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答我，竟然反問：“如果沈知年提出來，你會不會同意？”
我一時語塞。
顧沉，不愧是顧沉。
顧沉并未追不放，像他這樣的男人，心態是一等一的，不會提前去思索問題。當然若真的發生，他會毫不猶豫把我推出去。
我亦沒有糾結。
我重新化了妝容，跟著顧沉，一起下樓。
大樓臺階下，停了一輛锃亮的黑房車，司機站在車旁，看見我們過來就拉開後座車門，恭恭敬敬的樣子。
顧沉難得風度，擋著車頂，讓我先上車。
我才坐進車里，後頭傳來一聲聲；“顧總。”
我尋著聲音去，是練習室里的孩子。
與從前的我有7相似。
孩子一襲黑，很顯氣質，20出頭的年紀青蔥水。
朝著這邊走來。
一直來到顧沉邊。
小姑娘仰頭看著顧沉，眼里閃爍著仰慕和意，我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但想必在顧沉風流史上，是一筆濃墨重彩的所在。
顧沉先沒有說話，小姑娘好奇地看向車子里，看著車子里的我。
很直接地問：“顧總，是誰呀？”
這一位新歡，應該很得顧沉寵，他不但不生氣，反而輕了下孩子的頭發，溫一笑：“是集團的公關。”
小姑娘放心了。
笑起來，眼睛像是月牙。
退後一步，朝著顧沉揮手，還小爪像是小貓咪。
我猜測，顧沉跟玩的是純。
——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的。
等到顧沉上車，車開出幾十米遠，我嫵一笑，“我是公關？”
顧沉抬手調整了一下領帶位置，爾後側過頭看著我，毫不避忌地說道：“在面前……你是。”
我沒有爭寵。
因為我知道，顧沉不那個小姑娘。
顧沉不任何人。
他只自己。
……
黑夜如墨，車流溢彩。
晚七點，我與顧沉來到了MINT會所，我們過來的時候，沈知年還沒有過來，會所包廂里，正在布置餐盤，幾個常玩的生意伙伴，坐在沙發那兒玩撲克，邊都坐著小明星小模特的。
這里面有范姜。
范姜抬眼看見我，神沒有一異樣，他起跟顧沉招呼：“顧哥。”
顧沉拍拍他的肩：“聽說耀輝的項目你做得很好，你爸開心的。”
范姜淡笑：“是顧哥的提攜。”
顧沉微微一笑：“知道就好，接著玩兒吧。”
他抬手看一下時間，看向我：“去門口迎一下沈先生。”
我點頭，正要離開。
范姜大概聽懂了，下意識地了一聲：“顧哥。”
顧沉目落在他上，很冷漠：“范姜，我一直以為你懂事兒的。這事兒，我以為你想通了。”
范姜咬牙：“我只想顧哥專一對。”
“專一？”
顧沉笑了，“范姜，不會在說糊話吧？”
他雖在笑，但是眼里一點笑意都沒有，迫很足。
而我，很佩服范姜，他演得很好。
我生怕范姜演過了，小聲開口：“我是自愿的，我想當明星。”
范姜的表，像是要將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