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離開孔家。
我在外面等著顧沉出來。
夜晚,寒風烈烈。
我穿著單薄的棉,守在孔家別墅門口,一直等到夜晚九點,顧沉的車子才從里面駛出來。
我抓時機,上前攔住車子。
顧沉將車停下來。
車窗半降,他很冷漠地看著我,看著我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看著我滿頭滿臉的,眼里沒有一溫。
我頭發,小聲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會流產。”
顧沉臉上沒有表,只輕聲說:“你怎麼變這樣子?”
我一怔。
顧沉的目更深,深不可測,恍若回到從前。
我著,故意說:“在會所爭的厲害,但是我沒有害顧小姐的心思。”
顧沉仍是看著我,一會兒,車窗在我跟前升起。
我看不見顧沉的臉。
爾後,锃亮的車子,緩緩啟。
消失在我的跟前。
……
我站在寒夜里,心里猜測,顧沉是否懷疑我。
但答案無論怎樣,我都要回到他邊,重新得到他的信任。
深夜,我帶著一臉的傷,去了黎靳那里。
黎靳看見我,先是呆了一下,爾後將我拉進診所、按在診室椅子上,拿消毒水給我理傷口:“怎麼傷這樣?”
我著黎靳,目空:“顧笙砸的,流產了。”
黎靳又是一怔。
他沒再說話,只是專注給我理傷口。
我忍著痛,輕輕閉眼:“我覺,顧沉懷疑我了。”
但我不知道,顧沉為什麼沒有追查下去,只要有心,其實還是能查到一些蛛螞跡的,即使Eric先生給我制作的份,天無。
黎靳忽然開口:“天翼融資。”
我一愣,睜開眼睛:天翼融資,不是顧沉的項目嗎?
很快,黎靳替我解答了:“這個融資項目埋著雷。Eric先生的意思是在不驚顧沉的況下,加速推到這個計劃。”
我驀地明白,宋氏娛樂,不像從前的了。
顧沉有些臟事兒,需要換。
沈知年是他選擇的一條大魚。
而我,需要接近沈知年。
我忽然想起那天,在MINT會所的包廂里,沈知年著我的腰,要跟我接吻。
我心中一悸,莫名心。
從黎靳的診所離開。
回到公寓,一開門,里面撲面而來的是清冷。
顧沉仍是沒有過來。
我抬手開燈,在玄關鏡里看著自己的臉。
一臉的傷,像是裹著白布的僵尸。
沒有男人會對這張臉提起興趣,我心知肚明。
我在公寓里養傷。
半個月時間,將自己養得如同蛋白,亮。
我每天會給顧沉發微信。
日日夜夜懺悔。
當然,全部是石沉大海。
我清楚,我必須去一趟宋氏娛樂了。
……
下午兩點,我坐出租車,來到宋氏娛樂。
這里我再悉不過。
但如今,這幢68層的大樓屬于顧沉,而我一無所有。
前臺小姐并不好糊弄,執意要我的預約,可是顧沉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微信,我哪里能約到他?
就在焦灼時,一道聲音響起:“是顧總的朋友。”
我一呆,朝著來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