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件似乎并沒有將陸文昌打垮,他帶著妻站在門口迎接,擺足了姿態。
陸文昌:“阿靳,眠眠回來了。”
江意眠下車,視線率先落在陸意婉臉上,化了致的妝,還戴了瞳,整個人仿佛并沒有到輿論的影響。
笑靨如花的上前握住江意眠的手,“眠眠,坐車累了吧,我特意安排傭人給你燉了燕窩,給你補補。”
江意眠厭惡的把手收回來,“我不喜歡吃燕窩。”
陸意婉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眼神小心的看向薄靳州。
江意眠也注意到了,扭頭看他,挑了挑眉。
薄靳州角忍不住上揚,牽住的手,“全站門口討飯?”
陸文昌:“來來來,進屋說話。”
傭人將飯菜端上桌之後幾人落座。
陸文昌拿了酒出來,“咱們倆喝點,今天這個日子得喝,開心開心。”
江意眠:“今天這個日子確實轟不小,是該喝點。”說話時視線一直看著對面的陸意婉。
陸意婉到了威,強忍心頭上的怒火,笑著點頭。
看憋屈那樣,江意眠心口別提多舒暢了。
蘇慧笑得和藹,給江意眠夾菜:“眠眠,這牛是我親自鹵的,你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陸意婉幫腔:“我媽做的鹵牛最好吃了,眠眠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嗎?快嘗嘗看味道還是不是那個味道。”
江意眠看著盤里的鹵牛沒,喝著薄靳州給舀的紅糖醪糟湯圓,“蘇姨之前在我家做保姆多年,沒想到當了富太太之後手還這麼巧,看來是沒忘記自己的老本行。”
這話讓蘇慧頓時變了臉,“你……”
江意眠笑得很乖:“蘇姨,你這手藝沒退步,要是哪天想干回老本行也是一種本事。”
薄靳州第一個笑出聲,作慢條斯理的將花甲里的挑出來,放在一個小碗里慢慢堆積。
陸文昌臉沉了些,卻沒發作。
蘇慧差點沒忍住緒,筷子到指節泛白,陸意婉握住了的手,眼神期期艾艾的看:“眠眠,你說話怎麼夾槍帶棒的?”
江意眠眼神無辜,“姐姐,我這麼厲害啊,還自帶槍棒。”
說著自己都笑了出來,仿佛聽到了什麼搞笑的話。
陸意婉看著裝傻的樣子,心頭的火已經在蹭蹭蹭的漲了。
從前江意眠哪敢這樣說話?最多態度冷淡了些,卻從不敢這樣放肆。
看向斜對面的薄靳州,眼底帶著不甘和嫉妒,榜上大款就是不一樣。
“好了,眠眠別和你姐姐,蘇姨置氣。”
江意眠看向陸文昌,男人的眼神帶著威。
江意眠:“哦。”
吃著薄靳州給挑的花甲,角淺淺上揚,胃口出奇的好。
覺得今天這飯菜格外可口。
見乖下來,陸文昌才接著道:“眠眠,網上那些你找個時間澄清一下。”
“這對公司和你姐姐蘇姨造了不小影響。”
江意眠放下了筷子,喝了口水,“爸,澄清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蘇慧冷冷道:“你說我是後媽,是保姆上位來的,這不是出自你口?”
江意眠:“可,這些是事實啊,我有多造謠一句嗎?”
蘇慧被噎住,惡狠狠的瞪著。
陸意婉嘆氣,一臉為難道:“眠眠雖然是這樣,但你不該在外面說啊,你知道外面都鬧什麼樣了嗎?我現在工作都無法進行了。”
江意眠又喝起了紅糖醪糟湯圓,“爸這不是給你下來了嗎,我要是面澄清豈不是再次把你們母倆推上萬劫不復之地。”
蘇慧和陸意婉臉一白,知道什麼意思。
也知道不會為倆人說話,只會料更多。
陸文昌重重把筷子在桌上,“夠了,你別裝傻,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
“公司還需要你姐姐,你和婉婉一起出鏡,營銷我已經備好了,你們姐妹倆一起出現在大眾視野才不會被人詬病。”
一直沒說話的薄靳州開了口,“伯父。”
三人一起看向他,薄靳州正拭手指上的油污,他面前是剝好的蝦,“眠眠結婚了,是我的太太,不方便在網上出現。”
“又不用造人設,出鏡反而暴私。”
陸文昌:“那阿靳你覺得該怎麼辦?”
薄靳州答非所問:“讓眠眠進公司。”
這話一落陸意婉張的指尖蜷,膝蓋上的子被皺在一塊。
蘇慧:“阿靳,公司不是說進就能進的,就算是自家公司那也是要先面試,考核通過後人事部通知才能職。”
“就連婉婉當初滿榮譽,也是通過層層考核進的江氏。”
“那就公事公辦,眠眠的實力也不需要靠走後門。”薄靳州聲音冷沉,靠坐在椅子上,耷拉著眼皮,與生俱來的矜貴。
陸文昌:“眠眠,進公司也是你的意思?”
“嗯,我想進公司,為公司出一點綿薄之力。”
陸文昌面沉重了些,最終還是松了口:“那行吧,你準備準備,我讓人事部通知你面試。”
蘇慧和陸意婉一萬個不愿也得生生咽下去。
有薄靳州這尊大佛在,他們想為難江意眠都得掂量掂量。
吃完飯,陸文昌把江意眠單獨帶去書房。
書房,陸文昌雖然依舊黑著一張臉,但卻讓坐著說話。
從前只有站著的份,無論站多久都不許坐。
沒有客氣,直接坐下。
陸文昌那張老謀深算的臉上突然間堆出一個笑來,“眠眠嫁給阿靳還習慣嗎?”
江意眠不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淡淡道:“習慣的。”
陸文昌:“現在外面不太平,你呢既然結婚了就安安分分做你的薄太太。”
江意眠角扯了扯,“爸你是想讓我不要說話對吧。”
“眠眠,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鬧這樣。”
江意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爸,我馬上就要進公司了,之後我不會再給陸意婉當素材庫,畢竟我的設計風格和陸意婉的風格可不能撞一塊,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難免會有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