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頓時愣住,手上的力氣都減弱許多。
舒意歡認定他是心虛,快速回了自己的手腕,和他拉開了距離。
“你知道了什麼?”
傅司寒想到宴茉茉的事,忽然底氣不足,顧不得手上的咬痕,質問道。
舒意歡平靜地看著他,“你是在問宴茉茉沒有去警局的事,還是在問你們上床的事?”
怪不得今天晚上的反應會如此奇怪……
傅司寒的臉難看,“不是你想的那樣,茉茉只是我的妹妹,酒店的事只是一場誤會。”
舒意歡真的是夠了,忍不住發了出來,拿起旁邊的花瓶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傅司寒,你能不能不要再拿妹妹兩個字來惡心我了?!我都親眼看到你們躺到一塊去了,我不是傻子,別告訴我,你們只是在聊天!”
最讓接不了的是,他在得知孩子的事後,卻還是毅然決然去找宴茉茉酒店開房,他本不配做自己孩子的父親。
傅司寒就是怕誤會,所以才想瞞酒店的事,沒想到舒意歡還是知道了。
他不解釋說道,“中了藥,我是去救而已,我們本什麼都沒有發生!”
舒意歡本不信,“好,酒店的事你可以辯解,那你騙我進警察局的事,總是真的吧?傅司寒,你的里面真的還有一句實話嗎?!”
傅司寒的心中傷,就這樣不相信他?
還有,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誰?
他忍無可忍,“綁架的事實是怎麼樣,你自己不清楚嗎?!”
舒意歡僵在了原地,“你什麼意思?”
“非要我破嗎?那件事我調查過了,茉茉是清白的,那天只是路過劇組,本沒有進去過,更不存在害的你被綁匪抓。”
就連那些綁匪,也都說沒見過宴茉茉!
舒意歡的心疼的好像在滴,“你覺得我在說謊,可是我為什麼要編這麼一個謊?”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傅司寒正視著,“茉茉究竟怎麼你了?你知道這段時間,為了遷就你,甚至連公司都沒有去了嗎?”
舒意歡低著頭,忽然笑了,“果然,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的話……”
傅司寒有些心疼,但還是說道,“我只看證據。”
他不是看證據,他是因為那個人是宴茉茉吧?
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男人?
舒意歡一陣無力,不想和他再白費口舌,爭辯什麼了,因為這一切都是徒勞,沉默著,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遞了過去。
“我已經簽好字了。”
欠他的錢,已經還清了。
也不會惦記傅家的什麼,孑然一來,孑然一走,至于孩子,看傅司寒這個樣子,就是不在乎,不想要,自然而然也跟著。
傅司寒看著這上面放大的字眼,瞳孔狠地一,這才發現沙發後面放著行李箱,面驟然大變,心中升起了一陣恐慌。
“你要離開我?!”
“我們的相遇就是一場錯誤,簽字,讓一切結束吧。”
舒意歡話落,傅司寒就將那份文件從中撕開,臉沉戾。
“我說過,想要離婚,不可能。”
舒意歡淡漠看著他的舉,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不冷不熱地說道,“我打印了一百多份,你盡管撕,如果不夠,我還可以繼續印。”
傅司寒看到這副下定決心的樣子,頭疼的更加厲害,明明他一直以來在拯救他們之間的關系,可為什麼事會發展現在這個樣子?
“我和,真的什麼都沒有。”
“阿寒,你的錢包落在我這邊了。”
在他說話的同時,一道聲也在這刻響了起來。
舒意歡扭頭去,就看到宴茉茉從外走了進來,雪白的脖頸上留著明顯的印記,頓時覺可笑至極,諷刺地勾起了角。
“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你怎麼來了?!”
傅司寒不悅,怎麼在這個時候過來了,是還嫌不夠,火上澆油嗎?
還有,的話也太引人誤會了吧?!
宴茉茉委屈,“我聽說你們吵架了,就過來解釋,順便把錢包還給你。嫂子,你別多想,我和阿寒真的什麼也都沒有發生,他的心里面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
“這話留著你對傅司寒說吧。”
舒意歡一眼看穿了的伎倆,拖起了行李箱,朝外走去。
傅司寒的心中一急,按住了的手,“舒意歡!”
“干什麼,又想要將我關在房間,斷水斷糧等死嗎?”
舒意歡涼涼地看著他。
“在和你談判之前,我已經通知了喬語安,如果我沒有準時離開,會幫我報警,而且我哥哥的案子用不著你,我自己會還他清白,至于那份離婚協議書,你不簽也可以,我會找律師依法起訴,我們法院見!”
的話已經說的很絕了,可傅司寒還是舍不得走,心臟像是被針扎一樣。
宴茉茉的心里面卻和樂開了花一樣,走了過來假惺惺地開口。
“阿寒,你們彼此是該冷靜一下。”
舒意歡嘲弄一笑,用力一拽自己的行李箱,朝外走去。
喬語安早就在外面接應,在看到出來後,眼中心疼,上前幫忙。
就發現那行李箱輕的要命,自己單手就可以舉起放到後備箱里。
“怎麼這麼點?”
“來的時候就這些。”
舒意歡只拿自己應該拿的。
喬語安的心里面還有許多問題,但是看到這副疲憊的樣子,只好先將問題咽了下來。
……
恒灣的客廳燈火通明。
傅司寒看著那抹纖瘦的背影從視線里消失,心臟好像被人活生生剜下來一塊一樣,面難看至極。
“爺,您怎麼就讓夫人這樣走了啊……”管家聽到靜跑了過來,看到滿地的凌,以及面前的宴茉茉,心中全是不滿。
不是傅司寒想要放走,而是他在的袖子里看到了一把水果刀,儼然舒意歡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傅司寒不怕對自己手,他怕的……是對自己……
“不會離開盛京的,你去通知傅洲,派人盯住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