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慢慢松開我。
他靜靜看我,一臉蒼白。
良久,他輕輕笑了一下:“你篤定沈知年是你的良人?你以為他會一直好好對你嗎?他那樣的人算計不會比我,或許你只是他一顆棋子,或許只是一個免費的保姆,聽說他的兒子很喜歡你。妍妍,那麼喜歡當後媽?”
我冷冷一笑。
“當棋子,總比當傻子好。”
“若是等價換,很公平啊。”
……
顧沉捂著小腹,曬然笑笑:“妍妍,你變了。”
我仍是冷笑:“山不轉水轉,人都會變。”
顧沉沒再哀求。
或許,他早就知道了答案,今天不過是告別罷了。
過了今天,我們徹底是敵人,不再手。
橋歸橋,路歸路。
我與顧沉對視幾秒,毫不留離開,後傳來顧沉的聲音:“宋妍。”
我手握著門把,聽見後頭顧沉的聲音,他說——
“宋妍,我是真的過你。”
“當年結婚的誓言,都是真的。”
“一生一世,白首到老,永不分離。”
……
我的嚨哽住。
抑很久,打開門走出去。
我走在醫院的過道上,經過了姚心潔,經過了沈千辰,可是我沒有一點反應,我就那樣走在長長的長廊里,像是走完了與顧沉的婚姻,走完了最後一段。
他待我心狠,我也沒有手。
他本來該死的,只是命大罷了。
一直走到電梯口,走進電梯里,筆直下去。
我一直走,沒有回頭。
……
一樓,一輛黑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那里。
那是沈知年的車子。
沈知年一襲黑,外頭罩了一件藏青的中長款外套,人倚在車邊吸煙,似乎是在等我,等到我緩緩走近,他一手把玩香煙盒,一邊深邃地注視我。
我走至他跟前,聲音放輕:“沈千辰在上面,你要帶走嗎?”
沈知年目深深。
良久,他懶懶開口:“腳長在的上,非要追著男人跑,爹媽管不了我更管不上。”
我猜不他的意思。
作為年人,我不可能問,沈知年利用天翼融資把我撈出來,打得顧沉一個措手不及,我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沈知年拉開車門,我上車。
我坐到副駕駛座上,慢慢地系安全帶,耳畔是沈知年漫不經心的聲音:“去酒店吧。”
我心里一驚。
不由得朝著他看過去。
說真的,我才經歷喪父之痛,本沒有心男之事。
但是我在沈知年面前,似乎沒有拒絕的權利。
我的沉默,其實是一種默認。
……
十分鐘後,沈知年將車停到酒店停車場。
跟上回,同一間酒店、同一間套房。
進套房,沈知年沒有一句廢話,直接就辦事了。
跟從前相比,這一回無疑是魯的,充滿了原始的味道,整個過程甚至是帶著一抹辱的味道,我不明白沈知年為何發作,但我清楚他是不高興的。
他在發泄心中不滿。
前前後後,反反復復,不知疲倦。
從天亮到天黑,他一直占著我,不愿意罷手,甚至忘了避孕措施。
好幾次,我想提醒,卻又再次陷沉淪里。
我終于瘋了,我不肯再來。
但是沈知年卻埋在我的頸窩里,聲音沉啞:“難?下次還敢沖嗎?再次再沖行事,我弄死你。”
我一呆。
下一秒,直接被男人擊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