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獨自進去的。
偌大的辦公室里，有一麝香味，混合著淡淡的松香，我猜不久前，這里有一場男大戰。
我正思索，顧沉從辦公桌前抬頭，黑眸深邃：“你知道宋氏的規矩，紅姐是MINT會所出來的，不能勝任你的經紀人。”
我走到沙發前坐下，低頭笑笑：“我也是MINT會所出來的。”
顧沉黑眸染深，稍稍怒：“你不是手下的。”
我仍淡笑：“是，我是顧總手下的。”
半晌，顧沉都沒有說話。
只是看著我。
不知道隔了多久，他聲音很輕地說：“當時我提出來的時候，你完全可以拒絕，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
我冷冷一笑：“是嗎？”
男人詭計多端的話，聽聽就算了，誰當真就是傻子。
明顯，顧沉也不相信自己的話。
他問我為什麼堅持要紅姐。
我看著顧沉，輕聲說：“因為我不想接著賣了。顧總，出賣自尊的事有第一次、第二次，我不想再有第三次。在您手下工作，我是真怕啊，哪天您又為了什麼項目把我送到金主的床上，所以，我必須得有信得過的人，目前我只信任紅姐。”
顧沉冷嗤一聲：“這是你從良的心得？”
我毫不在意：“算是吧。”
顧沉沒有立即回復，但我心里有幾分把握，他是同意了。
果真，片刻後顧沉換了話題：“融資案細節談得不太好，沈知年那里咬得很，你在他面前說說？”
我直接拒絕了：“沈知年不喜歡我管太多。”
我以為，顧沉會堅持，想不到只是簡單提了一提。
隨後，他就讓我先出去。
我正要離開，休息室的門打開了。
一個漂亮的小明星走出來，套著一件白浴，黑發散，臉還有淡淡的薄紅，一看就知道才跟男人做過。
小明星走到顧沉跟前，攬著男人脖子，一個勁兒撒。
顧沉盯著我，看得專注，像是要將我的那一點皮看清楚。
我淡然自若。
顧沉眸暗沉，親熱之前，吩咐我出去。
我自然求之不得，但是當我的手握著門把手，後猛然傳來一陣碎裂聲。
顧沉砸了書桌上的固定電話。
我匆匆離開。
等在外頭的，竟然是姚心潔。
大概被顧沉挫磨多了，沒了往日的心氣，著我：“能談談嗎？”
恰好，我也想聽聽說什麼。
十分鐘後，我與姚心潔坐在咖啡廳。
姚心潔一名貴套裝，練地點了兩杯咖啡，舉手投足間俱是都市的干練。等到咖啡送上，用銀匙輕輕攪拌，抬眼看著我——
“我一直很好奇，你竟然沒喜歡上顧總。”
“人的眼睛不會撒謊。”
“你不喜歡顧總。”
“就像剛剛，他的辦公室里有人，我嫉妒得發瘋，但是你卻泰然自若。”
……
我微笑：“和顧總這樣的男人談錢就好了。”
姚心潔苦一笑：“是啊，談錢就好了。”
靠著椅背看向外面，聲音輕輕的：“別人都以為我是顧總婚姻里的小三。可是明明是我先認識他，我與顧沉是人，為了幫他完心愿，我接近宋家千金，再制造機會讓遇見顧沉，從頭到尾，都是我先認識顧沉的。”
重活一次，我再不是傻白甜。
我淡笑殺人誅心：“你確定是人？很憾，在顧總心里，姚書你大概只是一只高級。否則他為什麼不娶你？為什麼舍得你去陪別人？”
姚心潔被中心思，惱怒：“難道你不是嗎？”
我微微地笑：“是，所以我不他。”
姚心潔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