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將公寓收拾干凈。
到底不放心,留在這里陪我。
……
夜。
我從酒柜里取出一瓶紅酒。
倒了兩杯,一杯給紅姐。
紅姐接過來,神復雜:“怎麼打算的?你跟宋氏娛樂的合同,還沒有解決,顧沉有意拖著你。”
我淡淡地笑:“他一定會放手。”
紅姐不太相信:“你這樣有把握?我覺得,像顧沉那樣心眼子多的,就得防備一些。”
我低頭淺笑:“我有辦法。”
其實,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有的,只有我自己,只有這副殘敗的軀。
夜深人靜。
紅酒杯慢慢地底,我與紅姐喁喁私語,說了很多,話說散了但是心思卻未散。
夜,我獨自坐在臥室的梳妝鏡前。
輕輕自己的臉。
氤氳眉眼,鼻尖,還有微微上揚的線,都屬于另一個人。
難怪,我與沈知年糾纏的夜里,我總是聽見他在呼喚一個名字。
——葉蔓。
原來,不是我的錯覺,是真的。
沈知年一直把我當葉蔓的替。
他抱著我、親著我的時候,想著的是葉蔓,他看著我的時候,是過我的臉,在思念死去的人。
我輕輕笑著,不知道是笑自己傻,還是笑沈知年癡。
一旁手機在響。
我掃了一眼,竟是沈知年發過來的微信——
【宋妍,我們談談。】
談談,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當年,我躺在手臺上,第一次揭開面紗的時候,我看著煥然一新的臉蛋,我以為我得到新生,誰知卻是另一個深淵。
一滴淚水,從眼角過。
……
清早,紅姐起早跑步,說在外面買早餐。
我一夜失眠,裹在被子里懵懂點頭,說好。
紅姐離開後,我繼續補眠。
半夢半醒,我聽見了門鈴聲音。
我以為是紅姐跑步回來。
——我想真夠快的。
于是穿著睡,頂著一頭糟糟的頭發,到玄關去開門,但是我沒有想到門開後,門外站著的不是紅姐,而是沈知年。
清早,沈知年一襲黑薄大,英姿發。
外頭寒冷,呼吸間有著白霧。
我瞪著他。
爾後,我用力關上門,不想與他過多糾纏。
下一秒,一只強勢地進門。
跟著,沈知年進來。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我的子被他摟住了,薄薄的睡料子擋不住指尖的溫涼,還有男人鋪天而來的吻。
我被在玄關柜上,似吞咽般地接吻。
我本來不及,本跟不上節奏,就那樣被迫地著子,由著他來。我想掙扎,但是稍稍一雙手就被反剪在後,擺出一個更加不堪的姿勢來。
我惱至極,扭過頭去,不去看男人黑頭臚。
沈知年簡直是冠禽。
平常,他看著風霽月的,其實一點也不。
私下里,弄起那事兒,連畜生都不如。
我低低地,喝斥著他放開我。
沈知年停下來,抬眼看我,黑眸深邃極了,里頭有我無法理解的深刻意思。
“怎麼了?以前不是很喜歡?”
我難堪至極,眼睛是紅的,鼻頭亦是紅紅的。
我的聲音更是沙啞難聽:“很有意思嗎?我想憑沈先生的財力與魅力,就是十張葉蔓的臉,一百張葉蔓的臉也弄得到……何必糾纏我。”
沈知年直勾勾地著我。
畜生樣兒已經褪去了。
半晌,他輕我的臉龐,低喃——
“宋妍,你也覺得我有魅力?”
“怎麼會只因為這張臉。”
“昨晚津初哭了一夜,想要媽媽。我告訴他,媽媽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