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著顧笙，買了領帶，和一對領針。
——樣式很包。
而後，我又佯裝不經意，提出為顧笙挑幾件睡。
顧笙欣然前往，款式自然是大膽熱，一看就充滿了那種意味。我的眼讓顧笙很滿意，但是待我仍是高傲嚴厲，給一點好，都像是在施舍，在給一條流浪狗喂骨頭。
我不在意。
我只要達到目的。
買完東西，顧笙挑了一家高檔餐廳。
坐下後，擺弄幾下手機，看著我，撥了顧沉的電話，嗓音自然是氣帶著撒：“哥，不忙的話來接我唄！逛街累了，言秋不知道在哪個牌桌上……我跟宋妍在一起，準備吃飯呢。”
那邊說了幾句。
顧笙掛掉手機，角噙著一抹高傲：“一會兒你好好把握機會。我哥這個人呢，不太好哄，你也知道有錢男人，邊難免鶯鶯燕燕多一些。”
我低三下四，小聲道謝。
顧笙看著我，忽然來了一句：“你比我前嫂子可多了。”
我的心冷下來。
目落到了顧笙的小腹上。
顧笙并未察覺，拿著菜單在點餐，自然不會問我的意見，全是和顧沉吃的菜，等到點好，邊一道涼風，竟是顧沉過來了。
顧沉并未立即坐下，站著跟顧笙說話，而且他就在我邊。
一淡淡松香味，鉆鼻端。
夾雜著淡淡沐浴的味道。
我猜測，他白天在酒店洗過澡了。
顧沉說了幾句，在我邊坐下來，但他并未跟我說話，等餐的時候拿著手機在刷，倒是顧笙故意調笑：“你倆怎麼陌生了？不像一個屋子里的人啊。”
我咬著：“顧先生一個月沒過去了。”
顧笙睜眼說瞎話：“那你好好哄我哥，我哥很好哄的。”
旁，傳來一陣輕嗤，是顧沉的聲音。
“顧笙，你我來，就是當和事佬？”
顧笙在顧沉邊，一向是活潑鮮活的，了一個鬼臉。
顧沉沒有理，等菜上齊了，拆筷吃飯。
顧笙都覺得冷場，在桌子下面踢踢我的腳，我只能裝傻，因為我知道顧沉氣還沒有消。
顧笙恨我不爭氣，後來懶得理我了。
我專心吃飯，努力養出二兩來。
最後上了甜品，兩顆冰淇淋球，顧笙不能吃，于是我捧著小口品嘗，我習慣先吃那顆香草味的，一點點挖，再吃抹茶的，這是我的習慣。
我不知道，從頭至尾，顧沉一直有看我。
九點，用完餐，顧沉準備去結賬。
但是起時手機響了，他看了顧笙一眼，人在玩手機，于是將皮夾丟給我示意我去前臺，然後就握著手機，走到落地窗前接聽電話。
我著顧沉的皮夾，雖覺得不妥，還是依言去了。
前臺小姐利落道：“總共是1260，折後898，謝謝。”
我點頭，打開皮夾正想付錢。
只是，打開皮夾後我就愣住了，皮夾里放著一張4寸照片。
——是我，20歲的宋妍！
那天是在海邊，我戴著太帽，烏黑的頭發扎兩縷辮子，我張著手臂大聲喊著顧沉的名字，那天，我笑得好開心，被顧沉拍下來。
想不到，顧沉還留著這張照片，還放在皮夾里。
是為了彰顯深麼？
是為了理直氣壯地霸占宋家產業？
我的目微，有些失態了，一直到前臺小姐催促。
一只手掌，走我手里的皮夾。
我抬眼，看見了顧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