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李媽媽上樓。
推開小津初的臥室,里頭陪夜的姆媽已經起來,疊好了小床的被子,臥室里弄得利利索索的,可見平時沈知年治家有方。
那位姆媽看見我,呆了一下,就自然地打招呼。
我輕聲先出去,而後帶著李媽媽走到床邊坐下,李媽媽平時不得近,這會兒看著津初,就像是看見小時候的我,心里歡喜得很。
李媽媽說:“若非沈先生的兒子,我真以為是大小姐親生。”
我盯著小津初的臉蛋,喃喃開口:“是很像的!姆媽,雖說他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我把他當親生兒子看,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像是照看我一樣照看津初……爸爸走了,津初是我唯一惦記的。”
李媽媽點頭,拭淚道:“大小姐放心。”
我沒再說話,俯低了子,用自己的臉著津初的,那溫熱的一掃我在看守所里暗,人似乎整個地活過來了。
我想,世界再爛,但津初是我的救贖。
看完津初,我下樓。
紅姐坐在大廳里,仰頭看我的眼睛,紅紅的,可想見是十分擔心了。
我沖微微一笑:“沒事的。”
紅姐語帶哽咽:“劇組那邊不急,休息一天再去不遲。”
我卻搖搖頭,心里想早一點拍完。
我迫切想要擺顧沉。
紅姐沒有辦法,只能依著我,後來是沈知年送我們去的機場。
【星河華銀】的專機直飛平城,給足了我面子。
……
我在平城待了兩個月。
等到《活著》殺青的時候,已經是冬季了。
那天,平城下了大雪,整個大地都覆著一層厚厚積雪,可是這完全消融不了劇組殺青宴會的熱。
一方面,導演為了結我。
一方面,導演想約林楠生下部戲。
這個,誰都看得出來。
晚上,劇組包下了希爾頓酒店最大的廳,斥了巨資讓大伙兒盡歡樂,資金充足就是可以使勁兒地造。
我沒有興致,端一杯紅酒,站在窗邊與沈知年發微信。
後,傳來林楠生的聲音。
“和沈先生聊天呢?”
我掉頭,看著林楠生漂亮嫵的臉蛋,并未開口。
我的冷淡,并未讓林楠生不快。
輕輕晃著手中紅酒,紅微勾:“其實我羨慕你的,你年紀輕輕就能把沈知年拿下。要知道沈知年是圈子里數潔自好的男人,上一個讓他另眼相看的是葉蔓,可惜死了……或許,他就是偏這一掛的長相吧。”
我心頭一。
因為我的臉,并不是原裝。
林楠生笑得更了:“24歲的小孩,當然沒有聽過大人的事了,不過當年也是捕風捉影,都不曾拍過沈知年與葉蔓同框幾次。只知道沈知年不是一開始就經商的,好像是從葉蔓死後,他才進商界的吧!不過,他確實很有天分,是生意場上的天才。”
我的心,徒然低沉下去。
我忽然覺,有一些真相呼之出。
我像極葉蔓的臉、沈知年對我的青眼有加,全然是巧合嗎?
還有,Eric先生究竟是誰?
他會不會……就是沈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