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傭你想怎麼理?”
江意眠將手收回來,“先留著別打草驚蛇。”
薄靳州:“要我幫你嗎?”
江意眠雙手抱,一副不信任的模樣,“算了吧,怕你心疼。”
薄靳州眉頭微不可察的擰了一下。
“還把我和陸意婉劃分到一塊去?”
“不然呢?”江意眠口而出,隨後反應過來,“你,你知道是陸意婉?”
薄靳州聳肩,“除了還能有誰?”
“江眠眠我這腦子又不是你。”
很好又在罵。
江意眠氣得手就要給他一掌,薄靳州一把抓住手腕,在自己心口上,“你我的良心,他在告訴你,我跟陸意婉沒關系。”
“呵呵,”江意眠冷笑著把手用力回來,咬牙切齒著:“我的手說,你沒有良心。”
薄靳州無奈笑了,捧住的臉親了一下,嗓音暗啞:“寶貝,說的話可真讓人傷心。”
江意眠推開他,使勁兒了,薄靳州眼神冰冷,居高臨下的睨,警告意味十足。
江意眠作停頓,“反正到時候你要是幫了,我就弄死,讓你心疼死。”
薄靳州扶額,發現怎麼解釋這姑娘都不信。
手剛出去,想和好好談時江意眠作極快的躲開往門口跑,“早點洗洗睡吧你。”
他手在半空中停下,扯了扯無語了。
薄宅。
書房,一道響亮的掌聲傳來。
薄青山氣得不輕,“逆子,我的老臉都要被你給丟盡了。”
薄延安覺到口腔有腥味,顧不得這些,跪在地上哀求著,“爸,我是被冤枉的,那大學生一開始就故意勾引我,我想著姿不錯,又彈了一手好琵琶,我就要了,我絕對沒有強迫,更別說讓賣了。”
薄青山:“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警察過去看到的就是你將那學生在桌上意圖不軌,要不是我出馬,你早就被關起來了。”
“草,他媽的一群沒眼力見的東西,居然連我都不認識。”
薄青山怒吼:“還不是你不學無,你要是有薄靳州那雜種一半聰明,至于到現在還是查無此人的地步嗎?”
又被拿出來和薄靳州比較,薄延安黑著臉,一臉的不服氣。
“爸,再讓薄靳州長下去,恐怕他要回來跟我們搶薄氏了,不如直接做了他。”
薄青山氣得整個腔都在起伏,“之前安排你在國找人滅了他口,你都能失手,現在你覺得你能得了他?還以為他是以前那個任你我拿的薄靳州啊。”
“你什麼時候能長點腦子?”
“這件事得從長計議,我自己來,你別搗。”
薄延安窩囊得不行,又氣又說不出話來。
他確實沒什麼本事。
“青山,怎麼火氣這麼大?”
傭人帶著陸文昌進來,薄延安從地上起來,低著頭站在一邊。
薄青山臉好了些,嘆氣搖頭:“這逆子真是讓我不省心。”
“一天天凈給我惹事。”
薄青山吼他:“還不快滾。”
薄延安反應過來,連忙出去。
陸文昌拍了拍他肩:“延安畢竟還小,有些事急不來。”
薄青山嘆著氣:“是,我就他這麼一個兒子,打他我自己也舍不得。”
“但不打,他又不長記。”
薄青山一臉的憂愁。
有時候真恨老天不公平,薄氏落在他那個弟弟手里,生出來的兒子也比他兒子聰明,手段了得。
薄青山和陸文昌在椅子上坐下。
“青山,咱倆現在是想過安穩日子都過不了了。”
“薄靳州已經在調查了,他背後還有江州裴家,你要早做打算了。”
薄青山一臉凝重,裴舒宜當年是逃婚到的燕京,差錯認識了薄青河,嫁給薄青河是裴舒宜自作主張,裴家因為的逃婚蒙。
對外宣稱和裴舒宜斷絕關系,之後的十幾年都沒和裴舒宜來往。
就連夫妻倆去世,裴家也沒派人來,薄青山還以為裴家那邊是真放棄了裴舒宜。
沒想到薄靳州去國後遇險是裴家的人救了他。
更是暗中保護他,延安這才失手。
薄靳州高調回國,帶著sm集團殺回燕京,讓董事會那幫老頭都搖了。
薄青山頭疼,發現事在漸漸離掌控。
陸文昌仔細觀察著薄青山的臉,“青山,你別說我心狠,薄靳州和江意眠不能留。”
薄青山眼底震驚,抬頭看他,“江意眠可是你的兒。”
陸文昌眼底不屑,“我不缺兒,既然改了姓,那就是和我斷絕了父關系,都不認我,我又何必觍著臉去冷屁,況且兒又有什麼用?傳宗接代還是要有男孩才行。”
薄青山站起,背手而立,“文昌,咱們倆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可陸意婉卻不是。”
“對薄靳州可是死心塌地。”
“放心,在權利面前,懂得權衡利弊。”
“之前想著讓婉婉靠近薄靳州,將他拴在邊,沒想到這小子不上鉤。”
“給過他機會了,可不能怪我們。”
書房門口,薄延安嚇出一冷汗,著輕手輕腳離開這里,回到自己房間瞬間癱在地。
在他們面前,他薄延安簡直就是只小螞蟻。
薄延安了額頭上的冷汗,忽然間發現混吃等死好的,反正有他爹幫他爭家產,他還是老實點比較好。
*
距離宴會還有三天。
管家送來了禮服和首飾,傭人站一排等著挑選。
江意眠選了件黑的禮服,首飾選了一套鉆石項鏈。
其他的,管家全收進了江意眠的帽間。
管家將江意眠的選擇給薄靳州過眼,平板上那套禮服一出現薄靳州就皺起了眉,“深V領,什麼眼?”
管家訕訕一笑:“這套禮服出自……”
“管他誰設計的,換一套。”
薄靳州聲音冷冽,直接否決。
管家:“這得跟太太商量一下。”
薄靳州著眉心,“我去和說,再挑幾件送去雲端,讓再看看還有沒有喜歡的。”
管家應下去準備。
看了看時間,下午五點了,下班時間,薄靳州將工作推掉,直接回家。
路過金記順手買了份板栗餅。
回到雲端,江意眠穿著家居服雙手抱的看著他。
“憑什麼換一件?”
薄靳州過去把板栗餅盒子打開,“先吃點。”
江意眠走過去拿起一塊塞里,薄靳州給倒了水。
“慢點吃。”
江意眠喝著水兩三口就吃完了一個板栗餅,“吃完了,我不想換,就那套好看的,我喜歡。”
薄靳州見油鹽不進,面略微惋惜:“其實還有更好看的還沒到,我怕你到時候反悔又覺得拉不下面子來,所以我才說換一件。”
江意眠聽他這樣一說,臉好了些,“管家沒說還有。”
薄靳州:“他工作失職,這個月工資你來扣。”
扣工資這種得罪人的事讓來,不是讓當壞人麼。
坐下又拿了一塊板栗餅,“不至于,等管家拿新的禮服過來,我再看看吧。”
“金記的蛋撻也好吃,你怎麼不拿蛋撻?”
薄靳州角含笑,雙疊,紐扣解開了幾顆,單手搭在後,散漫的看著吃,“賣完了。”
謊話信手拈來。
江意眠沒有多想,拿起一塊給他,“宴會那天我需要你幫個小忙。”
薄靳州起眼皮淡淡的看著,“所以呢?”
江意眠討好的喂他吃,“你能不能在暗中找幾個人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