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柳夏才收回在我臉上打量的目,低聲說:“也是,你怎麼會認識茍德權。”
他神緩和,看我眼看著他,裝模作樣說:“我就是太激了,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
雖然這樣說著,我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看他直接找過來的架勢,估計心里已經對我有了防備,我必須早做準備。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等著柳夏出門,我開始收拾東西,心跳特別快,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收拾的時候,張蘭過來,問在干什麼。
“喬溪最近生病,我過去照顧一段時間。”我隨口說了一個借口,同時手上的作更快。
張蘭知道我要走,離柳夏知道就不遠了,我必須趕在他回來之前先離開家里。
張蘭冷哼一聲,以為我在因為喬溪的事著急,小聲嘟囔:“自己婆婆生病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著急。”
我沒有理會,繼續收拾東西。
張蘭也沒有自找沒趣,轉頭離開。
沒一會兒,外面響起腳步聲,以及告狀的聲音:“你老婆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和我犟。”
我心頭一驚,拉上行李箱,站起。
下一秒,房門被大力推開,柳夏沉著臉站在門口,目落在我的行李箱上,眼神幾乎要把我吃了,聲音從牙里出來:“你要干什麼去?”
“喬溪生病了,我要過去照顧一段時間。”
我的借口和之前同張蘭說的一樣
“你不用去,讓其他的朋友去照顧。”柳夏大步走過來,手想要拉開我手里的行李箱。
我後退一步,握著行李箱的手,用力攥著,骨節發白。
我看著柳夏,子微微抖,心跳加快。
“喬溪只有我這一個朋友,我必須陪在邊。”
“我不讓你去,你聽不懂嗎?”
柳夏突然提高聲音,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大力推了我一把,手搶過我的行李箱,重重扔在一邊。
行李箱撞地面,發出一聲巨響,我也應聲倒在床上。
我勉強支撐著胳膊,直起上半,看向柳夏。
張蘭站在門口,輕蔑地看著我的狼狽,在一旁煽風點火:“你老實在家就行了,我兒子說得對,又不是只有你一個朋友。”
“你敢對我手?”我沒有理會,只看向柳夏,眼眶里迅速凝結起水霧,眼前模糊一片,抬起手去眼角的水跡。
我盡量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希可以喚起他一點惻之心,為自己爭取到生機。
“我太著急才對你了手,我不是故意的。”柳夏果然慌了神,出手想過來扶我。
我不清楚他多變的緒,後撤一步躲開他過來的手,探究的目看著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見我不領,柳夏臉上閃過一沉,低頭自己全上下的口袋,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他似乎想起來什麼,朝外面看了一眼,隨後又扭過頭來,拽著我的胳膊,無視我的拒絕,大力把我拉出去。
他的力道很大,手像鉗子一樣,地攥著我的胳膊,那一片的皮火辣辣地疼,只要他松開手,那里肯定會留下痕跡。
我幾番掙扎,不滿地控訴:“柳夏,你弄疼我了,你快放手!”
柳夏好像沒有聽到,只拉著我執著地往前走。
我們兩人橫沖直撞,經過門口,張蘭被他撞了幾下,扶著門框趔趄幾步,勉強站住。
本來還想控訴柳夏,看見我如此狼狽,臉上閃過一得意,也沒有和他計較,甚至還手幫忙扣開我扳著門框的手。
來到客廳茶幾前,我一眼就看見了放在桌面上的信號屏蔽。
我愣了一下,看向柳夏,聲音抖:“你想干什麼?”
家里本用不到信號屏蔽儀,他拿回來做什麼?
柳夏沒有說話,松開手走到茶幾旁邊,拿起他的手機,輕點幾下,舉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網友們的分析,更直接指出公司現在這個項目接手的設計師是冒名頂替,還拿出了公司員工的話作為實錘。
打卡系統,電子鎖和安保系統,都被大家了出來。
這些都是我們提前安排好的,中間有顧紀霆的人在推波助瀾。
一切進行順利。
唯有柳夏這邊出現意外。
網上的評論激怒了他。
大家都在猜測設計師是誰。
柳夏卻心知肚明,電子鎖出自我的手,所以其他的也是我的設計。
“這些是不是都是你設計的?”柳夏步步,眼神狠。
“許安安,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居然背著我去做這些事!”他手,一把揪住我的領,“你背著我接了這麼多活,掙的錢呢?你別告訴我都是免費的,我不信!”
原來鬧了這麼一大通,是為了錢。
我冷笑一聲,擰著眉頭,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微微用力,不滿控訴:“你先放開我。”
後者沒有理會。
看著對方赤紅的眼睛,我心跳越來越快,呼吸急促,大腦卻出奇地冷靜。
今天這件事沒完。
柳夏回來詢問我的時候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他剛才出去并不是因為相信我而離開,而是為了去拿信號屏蔽,以此阻斷我和外界所有的聯系。
如果不能好好理,今天我恐怕兇多吉。
我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這麼猝不及防
松開一直握著柳夏手腕的手,我的聲音沙啞:“沒錯,這些都是我做的”
“那錢呢?”
柳夏突然發力,把我按在沙發上,猩紅著眼睛問我,額角青筋暴起。
我一邊嘗試著推開他,另一只手憑著記憶點開了手機屏幕,給顧紀霆打電話。
電話撥出去的一瞬間,柳夏發現了我的作,摁住我的手。
我的手一抖,摁了掛斷。
我不知道哪里生出來的力氣,用力推開他,站起跑向門口。
張蘭的作比我更快,擋在門口。
我站在玄關,進退兩難,抖的手指在屏幕上摁一下三個數字,我冷冷看著柳夏:“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