後還是閉上了一言不發,神很是不悅。
看得出很想讓我在家里伺候,想要趁機給我難堪。
可惜,柳夏不讓。
“那你來安排,我先去公司了,昨天有了新的想法,我今天得趕做出來。”
本來表態說留在家里照顧張蘭只是意思一下,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就不用再留在這里看他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護工馬上就到,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聽到柳夏這麼說,我詫異地挑眉,卻沒有拒絕。
因為我想知道張蘭的況。
護工來得很快沒有5分鐘就到了,
我和柳夏一起出門。
一路上他面沉,車氣氛安靜沉寂。
“是不是媽和肚子里的孩子況不好?”
“不是,稍微有點先兆流產,昨天已經打了保胎針了。”
我驚訝地捂住,“那像媽這種況,就應該在醫院里好好地休息觀察,怎麼那麼著急回來?”
“媽說在醫院里不舒服,想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