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恢復了工作。
我在江城最繁華的地方，租下了800平米的辦公室，裝修得很豪華，因為是娛樂公司，我必須讓投資人看見實力。
YG旗下的小姑娘，在經過培訓後——
有個薄笙的孩子，很會跳舞。
小姑娘小臉白凈，黑長發，長得清純干凈，但是跳舞的時候特別，眼神像是帶著鉤子似的，奪人心魄。
我一眼看出能大火，也想將捧火。
可是，互聯網這種東西，想火有時得靠命。
當然，我是舍得砸錢的。
往後兩天，我安排直播并且投流，三天總共砸下去200萬。
只是效果不好。
小姑娘都要哭了，背著旁人找我，想要放棄。
我坐在辦公桌後面，指尖夾著一細長香煙，是煩時解悶的，倒沒有什麼煙癮，我注視著忐忑不安的小姑娘，下一抬：“把門關上。”
薄笙合上門，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我知道在想什麼，山里來的小姑娘，眼睜睜看著公司投了200萬，全部打了水漂，心里有力是正常的，但我覺得這些力是我的，不是的，其實做得很好。
我看著微笑。
“怎麼啦？”
“繃著小臉，才200萬投資就嚇壞了？”
……
薄笙的聲音微：“宋妍姐，我們家鄉200萬可以買10套房子。”
我失笑：“哪年的老皇歷了？價上漲了妹妹。再說十套房又怎麼樣，在互聯網就像是湖面上的一顆石子，撲通一下就沉了，不算什麼的。”
我低頭將手里的香煙熄掉。
“所以我們要換個打法。”
“換個打法？”
……
我點頭：“是，換個打法。今晚跟我去見個人。”
薄笙呆呆點頭。
當晚八點。
我與紅姐帶著薄笙參加一場飯局。
最大的網紅經紀公司MC的江總，還有旗下的幾個頭部主播，我跟他們吃飯應酬是為了把薄笙給推出去，YG現在太需要一個頭部了。
包廂不大，但是很高檔，最低消費28萬。
薄笙穿著黑子，惴惴不安。
我與紅姐落落大方地招呼江總以及那幾個頭部主播，為了調節氣氛，紅姐更是一氣兒喝了三杯紅酒助興，我看著眼睛都紅了，悄悄紅姐的手掌。
紅姐低聲說：“這點兒酒小意思。”
薄笙是知道好歹的，知道我們一方面是為公司，一方面是最大的益者，雖不是長袖善舞，還是努力去給江總敬酒。
我與紅姐心中稍稍安。
江總一年能做到百億的GM，當然是有些姿態的，拿著分寸跟薄笙喝了一杯後，就等著我給他敬酒，因為我是YG的負責人，想求他辦事兒這一關繞不過去。
我心知肚明。
我給自己倒了滿滿三杯紅酒。
倒酒的時候，MC那邊的頭部藝人竊竊私語：“沈知年之前的朋友，現在出來單干了，能豁出去的。世態炎涼，如果還是沈知年的朋友，打死江總也不敢讓敬酒。”
這話，實在刺耳不好聽，但確是事實。
我確實和沈知年分手了。
我確實失去了沈知年的庇佑。
我想在娛樂圈混口飯，就得自己拼，自己闖出來。
“江總，我先干為敬。”
話音落，我一連喝了三杯，表達我的誠意。
江總坐著，一不地了。
我想這時他的虛榮心是得到滿足的。
畢竟，我曾經是宋氏集團，是半個娛樂圈的半壁江山，現在卻伏低作小地向他敬酒……
等我喝完，江總給了這個面子。
他亦喝了一杯。
這單生意算是。
以後MC公司的頭部主播，會跟薄笙連線PK，幫薄笙吸。按協議，三年薄笙的全平臺收MC公司要拿走三。
這很合理，我當場簽了。
等到飯局結束，我送江總離開，等人上車後我就熬不住了，趴在路邊大吐特吐起來。
薄笙紅著眼睛扶著我，心疼哭了。
“宋妍姐……”
我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兒，等到緩過勁來直起，我卻看見路邊停著的車子。
一輛锃亮的勞斯萊斯幻影。
車窗半降，里頭坐著沈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