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我靠在公寓的沙發上,刷著視頻,有條消息映眼簾。
【某孔姓大學教授招嫖】
【系宋氏娛樂婿。】
……
當然,孔言秋已被保釋,但污點留下來了。
他被高校開除了。
我握著紅酒杯,靜靜看著這則炸新聞,心里有著報復的覺。
一旁手機響了,是顧沉打來的,我淡淡接聽:“顧總,有事?”
電話里,顧沉聲音鷙:“我有沒有說過不要再招惹顧笙?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我能想象到顧沉的表。
一定很憤怒!
我輕輕笑起來:“顧總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顧沉一字一句開口:“顧笙在醫院到了你,然後孔言秋耐不住寂寞去嫖了,你說跟你沒關系……你當我是傻子嗎?”
呵,顧沉怎麼會是傻子?
我垂眸,地笑:“因為說我給臉不要臉,說我能侍候沈知年是福氣,所以我生氣了。不過顧總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服侍沈知年,為你迎娶沈千辰鋪路。”
手機那頭,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良久,顧沉低聲開口:“你這麼恨我!有時,我真以為回來了。”
電話掛斷了。
我坐在沙發上,一臉清淚,然後倏爾一笑。
……
周六,慶功宴。
這一晚對我至關重要。
我會在這一晚,在顧沉面前,跟著沈知年一起離開,然後在這晚發生關系,徹徹底底地屬于沈知年,不是報復,而是生存。
這一晚,我心描繪自己。
黑發松松地挽在腦後,只點綴一對珍珠耳釘,眉目如畫。
白長,知,細腰不及一握。
華燈初上。
我坐著保姆車來到【帝晶】會所,38層包廂。
我過來的時候,包廂里長餐桌坐了十多個人,兩家公司高管分坐兩邊,全是融資項目的核心人。
顧沉跟沈知年都到了。
服務生領著我進去,我緩緩走近,坐到了沈知年的邊,坐下來的時候,沈知年自然而然接了我一下,我跟他的手掌握,十分親呢。
沈知年側頭,很溫地問:“怎麼遲到了?”
我淺淺一笑:“自己化的妝。”
沈知年:“好看的。”
我仍是淺笑,依偎在他的邊,像是熱中的人。
顧沉一直盯著我,盯著我的子,因為是妍妍最的品牌。
我待他客套,吃飯的時候還會敬酒,謝他對我的提攜,在我客氣的時候,顧沉的臉很不好看,其實我佩服他的,為了權勢地位,他真的什麼都舍得下的。
我不想,有一天我的真實份曝,顧沉知道他恨極極的妍妍,被他親手送到沈知年的床上,他是什麼樣的心?
我沒有想過——
這一天,來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男人們一直在聊金融,甚至是聊人,我不方便在場,于是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著紙醉金迷的味道。
金水龍頭嘩嘩淌著水。
我默默地洗手,給男人們聊葷段子的空間,等到手洗得快水,我抬眼,在鏡子里看見了顧沉——
他著我,我亦著他。
我們在鏡子里,最後一次,靜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