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我幽幽醒來。
枕側,殘留一縷余溫,沈知年已經不在床上。
唯有津初在我懷里,安然睡,甜無憂。
我想起昨晚之事,恍如隔世,不低下頭來著津初,著津初的溫,著那一份脈相連。
津初,是我的親生兒子。
我歡喜著,又是淚流滿面。
臥室門被敲響,外頭響起李姆媽的聲音,說要進來照料。
我輕聲喚進來。
片刻後,李姆媽拿著瓶進來,一見我淚流滿面的樣子,不覺一怔,再看我地摟著津初,還有我留在這里過夜,再是遲鈍也猜出一二來。
李姆媽不失聲:“大小姐,津初小爺他是……”
我不讓說出來。
津初是我的兒子,那一定是顧沉的親生子,我怎能讓這個浮出水面?
我寧死也要保住。
李姆媽愕然後,及時住了,但仍是震驚之中。
我靠在床頭摟著津初,低著聲音說道:“津初一輩子當沈知年的兒子,沒什麼不好的。在江城,只有沈知年才能護得他一世無憂,我看得出來,沈知年是真心疼他,還有沈院士和沈老太太,也是真心喜歡津初的。”
李姆媽痛定之後,著聲音說:“沈先生一早吩咐,說年後就要跟大小姐結婚了。上回大小姐走得那樣堅決,能讓大小姐回心轉意的,必定是津初小爺,我一想便能知道……長得和大小姐從前那麼相像哩。”
李姆媽很是心疼我。
不舍得為我孩子,隨意再嫁,低聲說:“沈先生太深沉了,我怕大小姐對付不了。”
我很淡地笑了下:“再深沉也是兩條,兩只眼睛,一只鼻子。”
李姆媽破啼而笑:“大小姐還有心玩笑。”
我收斂了笑意,向落地窗外——
外頭,白雪茫茫。
今朝竟是不知是何夕。
……
我與李姆媽說著話,臥室外頭傳來腳步聲,聽聲音就知道是沈知年。
李姆媽的目,十分復雜。
我低聲先出去。
李姆媽遲疑一會兒,還是先出去了。
在門口撞見了沈知年,低著聲音喚了一聲‘沈先生’後,帶門出去了。沈知年關上門,掉頭看我目意昧不明:“我總覺得把放在家里,有點兒風險。”
我鼻尖紅紅,聲音微啞:“沈知年你別太過分。”
耳畔,是男人悅耳的低笑聲。
跟著男人坐到床邊,拿手背輕刮我的臉蛋,像是與我商量一般:“我們在人節那天結婚?”
我不免驚訝:“太快了。”
沈知年注視我:“哪里快?我們在一起半年了。”
我咬,苦無奈地笑笑:“沈知年你將那些上的關系,做在一起?那跟你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你娶得過來嗎?”
話音落,我就被攬男人懷抱。
是鋪天蓋的親吻。
帶著濃濃的懲罰。
一吻結束,沈知年的嗓音帶著一抹——
“只有你。”
“這些年,跟我發生過關系的,只有你宋妍。”
“還有別的問題嗎,如果沒有,解釋一下什麼上的關系?這半年,你都把我當什麼用的,沈太太?”
……
起來的男人,簡直招架不住。
我不後悔,後悔招惹了沈知年,于是別過臉蛋。
沈知年見好就收,不再為難,只說了些婚禮的細節,我不是特別在意,因為二婚于我而言,只是一場易罷了,不真心的。
我心不在焉。
沈知年明顯不滿,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忍下來了。
這時,津初醒了。
兩周歲不到的小孩子,還有早起喝牛的習慣,本能地抓瓶,我覺得涼了,于是看向沈知年低聲吩咐:“你去重新泡一瓶過來。”
沈知年握著瓶,亦握住我的手掌。
我一呆,過去。
他微微一笑:“是,沈太太。”
……
洗漱後,我帶著津初下樓。
下雪了,津初想玩雪。
沈知年的別墅很大,院子更是大,後院還特意做了個小型的游樂場,我為津初穿上厚厚的羽絨臉,要帶他去後面堆雪人。
沈知年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早報,只是睨我們一眼,繼續低頭看報紙了。
我總覺得哪里怪,後來想起來,我與沈知年哪里像是未婚男。
分明像是老夫老妻。
我牽著津初想走,後傳來沈知年的聲音:“過幾天在這里過年,年夜飯我們去老爺子老太太那里吃。對了,下午公司會發布我的私人態,公布我們的喜訊,往後你在外面會是沈太太。”
我微微一怔。
我心里清楚,這不對我有利,還有束縛。
我不能敗了沈知年的名聲。
我點頭,小聲說好。
沈知年放下報紙,黑眸著我,語氣溫和不:“你有什麼要求嗎?比方說婚禮在哪里舉行,場面要多大,席開多桌?”
我輕輕搖頭:“我只有一個要求。”
沈知年下一點。
很矜貴,很有腔調。
我淡笑:“我的要求就是……我跟津初在家的時候,你不要去三樓的房間。”
沈知年臉上明顯一僵。
而我顧不得他的心,帶著津初去後院堆雪人。
雪後,青松上的積雪撲漱漱落下來,津初像是驚的小一般撲到我的懷里,喃喃地我媽媽,又可。
這一切,都我欣喜極了。
我著骨親。
在別墅里的三天,我開心極了,與此同時我也回報了沈知年。我用回報他,那間閉的帽間里,解鎖了很多他未嘗試過的,每一回他都饜足無比,而我事後疲憊地被他抱回到津初邊。
三天三夜,我猶如被榨干水分。
第四天,我去了一趟公司,坐了沈家司機的車子。
這時,全江城都知道,我即將為沈太太。
YG公司里喜氣洋洋。
所有員工干勁十足。
紅姐在臺階前迎接我,臉上并未有太多的欣喜,聰明一如紅姐自然猜到一些真相,但我不說亦未點破,只是問了津初。
我告訴,津初一切都好。
紅姐放心了,隨即告訴我一個消息:“顧沉來了,等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