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的黑發,被夜風吹。
我仰頭著他,輕道:“我去陪沈知年,我會找機會問融資的事。”
顧沉卻說不用了,他的聲音帶了一點嘶啞:“沈知年接了個電話先走了,好像是孩子生病了,融資的事只能下次再談。”
孩子?
那個沈津初的孩子?
正當我怔忡時,我的雙肩被握住,接著子撞在了冰冷的玻璃上。
瘋狂的吻,接踵而至。
顧沉瘋了一樣地吻我,與其說是接吻,不如說是懲罰。
這個吻,相當暴。
顧沉托著我的後頸,迫使我接他,不容許我反抗。
我的腦子里一片混,本無從反應。
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似乎聽見了范姜的聲音,似乎是在為我求,但是換來顧沉一聲:“滾。”
范姜走沒走,我不知道,只知道顧沉著我的眼神,像是要將我殺死,像是在看出軌的妻子。我心中冷笑,對顧沉來說,我不是玩玩的人嗎,我不是公關嗎?
我眼尾發紅,著聲音:“是你讓我去的。”
顧沉仍是瞪著我。
我又說了一遍:“是你讓我去的。”
反反復復,我不知道說了多遍,一直到眼淚掉下來,砸在腳面上,我想走,但是顧沉握著我的後頸不讓,他的目深沉,里頭有我看不懂的意思。
……
夜,漸漸深了。
我坐顧沉的車子回到公寓。
進公寓的時候,顧沉還是有幾分沖的,將我抵在玄關柜上吻了很久,松開我時,他沉著聲音:“去洗個澡。”
我知道他的意思,不喜歡我沾染其他男人的味道。
我心中冷笑。
——顧沉真是又當又立。
我走進帽間,故意挑了件睡,泡了香噴噴的澡,吹干頭發走出來。
顧沉在臺,半躺在沙發里。
襯解開三顆扣子,皮帶松著,整個人顯得頹廢。
我拿著分寸,繞到後頭輕輕摟住他的頭,聲音很輕地說我洗干凈了。
顧沉仰頭注視我,像是在打量,我覺更是在估價。
後來,我們開始接吻。
我坐在顧沉上,黑發被他用力揪著,被迫仰著頭越吻越烈,兩人都是一副干柴烈火的樣子,都想要滿足滿足。
只是要關頭,顧沉忽然停住了。
我心里明白,他嫌棄我。
但我佯裝不知道,微微啟著紅,討好地親吻他:“顧沉怎麼了?”
這是我第一次這樣他。
——猝不及防。
顧沉的目很沉靜,盯著我看了很久,驀地推開我,拿起外套朝著門口走去,我追在後頭,在男人握住門把時,摟住他的子:“我哪里做錯了?”
顧沉的手,輕輕落在我的手背上。
夜瀾靜,他的語氣落寂:“你不該宋妍。”
語罷,他一扳開我的手指。
我卻抓,著他的背問了最後一句:“是不是,不準備要我了?”
顧沉沒有回答我。
回答我的,只有沉默,只有關門的聲音。
顧沉走了。
我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道隔了多久,我攏上睡輕輕笑了。
我知道,顧沉還會來的。
因為,我宋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