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眠冒了,到晚上開始發起高燒。
醫生給掛了水,薄靳州在床邊細心照料。
看著虛弱得連話都不想說,薄靳嗤一聲:“我服都沒穿在山頂吹了那麼久冷風都沒冒,你倒病上了。”
江意眠弱弱的瞪他,“應該是昨天晚上淋的冷水,再加上你發狗瘋拉我去山頂吹冷風才會這樣。”
“說起來怪你。”
聲音虛弱無力帶著沙啞,最後那句話綿無力聽起來像是在撒。
王媽送了碗粥上來,“眠眠吃點東西,這樣病好得快。”
江意眠沒有胃口,“我不想吃。”
薄靳州把抱起,讓靠在自己上,“不想吃也得吃,你又不是鐵人經得住這麼扛?”他把婉接過來,拿著勺子喂。
江意眠擰眉,別開頭:“真不想吃。”
“你想吃什麼?我讓王媽給你做。”
“什麼都不想吃,想睡覺。”
薄靳州聲音冷了些:“江意眠你乖點。”
被他這一兇江意眠不說話了。
閉上眼睛裝死。
薄靳州歪頭看一臉委屈的樣子,了聲哄:“好好好,睡醒了再吃行不行?”
江意眠:“滾,睡醒了也不想吃。”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緒就上來了,委屈得不行,眼淚一顆接一顆掉下來。
薄靳州把碗放下,有些好笑:“怎麼還哭鼻子?”
哽咽著:“都怪你,你滾開啊,不想看見你。”
薄靳州心尖下去,哄:“怪我怪我”,手給眼淚,“這不是為好麼,吃了東西你才有力氣,要不然病怎麼好得快?”
江意眠充耳不聞:“就怪你,誰讓你拉我去吹那破風的,要不然我也不會燒這樣。”
整個腦袋都是熱乎乎的還很暈,說兩句話就咳嗽。
病得不輕。
哭得太多了,薄靳州趕拿紙給,又給鼻涕。
他原本是想自己一個人吹,吹冷靜了好跟好好談談。
哪曾想會這樣。
薄靳州低頭親滾燙的額頭,“怪我,別哭了。”
江意眠燒迷糊了,絮絮叨叨的:“你剛剛還咬我。”
“給你咬回來。”
“你把我親痛了,都破了皮。”
“那你也可以親回來。”
江意眠維持那麼點清醒,輕哼:“想得。”
“你一點也不溫。”
他笑了:“我學著點。”
“那你得好好向林之韌學學,他比你溫一百倍。”
空氣陡然變得凝固而微妙,他聲音夾雜著寒霜:“看來你是真想讓他死。”
江意眠?
“我說的實話,你不喜歡聽實話直說唄。”
薄靳州要被氣死了,如果不是還病著,他絕對弄死。
強迫喝下一碗粥,薄靳州用力將被子給蓋到脖子勒著,江意眠幽幽看他:“你是想謀殺我嗎?”
薄靳州:“謀殺你值幾個錢?”
江意眠心口又被堵上了,閉上眼睛不想和他說話。
藥效開始發作,眼皮沉重,睡了過去。
房間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男人將唯一的一盞燈關掉,陷黑暗,他形高大冷峻,走出房間單手兜打了個電話。
“給林氏施,給他一個警告。”
*
江意眠睡了兩個小時,水掛完了,薄靳州給拔了針,見睜開了眼皮,“嗎?”
江意眠聲音啞了,只能發出一個微弱的氣音,“嗯。”
震驚得張了張想發出聲音,卻發現嗓子像被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薄靳州拿了杯溫水將扶起來喂到邊,發出一聲嗤笑:“唐老鴨別啊了,難聽死了。”
江意眠手揪住他耳朵,死勁兒擰。
“嘶——”他放下杯子疼得低下頭去:“江意眠你不是沒力氣嗎?怎麼爪子這麼大力?”
江意眠努力大聲說話依舊只是氣音發出來,“你才是爪子,你才是唐老鴨!”
“是是是,我是,你放手。”
江意眠不想理他,給了他一掌,“滾!”
強的姿態很足,說出的話卻很沒殺傷力。
薄靳州笑出聲,“別說話了,快躺下,醫生說出點汗子就好了。”
江意眠自己喝了水,重重扔給他躺下去背對著他。
薄靳州也上床從後面抱住,察覺到要掙扎,男人收力,低聲:“別,我幫你出出汗。”
江意眠說不了話,用指甲去抓他的手。
薄靳州抱得更了,“再抓我你服了。”
渾像是流氓一樣。
江意眠很難出汗,房間里開了暖氣又蓋了這麼厚的被子,後的男人溫越來越高,汗水打了睡,江意眠仍舊干燥得像塊邦邦的海綿。
了子,“你上好多汗,離我遠點。”
薄靳州笑了,把轉過來,住兩頰,“江眠眠給你捂了這麼久,我出這麼多汗,你一點汗沒有。”
“到頭來你還怪我汗太多。”
他一字一頓:“太過分!”
江意眠拿開他的手,“我沒那麼容易出汗你不是不知道。”
薄靳州起,“等我回來,”然後去了衛生間,里面傳來水聲,在洗澡。
江意眠咳嗽了幾聲,肺腑咳得生疼,閉上眼睛蜷一團。
薄靳州沖澡很快,著膀子出來,上還帶著一層水的澤,他用巾隨意了,掀開被子在江意眠上。
江意眠瞇著眼睛睨他一眼,“干嘛?”
薄靳州眼神幽深:“幫你出汗。”
他的手放在了的腰上,江意眠睜開眼睛,“你禽啊,我還生著病。”
薄靳州角勾起散漫的笑,“不do,幫你出出汗。”
江意眠還不懂他什麼意思,男人吻了下來,他上是好聞的沐浴香帶著濃烈的男荷爾蒙。
鼻子堵住了也依舊嗅到了,沒有力氣推不開他,只能被迫承。
的扣子被解開,瞬間的空放松。
江意眠忍不住哼唧著,“我沒力氣。”
“嗯,我來,你躺著。”
“……”
額頭的發被汗水打,江意眠綿綿被他抱在懷里,上裹著毯將放在床上。
薄靳州把床單換下來,塞進了洗機里。
江意眠總算是知道他說什麼意思了。
其實沒do,但跟do了也沒什麼區別。
衛生間里薄靳州正在洗漱,他出來時江意眠朝他看了一眼。
目停留在他高的鼻梁和那張薄而好看的,別過頭,耳尖很紅。
薄靳州笑了,將抱起放床上,“我幫你。”
江意眠難為的閉眼:“不用。”
薄靳州語氣溫,帶著輕哄:“乖,有汗睡著不舒服,那里也難是不是。”
再一次罵他,雖然知道越罵這狗東西越上癮,但還是要罵,把氣順出去,“你無恥,趁人之危!”
他嗓音裹著層笑意:“沒辦法,只有這樣你才會出汗。”
江意眠:“……”
薄靳州用生理鹽水給,還會故意挑逗一下。
江意眠得瞪他,薄靳州適可而止,不然下次就沒這福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