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後,是顧笙的尖。
“哥。”
顧沉來到我的跟前,我以為他會狠狠甩我一個耳,就像初見時那樣,想打就打,想要辱就辱,經過這些日子,我想他對我僅存的一點早就消磨怠盡了,但是我沒有想到顧沉會深深看著我,嗓音啞得像是刮膩子一般,充滿了痛苦:“妍妍,能不能回來?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計較,不計較你跟沈知年發生關系,不計較你與他的日夜相,不計較你不我……妍妍,只要你回來。”
我笑了——
“可是我計較!顧沉,我計較的。”
“我嫌你臟。”
……
說完,我著顧沉蒼白的臉,淺淺一笑。
緩緩步出辦公室。
後頭傳來顧沉的低吼:“宋妍!”
我頭也不回,朝著辦公室門口走,但是門外頭竟然來了保全人員,他們攔著我不許我走,而顧沉不管顧笙的阻攔,再度走到我的跟前,帶的手掌握住我的肩膀,不管不顧地想要吻我。
低頭時,一陣鮮涌出來,模糊了彼此的目。
我的,還有顧沉的。
……
顧沉被送到醫院。
我被強行帶了過去。
顧沉搶救的時候,我就坐在外面的過道里,看著顧笙來回踱步,一旁是的丈夫孔言秋,還有趕過來的顧母,亦是憂心忡忡。
我著他們,著手室的燈,笑了。
真好,一家人整整齊齊。
等待很煎熬與漫長,後來顧笙在孔言秋的攙扶下坐了下來,坐下來後,一臉木然地看著我——
“滿意了?高興了?”
“看著我哥為你發瘋,你是不是很高興?宋妍,你有沒有良心?你知不知道當初你葬火海後,我哥傷心難過瘦到了110斤,一米八幾的個子只剩下110斤了,本吃不下飯,整天就靠點滴撐著。”
“兩年過去了,我沒有想到你沒有死,你又回到我哥的邊,你回來就是要他的命的,是嗎?”
“他那樣你,你都無于衷嗎?”
……
我笑得蒼涼。
往事如寂,我終于又和這家人在一起。
我反問道:“是啊,他失去了,而我失去了生命和孩子!我的父親,甚至還躺在重癥監護室里,生死未卜。顧笙,換你,你能原諒嗎?別說你不知道當年我為什麼變植人,別說你不知道當年為什麼會有那把大火?別說你不知道顧沉為什麼接近我?”
我抖著:“當年我才18歲,就因為一個人家破人亡。知道我這兩年怎麼活過來的嗎?知道我一次次接植皮的痛嗎?不,你們不知道,在我痛苦萬分時,你們揮霍著宋家的財富,過著富足的生活……現在你反過來說顧沉我,這是多大的笑話,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呵呵,顧沉我?”
……
我笑出眼淚。
這時,顧笙口而出:“那是因為……”
可是,沒有能說完。
顧母揚手狠狠地給了顧笙一個響亮的耳。
聲音之脆,震驚了所有人。
包括我!
因為顧母一直很疼顧笙,或許是彌補吧,近乎溺。
但剛剛那一下,卻用盡全部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