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回去後,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舒意歡睡著了。
他現在一看到的臉,就想到和慕時衍上床的事,頓時如鯁在,困意全無,陷了失眠。
天際亮起魚肚白時,舒意歡醒來,一切都和昨天晚上睡前一樣,沒有其他變化。
起床下樓,就看到了宴茉茉一個人坐在客廳。
因為昨天晚上玩的伎倆,舒意歡對一點兒的好都沒有,自忽視了,就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但不想,宴茉茉突然主攔住了。
“嫂子,能聊聊嗎?”
舒意歡的腳步一停。
“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
“嫂子,你何必對我有這麼重的敵意,我對你從來都沒有惡意,只是單純想要和你打好關系而已。”
宴茉茉的笑容無害,里面卻藏著無盡的危險。
“在盛京,向來很有人能接近阿寒,更別說能為他的妻子了,我真的是沒想到,這里居然還有你這號人,但不過來的東西,注定不會長久。”
昨天晚上,讓人調查了舒意歡的家世。
普通的中產階級,連頂級豪門的邊都夠不到,還極其不父親的重視,無法給傅司寒帶來任何的幫助和利益。
像這樣的人,連傅家的門都不配踏好嗎?!
舒意歡真的是服了。
為什麼每次傅司寒的爛桃花,全都要來警告,找的麻煩!
深吸一口氣,剛想要反駁。
卻不想,傅司寒冰冷的聲線在後面傳來。
“你們在干什麼?”
宴茉茉的眼中一亮,臉上遍布驚喜,笑容爛漫:“這是我們孩子的,不告訴你。”
傅司寒的臉微變,冷睨了舒意歡一眼,墨眸中翻涌著細碎的暗流。
“你胃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你都親眼盯著我喝的藥,能不好嗎?”
說完,宴茉茉扭頭調笑說道:“嫂子,還好我沒住在恒灣,不然每天都被阿寒這樣管著,覺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
“……”舒意歡心中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所以呢?
想表達個什麼?
傅司寒很在乎嗎?!
舒意歡無于衷,心如止水。
“你要是喜歡,也可以住在這里。”
反正這本來就不是家,他們怎麼樣怎麼樣。
甚至還希,宴茉茉能再給力點,最好勾的傅司寒神魂顛倒,早日還自由。
此話一出,客廳的空氣忽地安靜。
宴茉茉愕然。
這人,是在故意說反話嗎?
傅司寒的臉黑的已經不能再黑了,眼底凝結出了一片冰川。
什麼意思?
以為他喜歡宴茉茉,所以迫不及待讓他們在一起,全和慕時衍嗎?!
“時間不早了,我先去上班了,拜拜。”
舒意歡利索的拿起外套和包,朝外走去。
整個客廳里的氛圍極其低沉。
傅司寒上的寒意,更是在不停的蔓延。
“阿寒,嫂子都不吃早餐的嗎?還是我哪句話,讓不開心了?”
宴茉茉故作無辜地問道。
“別管。”
待在傅家,什麼時候開心過。
傅司寒的心中郁悶的厲害,冷冷地看了一眼後,轉離開。
宴茉茉覺他們之間的狀態有點奇怪。
難道說,是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事?
……
舒意歡今天提前出門,司機和車都還沒有準備好。
站在門口,正等待的時候,忽然一輛白的保時捷,停在了的面前。
黑的車窗降落,出了慕時衍那張完無瑕的俊臉。
“歡歡,早上好。”
舒意歡的臉上滿是驚訝:“你怎麼在這里?”
“我來送你去上班。”
慕時衍的狹眸暗沉,看向時的目滿是溫和珍重,緩緩說道:“從今天開始,我要將欠你們母子的,全都補回來。我還給你買了早餐,快點上來趁熱吃吧。”
舒意歡的心中一暖。
隨後,又想到傅司寒介意自己和他接的事,有些猶豫。
慕時衍看出了的所思所想。
“放心吧,我已經發短信和阿寒說了,而且你是我孩子的母親,又是我喜歡的人,我來找你,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沒錯,但是傅司寒起瘋來,才不管這些。
不過現在,他有了宴茉茉,想必也不會再對興趣了。
于是,舒意歡就輕嗯了一聲,答應下來,坐在了車上。
“這兩天我查了很多孕期的知識,上面說孕婦不能吃辛辣油炸,所以就沒買你喜歡的麻團和豆腐腦,暫時先忌口,忍一下,等你生完寶寶了,到時候你想吃什麼,我都買給你。”
慕時衍邊開車,邊說道:“我的電話號碼你也知道,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哪怕是一點點,也不能馬虎,一定要及時打給我,我包了一家私人醫院的婦產科,只為你和咱們的孩子服務。”
舒意歡看到他也和自己一樣,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還是高興的。
“阿衍,你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
“夸張嗎?”
慕時衍的余看了的小腹一眼,狹眸沉沉,口吻戲謔。
“我都還沒有說我已經找好月子中心,準備裝修兒房了,就是不知道咱們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孩?設計什麼樣的裝修風格,不過沒關系,咱家房子多,各來一間,反正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舒意歡:“……”
的臉上頓時飄滿了黑線。
傅老夫人那麼注重子嗣的一個人,都沒有他這麼夸張。
現在懷孕才三個多月,他這也太早了吧!
不過——
暖心的同時,也沒忘了另一個困擾在心中已久的疑,眼底不浮現起了試探。
“對了阿衍,你覺得舒曼西是個怎麼樣的人?”
舒曼西?
聽到這個名字,慕時衍狹眸中出危險。
“怎麼突然想起問了?又擾你了?”
舒意歡故作輕松:“沒有,隨便問問。”
“這樣啊……”
慕時衍修長的手指,輕輕叩了下方向盤,有條不紊地回答。
“我對的印象不太好,拜金虛榮,妄想一步登天,也真不知道,阿寒怎麼會突然看上的。”
“是想嫁豪門的,那有找過你嗎?”
當天晚上的事……
按道理來說,只有和當時的男人,他們兩個人知道。
舒曼西說,是那個男人告訴的。
那就是,慕時衍這邊走了風聲。
很想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