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婉和蘇言被抬出來時,上大面積被燒傷,特別是蘇言,完全將蘇玉婉護在下,導致燒傷格外嚴重。
江意眠整個人都很冷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倆人用擔架抬出來,消防員和警察,醫生護士疾速忙碌,現場混不堪。
薄靳州的服蓋在肩膀上,抱著,“走吧。”
江意眠點頭,楚堯和談語蘇擔憂的看著,怕創傷應激障礙再次發,但只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談語蘇有些埋怨:“你怎麼報警啊?讓他們倆燒死在里面得了。”
楚堯聲音難道凝重:“總不能真讓眠眠殺人吧。”
他站直,穿上西裝外套,“走,去看看眠眠。”
一扭頭就發現了談語蘇角破了,角勾起,一臉的揶揄:“小蘇蘇,剛剛好戲開始了你人卻不見了,你跑哪兒去腥了?瞧你激烈的。”
談語蘇臉一下子就紅了,腦子里像是想到了什麼,躲閃著眼神,“我哪有,哎呀快走了。”
雲端,江意眠回來後就睡下了,楚堯和談語蘇見沒事就走了。
薄靳州換上了家居服,在廚房給熬藥。
王媽在一旁看著,“火候不能太大,得慢慢熬。”
薄靳州薄抿,眉眼專注,電話響起,他走出廚房。
“薄總,上面已經打過招呼了,太太不用去警局一趟。”
“好。”
薄靳州給另一個電話打過去,那邊很快接通,是sm的法務部。
“給陸氏發律師函,起訴陸意婉試圖放火燒死我太太。”
sm集團的律師團個個都是頂尖名校畢業,專業能力一流,和他們上本沒有勝訴的可能。
他長玉立,單手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被冰雪覆蓋的枝丫,晶瑩剔,寒氣被玻璃窗隔絕在外,眸幽深晦暗。
腦海里是江意眠一次次不加掩飾的恨意,嚨一陣干,點上一煙,煙霧繚繞,將他凌厲的廓遮掩了些,著煙的指尖在抖。
傭人:“先生,門外有位霍先生自稱是你的老友。”
薄靳州斂去眼底的愫,將煙咬住,“讓他進來。”
霍昀穿著一件棕皮,軍綠工裝踩著靴子一點也不客氣的大搖大擺進來。
一屁坐在沙發上,雙手靠著,“薄總,你家這沙發不錯啊,送我咯。”
薄靳州在單人沙發上落座,將煙從里拿出來,點了點煙灰,“這是婚房準備的家,你真喜歡我讓人給你定制一套。”
霍昀很厚臉皮的應下:“好啊,不過我在燕京暫時沒有住,晚點送。”
他模樣看著春風得意,和薄靳州的深沉落寞很大的差距,“我決定在燕京干點正事,特來請教薄總我應該把賭場開在哪個位置?”
“您見多識廣,又是燕京本地人,肯定知道哪里位置好。”
薄靳州眉梢揚了揚,“賭場?”
霍昀頗為驕傲:“老子要在燕京開一家最大的賭場。”
薄靳州修長的雙疊加,姿慵懶靠下去,“這兒不是港城,恐怕你還沒開業就被端了。”
霍昀嘖了聲,“真麻煩。”
“對了,你老婆怎麼樣?大仇得報不應該吃好喝好慶祝一下?”
薄靳州低垂的眸幽深得讓人看不懂,只道:“生病了,要好好休息。”
*
江宅,陸文昌回到家把自己關在了書房。
他給那邊打去電話。
抑的嗓音里是控制不住的怒火:“說好的照片和視頻已經銷毀,霍老大自稱是港城響當當的人,你們就是這樣做事的?違背道義,毫無信用,兩邊都吃,也不怕撐死?”
“陸董事長,您打聽錯了吧,我們老大是港城出了名的不講道理,從來都是誰給的價更高,更值錢,就給誰,就你給那三瓜兩棗的,還不夠我們老大吃一頓。”
陸文昌氣到心梗,他給了足足一千萬,什麼胃能一頓飯吃得下一千萬?
書房傳來巨大的聲響,陸文昌將手機砸了,桌面的硯臺沉重的砸在地上,樓下的傭人嚇得大氣不敢一下。
警察上門帶走他進行調查,蘇玉婉和蘇言還在手室里。
從雲端離開,霍昀叼著煙瞅了瞅這別墅,“漂亮,我要不也搞個來住住?”
這想法一出立馬執行,“阿森。”
阿森:“老大,真買啊?您不回港城了嗎?”
霍昀雙手抱,一副老子最大的姿態,“老子要在燕京干出一番大事來沒個宅邸合適嗎?”
“你看人薄總多氣派,買這麼大一個別墅金屋藏,我也學學。”
藏藏,那也得有妻可以藏啊。
阿森這樣想,沒敢說出來,怕挨給一掌。
一輛白保時捷駛來,霍昀雙手抱就這樣看著,可保時捷卻突然掉頭跑了。
霍昀快步拉開越野車的門,“阿森,上車。”
黑越野車如同野般狂奔追不放前方的白保時捷。
談語蘇不放心江意眠,快到家了又讓司機去雲端,沒想到卻發現了這王八蛋,嚇得立馬讓司機掉頭離開。
沒想到這家伙這麼敏銳,居然發現了,角都還作痛,現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徐叔,再快點,甩掉後面的人。”
徐叔也是第一次到這事,“小姐,你是在外面惹到什麼人了嗎?”
談語蘇捂臉,豈止是惹到了,還是惹到了一位大魔王。
“徐叔,我這條小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了。”
徐叔沒想到這麼嚴重,加大油門,可是在市區不能太快,很不幸追尾了。
車主下車要說法,談語蘇眼見後面的男人下車往這里一步一步走來。
從包里拿上口罩戴好,穿上西裝外套打開車門穿過車流準備跑路。
這里離大哥的公司很近,加快腳步去躲一躲,不敢往後看,踩著高跟鞋急急忙忙穿梭著。
前方的小路卻突然出現一道高大狂妄的影,談語蘇腳步停下,臉慘白下去。
霍昀角勾起,朝勾勾手指。
談語蘇提著擺轉又準備跑,可阿森就在那里等著。
實實在在會到了一把前有狼後有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