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德權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我的意思，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了然點頭：“那我把錢轉到小顧這里。”
他眼里含著笑意：“按照你現在的況，放在小顧這里最安全。他如果敢這筆錢，我第一個不愿意。”
明晃晃地在打趣我們兩個。
我只覺得臉上溫度猛然攀升。
難怪顧紀霆那天會覺得不好意思。
“反正以後他的錢就是你的錢。”
他一副了然的神對我點點頭。
看他這樣，我就知道顧紀霆平時沒在茍德權面前說我的事。
雖然我和柳夏的事一團，被別人拿出去公然說，我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偏頭瞪了顧紀霆一眼。
他擺手，一臉無奈且無辜。
我收回視線，沒有再和他計較這件事。
茍德權顯然早就有所準備，在我答應之後當場給顧紀霆的賬號打了一筆錢，讓人拿來一份合同讓我簽字。
看他的況，我還必須答應，不然他就會用他的方式讓我答應。
簽字的時候，我慶幸自己沒有拿喬托大。
宴會外面依舊很熱鬧，只是我覺得有些無聊，頻頻打哈欠。
“困了？那和狗叔說一聲，我們先回去。”顧紀霆注意到我的況，低聲說。
正合我意，點頭答應。
坐著車和顧紀霆離開茍德權的莊園。
經過外面院子的時候，我看見有人架著機，好像在直播或者拍視頻。
扭頭看向顧紀霆，我好奇：“狗爺還讓人過來拍視頻嗎？”
在我的印象里，像茍德權這種人都比較注重私，不讓人隨便過來拍攝。
“這里對狗叔來說，算不上是，很多人為了蹭他的名氣，都會來直播，這也是他默許的。”顧紀霆解釋。
我點點頭，看見有人正在對著門口的鎖拍攝，言又止。
顧紀霆沒有注意到，還在喋喋不休：“狗叔是真的喜歡你的設計，今天晚上和不人炫耀過，不過因為知道你這邊份特殊，沒有和他們說是誰。”
我扯角，出一笑。
“狗爺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會對我和悅。”
我心里一直很清楚。
如果哪天不是顧紀霆突然出現，說不定我和宋海波就再也見不到太。
更不要說收到狗爺的邀請，來參加宴會。
顧紀霆只笑著說：“你太看得起我了。狗叔和我說，他欣賞你的心狠，親自收集丈夫賭博證據。”
我扯角：“我都不知道這話是在夸我還是罵我。”
經過這麼一打岔，我把原本想和顧紀霆說的話給忘了。
晚上臨睡之前，我刷短視頻，正好刷到有人在狗爺宴會上拍攝的視頻，對方夸獎，還說狗爺的門鎖都是私人定制，這個世界上獨一份。
我的大腦空白，瞬間想起來要說什麼了。
狗爺莊園的安保系統和公司最近開發的電子鎖項目都是出自我手，產品雖然不一樣，但是思路一樣。
我點開評論區，下面果然有敏的人已經發現了，正在討論著，說博主夸大其詞，市面上已經有了類似的門鎖，本不是獨一家。
不過令我意外的是，我看見茍德權的賬號在下面回復說他并不在意這些。
這并沒有讓我心好。
我思來想去，還是給茍德權打了電話，對面接聽得很快，似乎正在玩，一片熱鬧。
“稍等。”他說，片刻之後，那邊安靜下來，他問：“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狗爺，晚上的事……”話說到一半，我想起來第一次見狗爺的形，後冒出一冷汗，被夜風一吹，打了一個冷戰。
我調整好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緩而沉靜：“網上那個視頻評論下面說的產品，也是我設計的，所以在思路上有些相像，不存在抄襲，您的莊園安保系統絕對是獨一份。”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專門給我打電話。”茍德權哈哈一笑，爽朗表示：“只要安全，管他是不是抄襲，這對我來說不重要，既然這些都出自你這里，就更算不上抄襲了。晚上的事你不要理會，你只管做好我讓你做的事就行。”
聽到他這麼說，我懸著的心總算是安定許多。
我表示：“放心吧，狗爺，我拿了你的錢，一定會讓你覺得這錢花得值。”
狗爺笑得更開心。
我知道他還有事，主道別。
安保系統和電子鎖思路相似的事發酵得很快，僅僅是一夜的時間，全網都在討論。
帶著茍德權的名字，話題度很高。
我沒有想到，有一天，連一個電子鎖都要被大家如此激烈的討論。
早上點開短視頻，我在評論區翻了半天，才知道事為什麼鬧得那麼大。
今天早上，茍德權在平臺上專門發文，語氣堅定表示他的安保系統就是原創，最後甚至還毫無顧忌表示有錢人隨便就能搞到原創，本不是市面上可以比的。
“有錢人”三個字眼中了許多網民心里脆弱的部分，紛紛破防。
一來二去，熱度瞬間起來。
再繼續翻看，我發現顧紀霆也在下面澄清，說起了我之前設計的打卡系統。
本來這件事就不夠明了，現在水更渾，有人堅持支持原創，有人覺得這件事不必較真。
多方各執一詞，相持不下。
因為這個話題，連帶著公司的電子鎖和項目都到不關注。
我正在看手機，房門被突然推開，柳夏急匆匆走過來，冷著臉，把手機舉到我面前，質問：“這里面說到的安保系統和打卡系統和你有沒有關系？”
“你在說什麼？”
我詫異于柳夏這麼快找到我，怔愣一瞬，裝作茫然的樣子，手拿過他的手機翻看。
是網民把這些都整理出來，放在一起對比的視頻。
這三個東西都出自我的手，上面有很多我的痕跡，實在是太過于相像。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被人說抄襲。
我抬起頭，看向柳夏：“我不是一直在家，怎麼能聯系到茍德權。”
“真的？”
“真的。”
我點頭，心里卻在冷笑。
說起來，我能和茍德權合作，還要謝柳夏。
如果不是為了去地下賭場找他，我又怎麼會認識茍德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