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怎麼回到的公司,大腦一片空白,滿腦子都是顧紀霆深邃而認真的眉眼。
回到辦公桌後坐下,我呆呆地看著電腦屏幕,直到手底下的人敲門進來我才回神。
“客戶來了。”
我很快整理好自己的緒,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文件整理好服,大步走出去,
這段時間的設計和辛苦到了驗收果的時候。
這次的設計我一共做了兩個版本,二者各有優缺點,我也難以抉擇,所以準備讓客戶選擇。
“許總,你這分明就是在為難我,兩個都是這麼好的作品,我選哪一個都舍不得另一個。”客戶看著兩個版本,猶豫不決,還笑著和我打趣。
“兩個作品都能得到你的滿意,是你對我的認可,但是你就算在舍不得,也還是得做個選擇。”我臉上的笑意不改,“本來我們也打算幫你做這個選擇,可是又怕那個選擇都不能讓你滿意,所以最後還是把這個難題給了你。”
“真有你的。”客戶左右看了看兩個版本,手猛然一拍桌子,下定決心,語氣豪邁:“既然這麼難做出選擇,那這兩個版本我都要了,追加訂單!”
話音落下,我愣在原地,許久沒有反應。
“許總開心傻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被沖昏了頭腦。”我握住客戶的手,大大方方地表示,“這是我重回職場以來第一次負責項目,能夠得到你的認可,其實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鼓勵,多謝。”
“按照你的實力,負責一個小小的項目完全不是問題,我這次來找你們公司合作,就是沖著你來的。”
客戶干脆利落地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合作愉快。”
這個項目順利完,并且遠遠超出預期,又收獲了一筆訂單,整個項目組上下興萬分。
不出一下午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公司。
晚上回到家吃飯的時候,客戶那邊也打過來了一部分的定金。
聽到財務的匯報,柳夏喜上眉梢,放下手機,轉抱住我:“老婆你真是我的福星。”
我很抗拒和他的親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準備推開。
余看見張蘭臉難看,我忽然改變了主意,出手圈住他的脖子溫又笑意:“哪有你說的那麼夸張?”
強忍著惡心,趴在柳夏的肩膀上,我扭頭看向張蘭,一臉笑盈盈。
張蘭放在桌面上的手攥著筷子。
如果不是筷子結實,這個時候恐怕就斷了。
達到我想要的結果,我松開了手,回到自己位置上。
柳夏還沉浸在喜悅之中,過臉來想要親我,我擰著眉頭,躲開他的豬油,“剛吃完飯,你上都是油。”
柳夏正在興頭上,毫沒有計較我的嫌棄。
客戶的新訂單要求有了變化,我這幾天在公司都忙著去做相應的改變。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有點黑了。
停下車,我剛拉開車門,就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響起,扭頭看過去,一個人氣沖沖地走過來,手就扯過我的頭發,里罵罵咧咧:“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有爹生沒娘養,就知道勾引別人的男人,真以為自己有幾分姿就了不起了,老娘今天就撓花了你的臉。”
頭皮被扯著傳來劇烈的疼痛,我順著人的力道彎下子,大聲辯解:“你認錯人了!”
“就是你,我不可能認錯!”
人的手攥著我的頭發,不愿意放開,甚至還想手打我。
我忍無可忍,反手扣住人抓著我頭發的手,稍微用力就強迫對方松開了手。
把散的頭發捋到腦後,我怒氣沖沖地看著人:“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人的眼里閃過,一瞬間的慌,力的掙扎,想要出自己的手。
我地攥著,就是不愿意放開,聲音回在停車場里:“看清楚,這是我家的車位,我一直停在這兒,我老公就在樓上,我們兩個是正兒八經的夫妻,有結婚證!”
瞪圓了眼睛看著人,“你說我是小三,那你說你老公是誰?我當了誰的小三?”
人被我一連串的話問得發蒙,訕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慌慌張張地就跑了。”
我整理好散的裳著氣,總覺得事不太對勁。
剛才只顧著和人吵架,我現在回想起那人的面孔,好像也是小區里的住戶。
本沒有老公,一直自己生活。
那麼剛才口中說我破壞別人是小三,就更是無稽之談。
剛才拉著我的頭發時候,力道很大,像是帶著怨氣。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想到了張蘭。
我扭頭去了業,調出小區里的監控。
果然發現張蘭和剛才那個人在小區門口過面,說過幾句話。
冷臉回到家門口,我抬手把頭發故意弄得糟糟的,上服也皺的。
走進家門,柳夏看到我這麼狼狽,皺起眉頭:“怎麼了?”
張蘭也看了過來,眼底藏著得意:“你這是被人打了嗎?”
“對,突然有個人沖過來說我是小三,後來解釋清楚,是認錯了人。”我氣沖沖地走進沙發坐下,“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隔壁樓的王嬸。”
抬起頭看著張蘭,我仍在控訴:“這個王嬸的老伴,去年年初就已經走了,現在一直是獨居,就算是有人想當小三,也得有男人不是嗎?媽,你平時也和這個王嬸認識,知道什麼況嗎?”
張蘭臉猛然一變,警惕地看著我:“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別張,我又不是說你故意指使來打我,我就是好奇,想著你和王嬸認識,所以問一下。”
“我怎麼知道?”張蘭說話底氣不足,不敢看我的眼睛。
柳夏從旁邊沉著臉,大概弄明白況,惡狠狠地瞪了張蘭一眼,直接走到我邊,好聲好氣地哄:“我知道那個王嬸,自從老伴兒走了之後就有點神病,見到一個年輕漂亮的人,就說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