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我妍妍!
不需要看文件,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我全抖,眼角甚至滲出生理的淚水來,我們就像是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些暗無天日的夜晚。
他拼命折磨我,而我奄奄一息,等待著命運的最後一擊。
我死時,懷著他的骨。
我與顧沉不約而同想起那個孩子,顧沉抵著我的額頭,聲音嘶啞:“孩子呢?”
我緩緩掉過頭,一臉是淚著他。
我輕輕地笑了,笑得有幾分巔狂——
“你問我孩子?”
“顧沉,你也配問我孩子?”
“一個植人妻子險些被你燒死,拿什麼來保護腹中的孩子?六個月後醒來的時候,本該高高隆起的小腹早就平平坦坦。不會再有什麼孩子了,那個孩子不見了。顧沉,他被你親手殺死的。”
“你想知道他在哪里嗎?就在你媽媽拼命求子的寺里,我在那里給他供了冠諑,你媽媽和你妹妹每跪拜佛祖一次,佛祖就會記下你的罪孽一次,所以顧笙不會有孩子的,你們顧家不會有後的……會通通死在腹中。”
……
我聲音嘶啞,如同被烈焰燃燒。
一個耳,狠狠地扇在我的臉上,毫不留。
我的撞擊在流理臺上。
後,是顧沉無的擺弄。
我的黑發被他用力拽著,迫我著他,顧沉的眼睛紅了,結亦不住地滾,“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換一張臉?為什麼要陪沈知年睡覺?”
我笑著流淚,殺人誅心——
“當然是報復你。”
“因為臉毀了,也不想再讓你看見妍妍的臉。”
“陪沈知年睡覺?呵,顧沉,不是你自己讓我去的嗎?不是你親手把我送到他的邊嗎?那天在包廂的洗手間,我最後問過你的,你要我好好侍候沈知年,我全憑顧總的吩咐,我好好侍候了他,這三天我跟沈知年不停地做不停地做……想聽聽細節嗎?”
……
顧沉的,抖如同篩子。
他揪著我的頭發,暴力地又狠狠扇了一個耳,然後顧沉哭了。
是的,顧沉哭了。
他的臉上全是淚痕,著我,目如同初見。
爾後,他將我抱了起來,用力扔在了流理臺上開始胡地親吻我、我,像是要將沈知年留下來的味道清理干凈,我由著他親、由著他,因為我知道他表現得越是激,心就越是痛苦。
他恨妍妍,他也妍妍。
只是這種變態的,我不再稀罕,我不再是那個滿眼是顧沉的小姑娘了,我被烈火淬煉……若是讓顧沉合法地死去,我會毫不猶豫。
顧沉胡地親吻五分鐘,敗下陣來。
他的頭擱在我的肩側,一只拳頭用力擊向一旁的玻璃窗,結實的玻璃頓時裂碎片,而顧沉的手掌全是鮮,淋淋漓漓地滴落下來。
帶的手掌,捧著我的臉,全是腥味道。
他輕輕著,黑眸深深:“換掉這張臉,當回妍妍,我們重新來過。”
我笑著滾下眼淚。
換掉臉,當回妍妍,重新開始?
顧沉,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