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比自己年紀小的男孩子，我說話難免躲多起來：【現在雖然說是實習，但是也關系到你未來的前程，我希你可以慎重考慮，我這里當然可以讓你來實習，但是我得對你的未來負責。】
這一次，對方回復的很快：【我明白姐姐的關心和顧慮，但是聯系姐姐也是我深思慮之後的結果，已經的事務所已經有了固定的律師，在他們手底下實習我覺沒有很好的發展。但是來姐姐這里就會不一樣了，姐姐的事務所在剛剛開始，我跟著你好好做，以後我就是元老級別的律師。】
看著這行字，我眼前浮現秦驍的樣子。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我如果在拒絕，就顯得我太不近人。
于是我順勢答應。
秦驍回復了一段語音，聽得出來他很開心，雀躍的問：“姐姐，可以開實習證明，對吧？”
【可以。】我笑著搖搖頭。
現在的大學生這麼容易滿足嗎？
最先問的居然是實習證明，都沒有說薪資待遇的事。
不過，這些事我已經考慮完了，他愿意跟著我做，我肯定不會辜負他，一切從優。
第二天，秦驍就來到事務所報道。
他穿著牛仔外套，里面是白的襯衫，灰運和白運鞋，黑棕的頭發打理過，劉海梳起，出飽滿的額頭。
，干凈，帥氣，站在糟糟的事務所前，也毫不影響他的氣質。
“我來晚了。”我走過去，指著旁邊的咖啡館，“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隔壁詳談。”
秦驍頷首，跟著我去了咖啡店。
落座，我開門見山，把提前準備好的勞工合同遞給他：“雖然你只要實習證明就可以，但作為事務所第一批員工，我絕對不會虧待你，薪資待遇方面都在里面，你可以看看。”
我眼底含著稀碎的笑意，停頓一瞬，調侃：“作為法學生，對這些應該最不陌生了吧？”
秦驍點點頭，看也不看，直接在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
我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不看看？難道就不怕我在合同上做手腳？”
“不怕。”秦驍搖搖頭，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像月牙，“你是開事務所的，我是學法學的，咱們同同源，自己人不騙自己人。”
我卻笑不出來，認真道：“你既然選擇了我的事務所，我肯定要對你負責，有些話我雖然在手機上說過，但是你別嫌我啰嗦，我現在還是要說一遍。事務所于剛剛起步階段，會很辛苦，你暫時作為我的助理，更應該有個心理準備。”
讓頂尖法學大學的高材生給我做助理，說到底還是我占便宜了。
秦驍重重點頭，“我知道。”
他看著我，突然“噗嗤”笑出聲來。
我不解：“你笑什麼？”
“姐姐你現在的表認真的可，我真想拍下來給你看看。”說著，他手拿起手機。
我假裝生氣，摁在秦驍的手臂上：“現在勞工合同已經簽了，請注意你的言辭，要喊我老板。”
“還沒有蓋章，所以合同還沒有生效。”秦驍看著我，一字一句重復：“姐姐。”
平常的兩個字眼從他的舌尖纏繞，說出，落在我的耳中，卻多了點其他的味道。
我不知怎麼臉頰微微發燙，垂眸不看他的眼睛。
視線落在合同上，我道：“合同還沒有生效，你還有後悔的機會。”
“我不後悔，姐姐。”
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糾正他的法。
事務所已經裝修的差不多，我在招聘網站上發布信息招聘。
正式大學生實習的季節，來應聘的大多都是大學生，有知識，卻沒有經驗，我還是比較中意經驗老道的老律師。
好在有秦驍在一旁幫忙，我也不至于太手忙腳。
事務所正式開業，我沒有選擇大辦，前來慶賀的人并不多，喬溪因為工作上的事不開，只讓人送來花籃。
事務所還招了兩個年輕的大學生做前臺，和三名有經驗的律師。
簡單的開業儀式之後，我和新員工們一起分蛋糕。
“開業分蛋糕怎麼不等我？”顧紀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幾天沒見，他的頭發長了一些，有幾捋頭發垂在額頭前，搭配著他深邃英俊的眉眼，更多了幾分不羈，上西裝剪裁得考究，又為這幾分不羈增添了矜貴。
我看見他，想到他這段時間都躲著我，心里還有些別扭，冷冷開口：“顧總是大忙人，我哪里敢耽誤你的時間。”
顧總著後腦勺尷尬一笑，“最近公司確實忙。”
我冷哼一聲，沒有和他計較。
雖然沒有刻意了解，但是我邊還有個喬溪，平時顧紀霆有什麼風吹草，最先告訴我。
“姐姐，這位是誰啊，和我們介紹一下啊！”秦驍道。
顧紀霆挑眉，看了他一眼，扭頭看向我：“你們事務所招人和喬溪那邊一樣，看臉麼？”
“他是法學系的高材生，能力沒的說。”我佯裝生氣，瞪了顧紀霆一眼，示意他過來，揚聲對大家說：“這位是顧總，相信你們中有些人見過。”
“顧總好。”大家齊刷刷道。
顧總對這種場合從善如流，應下後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寒暄，和大家相的很愉快。
我在旁邊看著，注意到秦驍的臉似乎不太好，趁著大家和顧紀霆說話的空，我走到他邊，低聲詢問：“你瞧著臉不好，不舒服嗎？”
“應該是剛才跑的，有點岔氣，一會兒就好。”秦驍愣了一下，一只手捂在自己的肚子上，低聲說。
我聽著他的聲音虛弱，和平常一樣，皺眉頭，“要不要帶你去醫院？”
“不用，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秦驍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什麼問題，才松開手。
扭頭，正好對上顧紀霆打量的眼神，我心里一慌，又很快穩住。
我作為上司只是在安下屬，沒什麼見不得人。
顧紀霆的視線落在秦驍的上，停留幾秒。
我也不知道秦驍有什麼好看的，回頭一樣看向秦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