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碎裂聲。
二呆住了。
我站在那里，卻是波瀾不驚，這才到哪兒？
但我沒了心，當下離開了宋氏娛樂。我沒有換下裳，我用這名貴的當季禮服告訴所有人，我在顧沉那里是有價值的，我的鞋子甚至是顧沉親手穿上的。
瞧，人在絕境中，學會自保。
我乘電梯來到一樓，見著外頭圍滿了人，前臺小姐都奔出去看熱鬧了，我詢問旁人，那人悄悄告訴我：“一個小姑娘跳樓了，聽說跟過顧總，前陣子很得寵的。”
我一呆，本能猜出是劉意桉。
我拽著禮服跑到外頭，果真，劉意桉已經跳了。
是從8樓跳下來的。
死的很難看，流滿地，臉撲在地上。
我呆呆地看著，心并未有報復的覺，而是一種兔死狗烹的悲哀。劉意桉何嘗不是另一個宋妍，那個深深過顧沉的宋妍，最後落下一樣的下場。
只是宋妍幸運一點，被Eric先生所救。
我站了許久并未見到顧沉下來，可見在顧沉心目中，劉意桉只是一個無足要的人，可是明明不久前，他們還相擁甜，還是說著話的人。
我牙齒打戰——
顧沉真狠啊。
有人將我請進一輛豪華保姆車，是顧沉為我請的經紀人，嚴肅地警告我，那不是我該待的地方，我現在是金貴的明星，是宋氏娛樂炙手可熱的準一線藝人。
金貴的明星？
炙手可熱的準一線藝人？
我笑了：在顧沉眼里，我明明是一只，可以迎來送往，可以玩夠了就丟。
我攏了攏長發，輕聲對經紀人說道：“下車。”
人一愣。
我已經不耐煩，又說了一句：“滾下車。”
我從未這樣失態，實在是我厭惡至極。
人狼狽下車了。
我知道一定會跟顧沉告狀，但我本不在意，因為我會換掉。
……
回到公寓，我泡了個澡，不小心睡著了。
等我醒過來，夜幕降臨，整個城市亮起了燈火。
我穿著舒適的睡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今天的娛樂新聞，正好播放到劉意桉跳樓事件的新進展，因為是顧沉的人，所以抓不放，劉意桉的家人更是鬧得很兇。
顧沉，否認了他們的人關系。
據尸檢報告，劉意桉還是。
顧沉從未占有。
報道的最後畫面，是劉意桉倒在泊中的樣子，是劉意桉的父母扶抱哭泣的慘狀。宋氏娛樂人道主義，給了劉家一筆150萬的死亡安金，完平息此事。
一條鮮活生命，只值150萬。
我端著紅酒杯，微微仰頭，眼角有一滴未掉落的淚。
然後我笑了，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旁人。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電話竟然是顧笙打過來的，我稍稍整理一下心，接聽起來：“顧小姐。”
顧笙開門見山，直接了當地說——
“看見那個劉意桉沒有？”
“真傻！竟然為我哥跳樓。”
“當年我嫂子也是，天天做夢我哥。”
……
我心中發寒，面上卻帶微笑：“顧總很有魅力。”
顧笙對我贊許：“你跟們不一樣。你好好為我哥做事，等到拿下沈知年再捧你當一線明星，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八卦是假，顧笙還是來求助的。
孔言秋最近又不老實了。
天在外頭喝花酒，玩小姑娘。
我聽著顧笙的牢，答應寄一批有意思的新東西過去，滿足的閨房需求。
果真，顧笙滿意了。
我掛上電話，著黑屏的電視屏幕，無聲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