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里傳來陸文昌不滿的抱怨:“你要是不那麼高高在上,總是否定我,我會在小言這里尋找安嗎?江婳這一切都是你我的,你和那老不死一樣都看不起我。”
“畜生!”錄音里傳來水杯砸在地上刺耳的聲音,“我爸的死真是你做的?陸文昌你不得好死,你是要下地獄的。”
陸文昌發出張狂的笑來:“現在一切都是我的了,我只會越來越好,為人上人。”
蘇言:“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那老不死,很快你們一家就團聚了。”
隨後是江婳掙扎的痛苦嗚咽。
江婳是被捂死的。
錄音到這兒結束,江意眠在車上的就已經聽過錄音了,收起破碎崩潰的緒,強撐著來了江氏。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不已,記者也忘了反應,似乎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鬥,直接出了人命。
“假的,這都是假的,合的錄音來陷害我,你個死丫頭就這麼恨我?不得我去坐牢?”
“這是我親自錄的,我親耳聽到的,”李蘭從外走進來,聲音擲地有聲,記者立馬將鏡頭轉移給了李蘭。
“我當初是專門負責江婳士的護士,我李蘭,江婳士就是被蘇言捂死的,陸文昌就在一旁看著無于衷。”
“江婳士死後便威脅郭醫生制造假的死亡原因。”
陸文昌整個人往後退去,沒有站穩一屁跌倒在地上,瞳孔劇烈瞪大抖,看著眼前的李蘭和郭杰。
“你,你們……”
他看向站在那里冷冷看著他的江意眠上,那眼神,冰冷,輕蔑,高傲,和江婳如出一轍。
他憤恨的起沖過去,“小賤人,和你媽一樣該死。”
陸文昌被阿龍一腳踹在肚子上,力氣大得把他踢飛,嘭的一聲砸在了墻上,哇一下吐出來。
阿龍這一腳讓他肋骨都斷了兩。
保鏢進來將記者和東請了出去,江氏大樓下,警笛聲急促而響亮的到來。
江意眠居高臨下的,冷凝他:“以前我不懂,為什麼疼我的父親轉眼間就變了,直到我猜到蘇玉婉是你的親生兒。”
“那一刻起,我想報仇的心不斷增加。”
“你不配為人,也不配為人父。”
陸文昌大笑著,眼眶猩紅:“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把你一起給滅了,若不是我心,也不會給自己帶來這後果。”
江意眠眼角落一滴淚,“是啊,我真得謝你當初的不殺之恩。”
警察進來將陸文昌帶走。
江意眠看著轉晴的天空,心中抑著的大石頭被挪開,扯笑了笑。
所有的束縛瓦解,頃刻間掉落碎片,覺都變輕了。
走出去,看向東們,“我持有江氏百分之十五的份,現在由我掌管江氏。”
其中一人出聲:“我不同意,你一個小丫頭能做什麼?”
“我們不可能相信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娃娃,江氏給你就是自取滅亡。”
江意眠扯嗤笑:“徐總,現在江氏已經于水火中了,陸文昌,蘇言,陸意婉的罪行已經將江氏拖累,而我這個害者最能得到各大網友的支持。”
“如今我的世和遭遇大家都知曉,大家同弱者,可憐我,更會想要幫助我。”
“況且,陸意婉之前的所有作品都出自我手,大家應該對我的能力有所了解。”
張老爺子出聲:“我相信意眠一定會帶著江氏,帶著我們走得越來越好,如今的公司不能再波折了。”
眾人互相對視,短暫商量後決定江意眠為江氏的執行總裁。
接下來,江意眠吃住都在公司,理陸文昌留下來的爛攤子。
又招了兩名書,公司不合作商因為陸文昌而撤資。
江意眠又去應酬,好在新招的書酒量好,替江意眠擋了不酒。
每天一酒氣的從外面回到公司,現在的辦公室是臨時的,新辦公室還在重新裝修。
里面設施簡陋,簡單洗漱後又開始理工作。
談語蘇看實在是辛苦,又想讓自家哥哥趁機上位。
談司瑾自從上次和江意眠談過後,消沉了一段時間,沒去打擾。
他是個面人,自知倆人本毫無可能,就不去人跟前礙眼了。
只不過他依舊會顧念江意眠,主和江氏合作。
江氏的春季新品上線那天,江意眠開了直播,帶著公司的團隊介紹他們的新品。
江氏這個品牌也是一個輕奢品牌了,沒想到會有老板親自下場直播,加上之前的風波,江意眠本自帶熱度。
一開播,就有十幾萬人涌,不到半小時就有一百萬人進來。
彈幕里不網友詢問後續,江意眠沒覺到不適,反而哭笑不得,果然吃瓜是最積極的。
第一次見這麼大陣仗,介紹產品時好幾次好瓢了。
很快就被網友剪了短視頻流傳。
第一次直播沒有經驗,雖然做足了萬全準備,但沒直播過還是出了點意外,最後還是有驚無險的結束了。
第一天直播就賣了十幾萬單。
江意眠都傻眼了。
工廠那邊更是連夜加班,短時間還發不出這麼大一批產量。
大家核算了一下。
馮楠團隊的peony系列遠超蔣星雲團隊。
大家歡呼,并沒有因為一方輸了而喪氣。
江意眠大方的請設計部,企劃部所有人去團建。
謝明主討好,敬江意眠一杯,拒絕了,因為等會兒回去還要工作。
轉眼間半個月就過去了,宋舟發來消息,薄靳州醒來了。
江意眠正在辦公室理文件,看著消息,指尖驀然用力,心臟一下比一下的重。
一直保持這個作許久,直到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將拉了回來。
是薄靳州,卷翹纖長的睫了,掛了電話。
給江氏的律師團打去電話。
“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書。”
那邊說了,什麼,江意眠回:“我凈出戶,他的東西都不要。”
掛了電話,薄靳州再次打來,江意眠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靜靜聽著。
那邊也沒有說話,倆人就這樣默契得都沒有開口。
大概一分鐘的樣子,薄靳州終于艱難開口:“我醒了,你不來接我嗎?”