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秦梔罵夠了,我走過去,利落打開骨灰盒子,一腦倒進了河道旁邊排水的臭水里。
看著灰白的骨灰隨著風紛紛揚揚落下,我咧開角。
嘿,還真的把你們的骨灰給揚了,真開心!
今天是個好日子,回去還要吃一頓飯好好慶祝。
沒有這些事在上,我一輕松。
“再也不用擔心半夜被人殺死了,真爽!”我喝了一大口酒,眼前人影晃。
我拍著秦梔,不滿道:“你別晃,姐要和你說幾句心話。”
秦梔湊過來,臉頰緋紅,“姐,你說,我一定把你說的所有話都放在心上。”
我們兩人面前擺放著幾個空掉的酒瓶。
看我還有要再開一瓶的架勢,顧紀霆立刻搶過我手里的酒瓶:“稍微喝一點就行,不然明天起來難。”
“把酒還給我!”我站起,指著顧紀霆,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在我眼前搖搖晃晃,上前兩步,不滿的扶著他的頭:“別晃。”
可是還在晃。
我腳下一個趔趄,跌進顧紀霆的懷中。
酒味道中摻雜著悉的男士香水味道。
撐著子坐起來,我不滿控訴,“你晃什麼?”
顧紀霆一臉無辜,手扶著我:“我沒晃,是你喝多了,頭暈。”
秦梔也在一旁撐著腦袋說:“姐姐,我作證,哥沒有晃。”
咧開嘿嘿一笑:“我最擅長做證人了。”
“你們都沒晃,是我暈了?”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秦梔點頭,看了一眼時間,道:“哥,我該回家了,麻煩你送姐回家。”
喝的不多,只是臉頰微紅,走路和平常沒什麼差別。
顧紀霆仍然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可以嗎?”
“我媽過來接我了。”秦梔笑的開心。
本不給顧紀霆阻攔的時間,直接離開。
現在只剩下我和顧紀霆。
他看著我歪著頭靠在沙發上,無奈搖頭,走過去扶著我,低沉聲線比平時溫許多:“我帶你回家。”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一片朦朧,看著顧紀霆深邃的眉眼,抬手放上去著,話到邊,我言又止,轉頭看向一邊:“我沒有家。”
顧紀霆沒說話,手扶著我走出去,帶我回家。
我不愿意讓他扶著,幾次揮開他的手。
但是我自己走路又搖搖晃晃,他不放心的跟在我邊。
好一番折騰,他總算帶我回到家。
=靠在床上,我迷迷糊糊之間睜開眼睛,看著顧紀霆拿著一杯蜂水進來。
他蹲在床邊,把水杯遞到我的邊,聲音低沉如大提琴一般悅耳:“喝點蜂水,解酒。”
床頭燈和,昏黃的落在他高的鼻梁和眉骨上,投下更深的影。
這張朝思暮想的臉在我眼前,我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中。
現在的一切都那麼真實,但是又讓我覺得奇怪,我總害怕一覺醒來,又回到以前的狀態。
我抬起手,指尖抖,堪堪停在他眉眼間。
“聽話。”顧紀霆又向前送了一點。
我握住他的手腕,把水杯朝自己邊送了一點。
甜滋滋的蜂水在口腔里漫開。
“顧紀霆,我沒有做夢吧?”我開口,聲音沙啞:“會不會明天早上醒過來,我還沒離婚,你也不能來找我了?”
顧紀霆抿角,低垂著眼睫沒應聲。
他的結上下了,“你很想讓我來找你嗎?”
我別過頭,沒有說話,閉上眼睛假寐。
安靜的氛圍在房間里流。
過了許久,我聽見一陣窸窣的聲音。
隨著一聲關門聲響起,房間里重新歸于安靜。
我睜開眼睛,偏頭看向一遍。
蜂水安靜的放在床頭,晶瑩剔。
收回視線,我嗤笑一聲:“也不知道是真蠢還是假蠢。”
只能夸獎他一句正人君子。
第二天醒來,我去公司理事,正好和顧紀霆打了個照面。
“昨天晚上謝謝你。”我主開口。
“舉手之勞,你的頭還疼嗎?”
“不疼了。”
我們一起走進電梯。
閉的空間里分外安靜,顧紀霆突然開口:“不是夢。”
“什麼?”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回頭看了一眼顧紀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我昨天晚上的問題。
我心里說不上來什麼覺,低頭走出電梯。
公司的況并不樂觀,雖然我有了轉手的打算,但是現在公司還沒有轉手,我就必須負起責任。
因為柳夏的怠慢和放肆,公司里面的高管沒有幾個能用的,基層員工也沒有可以重用的人才。
事事都要我自己來做,我實在有些分乏力。
正忙得不可開的時候,顧紀霆突然來了,後還跟著幾個人,個個穿著西裝,瞧著就是業界英。
“重新接手公司,還能應付的過來嗎?”他看了一眼我桌子上面的文件,明知故問。
我沒有心思和他繞彎,直言不諱:“有事直接說。”
“我就知道你應付不過來,所以我挑了幾個人來幫你管理公司,他們都是跟在我手底下的人,信得過,不會造不好的影響,你還會輕松一些。”顧紀霆抬手,他帶來的人就站出來依次打招呼。
他帶過來的人負責的各個部門都有,如果他們真的進公司,我卻是會輕松許多。
不過,我有更多的打算。
顧紀霆直接帶著人來了公司,我也不好把人趕走,留他們在公司。
我給他們安排的任務都不重,雖然都是一些公司邊緣的事務,卻也給我分擔了一部分。
酒吧。
我和喬溪并肩坐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面前年輕帥氣的酒吧調酒師姿勢帥氣。
兩杯漂亮的酒推到我們面前。
淺啜一口,甜滋滋的,仔細品才能到一酒味。
口冰冰涼涼,很是爽口。
喬溪搖晃著酒杯,看著杯中酒搖曳出的漂亮暈:“你也想要用顧紀霆送過來的人,為什麼還故意裝作晾著他們?難道你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就是單純的想要晾一晾他。”我靠在吧臺上,垂眸沉思。
喬溪笑著搖頭:“難道你覺得他對你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